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的话很少,基本上属于不苟言笑那一类型。要不是和刘处长聊过几回,弄得周正东真以为军法处的军人一个个都跟坦克钢板似的。
周正东和小张说过联系人电话交通内容后便拨通了王其山的电话。
“我靠,干嘛这个时候打电话啊。”王其山那头抱怨道。
周正东低头看了看手表,虽然已经十一点多,但他们这岁数的基本上十一点能睡觉的人不多,于是问道:“咋了?”
“我这正干着活呢呗,市一个大员的爹往生了,我师傅从不加班,馆长还怕别人干不好,所以指定我在这儿加班呢。刚弄得差不多,你电话就杀进来了,可吓死我了。”王其山所说的干活,当然就是在给尸体化妆。
“怕啥啊,人家又不会跳起来咬你,哈哈。哎,有个事情得麻烦你。”周正东一边调侃着王其山胆小一边说着开场白。
“说吧,咱们哥们还说啥了。”王其山那头很痛快,丝毫没有预想到事情的复杂程度。
“我估计这事儿得请你师傅出山,没他是绝对没戏的。”
“恩?那么严重?脑袋被大卡车碾成饼的大活儿我都接过,还有什么事非求我师傅不可?”王其山那头很意外地问道。
“上回咱们俩吃饭把旁边桌的人聊吐的那次还记得不?我记得你说你师傅以前是老山前线收尸队的队长,如果真是的话,这活儿还真就非他不可了。眼下我手里的这活动儿很难搞,脑袋被大卡车碾成饼的活儿和我手里的这个活儿比起来屁都不是。”周正东收起笑容开始谈正事儿。
“啊?超高难度?有多难方便说么?”王其山很好奇地问着。
“往常送到你们那去的都是抬着尸床纸棺的,这回,哥们恐怕得把一大裹尸袋碎肉给你送去了。”周正东十分无奈地说道。说实在话,他也不确定王其山和他的师傅是否能接这个活儿。
“我去~~你够狠。”王其山那头除了惊叹之余也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