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什么?”若溪抽噎了一下,“回来的这一路风平浪静,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没找些乐子?这些话指不定从哪里听来的呢!”
“找什么乐子?军队纪律严明,岂能容许将士嫖女人?”
“哦,原来是忌讳军法!”
“有几个是惧怕军法处置,可我却是满心只有你,其他女人近不了身。我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就想这样抱着你,要你,要你一次又一次!我的身体和心都是你一个人的,自从有了你就再无其他人碰过。溪儿,宝贝,你相信夫君好吗?经过了你的美好,怎么还能瞧得上其他女人。我只想要你,给我,嗯?”说着,宜宣按住若溪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满脑子都是床事!”若溪碰触到跳动的炙热,赶忙丢开手红着脸骂,“既然如此,那不堪的字眼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副官他们说,久别胜新婚,还说每次他这样说,那府中的小妾就受不了特别的缠人。说得越不堪,她就叫的越大声越爽快。还说……”
“别说了,我不想听!”若溪咬着嘴唇,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好的爷们都被带坏了。”
“往后再不听他们浑说便是,我也觉得不舒服。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娇羞的承欢,咬着嘴唇隐忍,哀求我的时候眼中转着委屈的泪水。宝贝,我……受不住了……你就让我再疼疼,嗯?”宜宣像个磨人的小孩子,苦苦的哀求起来。
若溪怎么抵得住他的痴缠,半推半就依了他。
小夫妻分开半年多,宜宣本就是个如狼似虎的主,整整三日,除了吃就是睡,他们竟没出过房门。
侯夫人这个婆婆心知肚明,打发人偷偷送过来补药,让若溪臊得不得了。
幸好临风居上上下下都是若溪的人马,谁都不敢去外面乱说话。
若是依着宜宣的性子,恐怕这一个月的假期都要赖在床上。第四天头上,若溪哄着他起来,夫妻二人去给侯夫人、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见了若溪笑着说道:“如今你可是给咱们侯府挣了大面子!”
若溪闻听一怔,宜宣笑着解释起来。原来是皇上赞她孝敬两重婆婆,教导子女有方,竟赐了牌坊一座,就盖在中央大街最繁华的地段。
牌坊?不是守寡一辈子才能得到的东西吗?若溪觉得有些发蒙,不知道皇上意欲何为。
宜宣却笑着想起皇上说得话,“爱卿啊,这圣旨你拿回去,保管能用得上。朕赐一座牌坊给你媳妇儿,往后谁要是再敢觊觎她的位置,就用牌坊砸死她!”
看来皇上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那日若不是亮出圣旨,若溪指不定要别扭生气到什么时候呢。如今若溪有了御赐牌坊,看谁还敢跳出来说什么和离不和离的混账话!
众人正在说笑,侯夫人突然感觉恶心干呕起来。老太君急忙吩咐人请了大夫,诊脉过后竟然说是怀孕了。
当着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的面听见这个消息,侯夫人臊得要钻进地缝里。
老太君却笑着说道:“老婆婆、儿媳妇一起坐月子的人家也不少,添人进口是好事情。不过你毕竟上了些岁数,可要好好保胎。赶紧让丫头把你搀扶回去,府里的事情交给若溪这丫头,她稳妥着呢。”
宜宣听了略微一皱眉,原想这一个月的假期好好跟若溪独处,没想到天不由人愿。
侯夫人满脸通红的回去,若溪把逸然和菲怡两兄妹接走,又听侯夫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她常常帮着侯夫人打理府上的杂事,那些管事媳妇倒是都脸熟,稍微知道些脾气性子,接管起来不费什么力气。
侯爷得了消息从府衙急叨叨就回来了,侯夫人见了他半是害羞半是埋怨,“都怪你,让我在小辈面前丢了脸面。这以后坐月子,难不成让儿媳妇侍候?”
“怪我,都怪我。”侯爷笑呵呵的回着,“你别使劲动,小心肚子里的宝贝孩子!”说罢扶住侯夫人的腰,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侯夫人不由得笑着骂道:“外人若见了侯爷这副模样,恐怕都要把大牙笑掉了。这肚子还没鼓起来,用不着这般加着小心。况且侯爷又不是没做过父亲,儿子都生了儿子。”
“那怎么能一样?”侯爷听了反驳着,“只有这个孩子是我企盼来的,跟她们都不同。凝儿,我想要个宝贝闺女,你呢?”
“男女都喜欢,都是我跟你的骨肉。”侯夫人嘴角噙着笑,心里甜滋滋的。
想起她生养德妃和宜宣,怀上了就安排小妾侍候侯爷,挺着肚子还要打理府中的琐事。十个月下来,她生生瘦了一大圈。身体和心都累得不得了,可有谁能体谅,那时候的侯爷更是没有一句贴心的话。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心酸难受。
看出侯夫人的心事,侯爷赶忙说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好心养胎别想其他,想吃什么就告诉他们做。府里没有,我就去外面淘换,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让人架梯子去!”
侯夫人听了心生感动,偎在他怀里不言语。
侯爷抱着她,想了一下又说道:“眼下朝廷没什么大事,明个我就向皇上请假。咱们去丹霞谷待着,等你生产完做了月子再回来。”
“府里还有老太太在,我怎么能出去?”侯夫人不同意。
“我就是怕你总想着立规矩伤了心神,母亲那边我来说。眼下宜宣媳妇儿打理内院挺轻松,有什么大事还有母亲帮衬,你就放心的跟我去吧。”
侯爷不容她反驳,回了老太君,第二天就带着侯夫人去了丹霞谷。
若溪在府中打理内院,一天到晚不得闲,反倒是宜宣整日看书休息闲的慌。逸竣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起来,挪回了临风居住着。
皇上见他在战场上表现出众,本想破例提拔他到军中挂职,可逸竣以祖宗规矩为由拒绝了。若溪见到他满腹心事的模样不由得担忧,得空便透他的口风。
逸竣想着萨莉亚竟然连送别都不曾,迫不及待躲开自己就回去,心中一直别扭难受。该说得话他都说了,萨莉亚选择了老死不相往来,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他厚着脸皮赖上人家,非要两两生厌?可想要忘记却难以登天,他从未有过这样复杂痛苦的感受,煎熬的快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