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是什么现象?莫非真的不是机械故障?是这个再作祟?”孙洛玲指了指裹尸袋说道。
“是不是机械故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种感觉就在我一左一右晃悠着。我自己它就在附近。如果不是机械故障,那有可能是执念。”
“执念是什么?”尽管孙洛玲曾听张群力说过周正东的这一特长,但仍然很好奇。
“如果说固执是形容人的,那么执念就是形容它的。”说着周正东检查了一下裹尸袋上的卡扣继续说道:“简单的说,有个人早上要刷牙,可不知道什么非常突然的原因,这个人死了。而他自己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死。老话说得好,人死如灯灭。这个灯是灭了,可世界的一切仍然在照常运行着。可是它并不知道,它仍然被临死时的执念禁锢在那里反复做着它生前要做的事情。而这个要做的事情是它永远也做不完也是做不成的。”
“真够可怕的,长此以往下去岂不是永远这样痛苦?”孙洛玲不禁打了个冷战。
“倒也不是。时间一长在它自己的这种执念撩拨下,早晚会成为怨鬼离开这里的禁锢出去害人。不过这个刚死的问题不大,没过头七之前,魂魄没彻底习惯离体状态前是几乎没什么危害的。除非这人生前是带着大愿(怨)死的。我是不是说得多了点儿?”周正东一边对孙洛玲说着这些,一边抬头看着罐口。
“没,多学些民俗方面的东西挺好的。有空儿多跟我叨咕叨咕这些,没事儿我也多学点儿,回头给我家亲戚的孩子讲鬼故事。”孙洛玲笑着对周正东说道。
“恩,你请客就行。”周正东随口一说。
“你们俩要是再不上来,我可就得请同志们参加你们俩的葬礼了!”无线电中传来了张群力的声音。
“死因应该是窒息死亡,对吧?”周正东也显然发现自己的压缩空气不太够用了。
“你们都是死脑瓜骨啊?!机器不行用人往上绞啊!下面还有两个活人眼看就要没气儿了,你们干什么呢你们?!!!”从罐口外面传进来张群力的一声怒喝。
“靠,你他妈才要没气儿了呢”周正东嘟囔着骂了一句。周正东尽管清楚张群力所说“没气儿”是指的压缩空气瓶的没气了,但这个所指也太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