书城短篇在希腊神话里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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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塞迈(Symi)的舞蹈

塞迈(Symi)岛位于罗德岛的东北方25英里处,距离土耳其极近,土耳其达特查半岛两个伸出象螃蟹爪子一样的陆地似乎要将塞迈岛抓住。整个岛的面积只有58平方公里左右,岛上多山,干旱缺水。在特洛伊战争时,塞迈岛便有参与,荷马在《伊利亚特》中提到过它,那场为美女海伦而起的战争可是早在公元前1120年啊。其后直到14世纪,文献对塞迈岛的记录几乎没有。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奥斯曼帝国都在这里统治过。帆船建造和海绵工业曾经是这里的支柱产业,并在19世纪末期达到了高峰。那时在这样一个小岛上居住着22万5千人,比在面积是它20多倍的罗德岛人口还多。随着帆船建造的萎缩,人造海绵出现,岛上昔日的风光产业如今已经不再,人口减少到2千5百人。而旅游业是最重要的产业。

据希腊神话,渔夫海神格劳克斯(Glaucus,不是大海神波塞冬)爱上了罗德岛美女塞迈,而国王-塞迈的父亲不同意他们的结合,格劳克斯将她带到此岛,由此岛名便以塞迈命名。

虽然岛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名胜古迹,但塞迈城的港口一带确实希腊最美丽的港口区之一。在港口区附近的山坡上到处都是统一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加上海水和阳光所产生的视觉效果,一眼望去,美不胜收。比起圣托里尼的建筑,这里是另一番天地。圣托里尼的悦目建筑多在山顶部陡峭的斜坡上;塞迈城的养眼建筑基本上是从海港边上沿着山坡向上而建,从下而上。圣托里尼的建筑以白色为主,以蓝色点缀;塞迈城的建筑以浅黄褐色为主,以红色的房顶为点缀。

塞迈很小,港口区也很小。我们的游轮在此停留的时间不长。下船后我先去了港区西面山坡上的宣告教堂(EkklisiaEvaggelistriaChurch),这是一座非常精美的新式希腊东正教教堂,其钟楼设计尤为漂亮。在此教堂下望港区,你不得不赞叹塞迈城在旅游界是港湾中的一颗明珠。在这边的山坡上拍摄港区风景是再好不过了。看到我们的游轮在这小港中显得巨大无比,你一定感觉到这是一个袖珍港口。

我原计划去参观米亥潘诺米提斯(MihailPanomitis)修道院,但时间太紧,不如徜徉在港区,然后到一家餐馆吃些本地餐。从港区西边走到东边,路上不时看到卖海绵的。据说当年这里的海绵生产处于垄断地位,质量产量都很高。在奥斯曼帝国统治时,塞迈地位特殊。它每年的贡金就是一船送给苏丹女眷的上乘海绵。

突然一阵悠扬的希腊民族音乐吸引了我,远远望去几个希腊女孩在一家餐馆前舞蹈。好吧,不用选去哪一家餐馆啦,就去这家了。这家叫PANTELCreekCuisine。坐下来点好吃喝,边吃边喝边看跳舞。舞蹈是一个接一个,全是希腊民族音乐,美啊。在laoudo(一种象吉他一样的民族乐器)的声中我会陶醉,古老的赛尔托斯(Syrtos)舞由缓渐急,每人双手臂搭在身边左右的肩膀上,大家一同跳跃。此情此景你很难不动心,餐馆不远处的一艘帆船上的男士们看得热血沸腾,他们也手臂搭在彼此的肩上跳起赛尔托斯。

最后女孩们要走了,他们热情地邀请客人一同跳舞。我象梦游一样地同她们跳起赛尔托斯。左脚右踢一下,右脚左踢一下,左脚象右侧后,右脚象右侧,然后重复。想想这舞蹈象什么?象不出吗?再使劲想想?在远古人们在制作葡萄酒时没有压榨机,压榨葡萄要用人脚踩。踩碎葡萄时单人容易摔倒,几人将手臂搭在彼此的肩上防止摔倒。踩踏久了人会无聊,一定要歌唱以振作精神。这舞蹈带有酒味,这舞蹈呼唤心声,这舞蹈给人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