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农夫带着锄头将银锭取出后买房置地,同时将书生的坟墓修缮一新并请附近山上的和尚颂经超度。农夫因一坛银锭转而起家经商,十余载春秋过后,赫然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富户。有人富,自然有人妒。没多久农夫因一小事得罪了小人。这个小人不是别人,而是当地的一个大员的亲戚。在权势与阴谋的双重打压下,农夫所积累下的财富在周旋官府的过程中消耗殆尽从而家道败落。农夫从此又回归到了一把锄头一片荒田的生活。
这天夜里,农夫收工之后,安顿好老婆孩子休息,随后怀揣阴状打算去官府衙门吊死鸣冤。刚一出门便被一阵莫名的大风刮回屋里。农夫正纳闷这股无名大风怎么刮起来的时候,那个书生出现在农夫面前。
“多年不见恩公,最近可好?”书生弯腰施以大礼问候道。
“托您的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农夫回以大礼答道。
书生疑惑地看着茅草屋里的穷酸摆设问道:“恩公有我助的一坛银子虽不敢说大富大贵,但日常所用应有节余。为何是今日这般破败光景?”
农夫一听书生这样问他,不禁老泪纵横,于是便将官府如何诬陷于他,他如何破财消灾,今晚他打算一死鸣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书生听后想了想说道:“恩公不必伤心,阴状回头烧与我便是,现且借我手指一用。”
农夫不知道书生要他手指做什么,只是知道书生不能害他,于是非常放心的将手递给书生。书生牵过农夫的手惨然一笑:“原本我今夜前来是打算向恩公做以轮回前的辞别。未想到恩公因我资助的银钱害得如此劫难。罢、罢、罢,这阴间官司我与你打过便是!”说完,书生露出白齿獠牙咬在农夫手上,农夫还未感觉到疼痛便一头晕到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农夫起来后见老婆孩子安然的睡在土炕上,仔细回忆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未见伤口与流血,只是怀里的那一份阴状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上。农夫记得书生的话,拿出擦火镰把菜油灯点着后将阴状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