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发到回家,韩轩一路用去二十多天的日子,这一天,小七带着韩轩入黄河,进石碣湖,一行人回到梁山。
韩轩一到梁山,那边许贯忠等人就把他迎到聚义厅内,那许贯忠道:“哥哥果然未曾失言,果然在高俅来攻之前回来了,哥哥一回来,我们梁山主心骨也就在了。”
韩轩笑道:“那高俅老贼虽然带了二十万大军,但没了我各位兄弟难道就怕他不成?来,和我说说,那高俅老贼到哪了?”
那边朱武朝韩轩拱手道:“那高俅为大军筹粮,让大军祸害百姓,这一路大军所过之处,百姓皆恨之。如今那高俅还未济州城下,倒是那十节度使正陆陆续续来到济州城外集结。”
韩轩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就在那济州城下,先杀他几员节度使再说。各位兄弟,随我一同出征。”
当下韩轩带着众人来得济州城外,见十节度人马队形严整,营寨布局合理,知道这十节度不是浪得虚名之人。那边十节度使早知道有大队人马赶来,赶紧列阵来守,这边韩轩打马而出,朝十节度使道:“早闻十节度使英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那边王焕为首的十大节度使见了梁山军阵容中,有好几个步军方阵,呈扇形对敌,每个方阵不下五千人,刀盾手,长矛手,弓箭手,弩手一应俱全,各色人等身上的盔甲也都是禁军中最上乘的配置,隐隐比禁军甲胄还好,若不是看到飘扬在他们头上的那面“替天行道”大旗,这些十节度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禁军,都要打马朝那军队套套交情呢。
再看看那梁山左右两翼,均有两个马军大阵严阵以待,中军韩轩后面,又大大方方列着一个骑兵大阵,只见那骑兵大阵人马带着重甲,应该就是那呼延灼的连环甲马了。
只听得一声叹气:“才短短两三年时间。这小辈居然就能搞出这般大的排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若早生几十年,只怕你我之辈里,又多一人矣!”原来那正是老风流王焕叹息道。
“有人煞费苦心的帮他,他梁山想不发达都难哦!”身在王焕一旁的夜游神王文德出口道。
这边的玉鼠仙李从吉接过话头,哈哈一笑道:“这话倒是在理!想当初那梁山将不过几员兵不过一千,可那高俅倒好,一看那梁山缺将,直将林冲、徐宁、杨志之辈死命往山上送,再看梁山缺兵,他又把百姓往死里逼,照我说,将来这梁山要是成了事,第一注香,那是要上给高俅的!”
“兄弟,少说一句,憋不死人的!可嘴巴痛快了,屁股遭殃都是小事,人头不保那可就麻烦了!”要是其他人说了这句话那李从吉肯定要和他急,这不,正要发作,可李从吉定眼一看,瞧得那人正是自己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好友徐老猿徐京,当即也就不再说话。
原来那徐京年轻时得李从吉所救,之后又尝尽人间冷暖,更在狱中受尽折磨,因此养成内向隐忍,沉默寡言的性格。见自己的恩人加兄弟李从吉如此言语,赶紧出言提醒。
在那徐京一旁的梅大郎梅展道:“哼,给做不给说,能封住咱们的口,难道还能封住这天下百姓悠悠众口?要是依了我的脾气,白天没时间晚上都要给高俅烧香。”
那边独行虎张开拍掌笑道:“大郎说的不错,这仗打完回去,老子就解甲归田,咱再也受不了这奸臣的鸟气了!要不大郎和我一起?”
那梅大郎梅展正要接口,那边神射将军项元镇朝张开道:“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大郎不去我去,哈哈。”
一旁的荆南岗荆忠道:“唉,朝中也不是只有贪官嘛,你看那。。。”
“打住打住打住。”那张开见自己的老对头荆忠又要说反对他的话,赶紧打断他道:“其他人不知道,难道咱们在坐的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上位的我们不清楚?你当然说那些奸贼好了,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成为这节度使啊,哈哈。”
“你,你,哼,张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节度使位子可是我一刀一枪拼来的,哼,张开,你欺人太甚。”那荆忠一脸大怒道。
“哎呀好啦,你们这吵吵闹闹的样子成什么体统?那边梁山贼人还在问话呢。”一旁的铁戟将军韩存保道。
张开见是韩存保发话,挠了挠头笑道:“对了对了,你祖上都是忠臣,还有杨温啊,你祖上也是,都是忠臣。哈哈。”
在一旁的拦路虎杨温道:“是不是忠臣自有后人评说。倒是如今我们兄弟十人在此征讨梁山泊,不知道后人怎么评说啊!”
众人一听,都一阵叹息。
这边韩轩还在奇怪:“明明我都打马而出,朝你们问话了。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得有人出来答话?咋都不露头呢?”
韩轩正在奇怪中,那边阵中出来一员老将,朝韩轩拱手道:“前面可是梁山寨主韩轩?如今高太尉率大军来此征讨梁山。有道是大军一到,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百姓,不如寨主率梁山之众归降我等,也免遭伤亡。寨主放心,我十节度就是舍掉官职不要,也定会向圣上求情,免你等死罪。”
这边韩轩朝那员老将道:“早闻十节度之首王焕老将军老当益壮,今日一日一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老将军,晚辈有一言,不知老将军可听否?”
