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想要反击,又有若溪一旁帮忙,估计三房变天的日子不远了!
可是说到怀孕这件事,若溪还真是有些无能为力。她不是杏林高手,只是脑子里有些医学常识和保健知识,凭着这些就能让久不孕的三太太怀上,这不是笑话吗?
“我相信你!”三太太不管这些,认定若溪能治好自己的毛病,细细的把这些年自己的身体情况说了一遍。
若溪听着眉头渐渐舒展,觉得还真是有些希望。一来这三太太成亲三年未开怀,房贵妾便进了门。之后她就被三老爷冷落,等到房贵妾生下宜凌,她就住进了小佛堂。
之前她的体型偏胖,成亲之后更是气吹似的胖起来,葵水越来越不准。吃斋念佛几年,体重慢慢降下来,葵水竟跟着准成起来。
若溪听下来,觉得她的症状是典型的激素失调引发的月经不调导致不排卵。这些年经过自身和饮食习惯、心情等等方面的调理,体重下降激素日趋平衡,月经自然就正常了。估计现在她的排卵也很正常,受孕的可能性很大。
她记得自己的好朋友就是得了这种病,后来经过治疗和调理成功的怀孕了。治这种因为激素引发的不孕,中医根本就是束手无策,难怪三太太当年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可这里也没有西药,只能完全靠自身调理了。
“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可以试一试。”若溪想了想,教给三太太用中药泡脚,还教了她一套减肥瑜伽。
这种毛病最主要的就是减重锻炼,眼下三太太的体重可以了,不过她的身子太弱,不利于受孕。用中药泡脚主要是为了维持她体内激素的平衡,促进血液循环。
三太太认真学,把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里。这一套瑜伽学下来,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看起来动作缓慢轻柔,怎么会如此累人?”她擦擦脸上的汗水,见到若溪只是稍微有些脸红罢了,“我这身体发虚又加上上了年纪,总是不得不你年轻健康。”
“慢慢来,只要婶母坚持每天做,不出一个月就会感觉身子轻盈。”若溪笑着回道。
三太太点点头,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溪见状也不去打扰,等到她怔过神来才起身告辞。
“让丫头送送你,我病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三太太别有深意的说着。
若溪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的想法。眼下一切都还八字没有一撇,要韬光养晦不能打草惊蛇。
第二天,侯夫人另外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三太太看病。府里众人都知道她病得不轻,就连睿王府侧妃也得了消息。
转过天,侧妃带着明月郡主过来探望三太太。房贵妾得了消息赶忙赶过来,朝着侧妃笑着说道:“不知道侧妃和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客气了。”侧妃不咸不淡的回着。
房贵妾倒是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仍旧笑着说道:“这屋子里满是药味,小郡主还是去我屋子里玩,免得被过了病气。”
“侧母妃,我要去找菲虹玩!”明月朝着侧妃撒娇。
侧妃听了痛快的答应,让身边的嬷嬷跟着,三太太又让青莲护送去。
睿王府侧妃来看望三太太,还把明月郡主带了过来。郡主想要去找菲虹玩,侧妃放她去了。她十分高兴,正得了新鲜玩意要送给菲虹。自打上次回去,她便让人捎了两次东西过来,都是她觉得的稀罕有趣之物。
三太太先打发脚快的丫头去临风居送信,菲虹便没有去黄师傅那边做红女,留下来候着。
若溪得了消息吩咐厨房做些甜点,怕她在场两个孩子不自在,便过去露了一面就回房了。
老太君听说侧妃来了,忙带着众人往赏菊园来,侯夫人等人听了自然要相随。很快,三太太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侧妃见了微微蹙眉,老太君忙笑着说道:“听说侧妃来了,我过来打个招呼。素心身子不舒坦心也窄,你好好劝劝她。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姐妹谈心,这就告退了。”
“老太君多礼了,论理该是晚辈去拜访您这个长辈才对。只是我听说家姐病得不轻,心里着急就先赶到这边了。”侧妃还是给了老太君几分薄面,不敢太端侧妃的架子。
三太太见老太君等人离去,眼中的冷冽一闪而过。自从她病下,老太君不过是打发个婆子过来瞧了一眼,传了几句让她安心养病的话。这一听说侧妃过府探病,老太君立马就赶了过来,临走时还亲切的叮嘱自己好好养着。
这一切似乎是个笑话,三太太就像个旁观人一般,冷冷的瞧着心里越发的对这侯府里的一切感觉厌烦。
“堂姐,前不久府里办满月酒你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侧妃关切地问着,又往四下瞧了瞧,“这小佛堂够清净,不过若是常住就显得窄了些。”
“我倒是清静惯了,不过也是时候搬回上房了。这里是供奉佛祖的地方,我却是个污浊的俗物。”三太太轻声说着,眼中有一抹别样的情绪闪过。
侧妃李氏也是个水晶人物,听了她这话再想着进府来的所见,心里忍不住暗自叹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这个堂姐怕是更不省心。被一个小小的贵妾骑在头上不说,眼下瞧着她婆婆的态度也透着古怪。这发自内心的关切和表面上的客套还是不一样的,侧妃能在王府混出一片天地,这点子眼力还是有的。
她就感觉奇怪,满月酒的时候她们婆媳看起来还不错,这几天的功夫怎么就有了隔阂?本来就失了夫君的心,眼下连婆婆都不待见,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侧妃瞧着三太太的眼中有些许的同情,“堂姐,咱们李家的姑娘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只是这一句便让三太太红了眼圈,这些年她跟娘家的关系不好,虽说有事相互来往,可自从母亲过世就没人可以说体己话了。这次她生病,继母带着两个嫂嫂应付似的过来瞧了一次,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至于嫁出去的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约好了似的同来,屁股还没把凳子坐热乎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