那十节度早先都是绿林中人,韩轩自称晚辈,王焕哪里还不知是什么意思?朝韩轩道:“寨主且讲。”
韩轩朝王焕并其他节度使道:“众位前辈,我想我梁山泊到底如何我想各位前辈恐怕也有耳闻。我梁山泊替天行道,贪官他赵官家不杀我们杀,奸贼他赵官家不逮我们逮。咱们梁山周围的百姓,哪个不说我梁山好?老将军说让我为百姓着想,难道我梁山还不为百姓着想?众位前辈,我韩轩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前辈们可以亲自问问梁山周围的百姓。众位前辈,天地之大,为百姓做点实事不正是我们该做的事吗?难道我们梁山做错了吗?”
那王焕听了,沉默半晌。这边韩轩见王焕也不说话,便继续道:“众位前辈,我韩轩也是一心招安,为老百姓做点好事,做点实事,奈何刚和梁中书搭上招安的线,不知为何那高俅老贼还是率了大军来攻打我们。”
王焕听了,道:“哦?寨主搭上招安的线了?那就好办了,待我潜几人去东京问问。如今奸臣当道,蒙蔽圣聪啊!”
韩轩冷哼一声道:“圣聪?哈哈,笑话,有道是看一个君主是否贤明,就看他任用的都是那些人,前辈们看看当今圣上任用的都是哪些?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哪一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大贼?有道是苛政猛于虎,这几人比虎还伤人。再看看各位前辈,哪一个不是英雄豪杰?受了招安得了节度使好大的官位,但是到底如何咱们还不清楚?宋朝以来打压武官,这十节度也不过是无权的头衔罢了,且问各位前辈,你们身后的十万大军有几人是你们自己的兵?”
那边独行虎张开听着韩轩句句对心之言,打马而出道:“你这后生说话句句在理,甚合我心,我当年也不想招安啊,最后果不其然,硬生生的受着那帮文人的鸟气几十年。本来准备打完这一仗就告老还乡,再也不看那些狗官的脸色。”
韩轩笑道:“张老将军快人快语,实乃我辈中人,哈哈。我梁山也是风景秀丽之地,将军要是告老还乡了,不如来此颐养天年如何?”
张开道:“定要如此,我倒要看看这才一两年,这梁山怎得如此红火?只是俺有一惑,还望寨主指教。”
韩轩道:“指教不敢当,前辈要问,做后辈的定当知无不言。”
那张开道:“既然寨主对朝廷如此不看好,那为啥还要招安?”
韩轩叹了一口气道:“有多大的本事干多大的事,有多大的官职造福多大的百姓,我们众位兄弟在梁山那就只能照顾好梁山周围的百姓,要是招了安,定能为更多的百姓造福。再说那大辽大金西夏虎视眈眈,靠赵官家打仗只有死人的份,保不定又是割地又是赔款。大丈夫在世,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千千万万同胞去送死,被那些异族所侵略。”
那王焕叹一口气,那边李从吉打马上前朝韩轩道:“江湖传言果真不假,寨主仁义啊,我李从吉要是年轻个十几岁定会跟着你后面干了。”
韩轩笑道:“李老将军现在跟着我后面干又有何不可?”
那李从吉笑道:“哈哈,现在老了,不中用了。”
旁边王焕道:“韩轩,我王焕敬你是条汉子,也知你梁山泊乃仁义之师,但是我是官,你为贼,我还是要讨伐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俯首就擒,我定会像圣上求情。”
这边韩轩笑道:“早听闻王焕绰号老风流,没想到也是这般迂腐之人。也罢,今日咱们就打上一场,看看你十节度军士威武,还是我梁山泊士兵雄壮。传令下去,列阵迎敌。”
那边张开道:“大哥,我们真的要打?那韩轩如此仁义,我实在下不去手啊!”
王焕朝张开道:“不然怎么办,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他们再怎么说还是贼寇,唉。”
那边李从吉道:“要不我们主将对阵,抓了那韩轩再好言相劝,金銮殿上我们誓死保着他如何?”
那张开呸了一声道:“他奶奶的,真受不了这窝囊气,这仗打完一了百了,我也不做这节度使了。”
王焕看了看张开,又朝李从吉点了点头,朝韩轩道:“寨主,两军对敌死伤无数,你我也不愿见到如此,不如我们主将对敌,我这里有节度使十人,你也派出十人,多一个都不是好汉,如何?”
韩轩笑道:“谅你也赢不得我们。”说罢打马回阵。
且说那十节度阵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人愿意打这头阵,你道为何?原来那十人都被韩轩的一席话说的全无怒气,虽说对面全是贼寇,可自己也是贼寇的出生,而且自己见到他们反而隐隐有丝丝敬佩之色。那边荆忠道:“要去你们去,我反正是不去。”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只听得旁边一人道:“也罢,你们不去我去,这恶人就让我来当吧。对了,等咱们大功告成回去了可不准笑话我啊。”
那张开道:“反正我们兄弟十人都要上阵,只不过上阵早晚的问题,你先去打这头阵,等你回来俺们请你喝酒,哈哈。”
王焕道:“如此正好,听说那青面兽杨志也在梁山,不知这次兄弟可否见到。兄弟前去,我来替你掠阵。”
不知那打头阵的到底是何人?还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