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出土的谜团
3999500000020

第20章 散发宝光灵气的物器之谜(2)

在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发掘出土了大批的古乐器,品种的齐全和保存的完好都大大地超过以往的发现,其中不少乐器是前所未见的,乐器中共有编钟、编磬、鼓、瑟、琴、笙、排箫、8种124件,包括目前国内首次发现的排箫2件、建鼓1件,尚不知名的五弦乐器1件,以及与出土的汉代以后品种相同的竹笙5件、2件、十弦乐器(琴)1件、短柄双面鼓2件、悬鼓1件,此外就是12具二十五弦瑟和全套编钟,这些编钟及其他古乐器的出土,成为中外音乐史上的一大奇观。

过去出土的乐器极少,而且难以知道其确切的名称。但曾侯乙墓的发掘改变了这种情况,曾侯乙萧是用13根长短大小依次递减的细竹管并列,再用剖开的细竹管分3道缠缚而成,出土时在未脱水的情况下,其中一件有七八个箫管能够发音,可以听出它们不是按律编管而至少已是六声音阶的结构,这种形制与古壁画、石雕中所见的形象是一致的。是一种横吹竹管乐器,它七孔而有底,五个指孔并列,一个吹孔上出,采用叉口指法能吹出十二个半音,与箫一起是首次发现的先秦实物。笙则以葫芦作笙斗,以细竹为笙管,计有12管、14管、18管三种,管内有竹质的簧片。琴有五弦和十弦两种,是根据现有资料尚难正确定名的乐器。瑟由整块木料雕成,并且腔体完整,彩绘精美,但因柱位不明,难以进一步探讨。鼓则为木腔皮面,皮已朽烂,仅存鼓腔,罕见的是铜盘龙座建鼓和铜立鹤架悬鼓。

在出土的乐器中对中国音乐史研究贡献最大的,当是曾侯乙墓中出土的编钟和编磬。编钟是中国具有悠久历史的打击乐器,青铜铸,它是依大小和音高为序的乐钟,编组悬挂在钟架上,演奏时以小槌或木棒敲打而鸣,音色清脆洪亮,幽静而柔美。曾侯乙编钟有64枚,另有楚惠王赠的钟1枚,共计65枚,编成8组,出土时悬挂在三层铜木结构的曲尺形钟架上,由六个佩剑的青铜武士和几根圆柱承托。全部甬钟有碎龙交错的浮雕花纹,大钟还错嵌红铜。每件钟上都有关于乐律的铭文,总字数达2800字左右。此外,出土时有两件粗大的撞钟棒依架而立,六件“T”字形钟槌在铜架附近,说明这些棒槌是和编钟配套使用的工具。编磬为古代敲击乐器,磬由玉石、青石或石灰石琢制而成,悬挂于架上,敲击之发声。曾侯乙编磬全套共32件,分列四组,磬架铜质,由两只鹤状怪禽支撑,上下两层分别悬挂石磬。磬面刻有文字,残存约六七百字,内容与编钟的相近,均为音律、音阶的名称和编号。由于编磬长期浸于水中,石质溶蚀朽坏,目前已不能测音。

按照编钟上的乐律铭文和实测证明,每件铜钟都能敲击出两个乐音,整套编钟的音阶结构与现今国际上通用的C大调七声音阶属同一音列。它的音域宽广,从最低音到最高音。跨越了5个八度,仅比现代钢琴的两端各少一个八度,其中心音域,12个半音齐备,可以旋宫转调。

经过试奏,证明在旋宫转调的情况下,用这套编钟能够演奏古今中外的多种乐曲,并可以用来伴唱。演奏效果表明,它的和音、复调和转调手法的运用已相当成熟,且音色优美,悦耳动听,效果甚佳,从而推翻了“中国的七声音阶从欧洲传来”的传统说法,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先秦乐律学的认识。钟铭所使用的乐律学术语,在科学概念上表现出相当精密的程度。

这些乐律术语约有三分之二以上不见于过去的乐律学着作,因而事实上已提出了一个对于中国传统乐律史重新估价的问题。

曾侯乙墓编钟及其他乐器的学术价值已为世界所公认。这说明远在战国早期,中国已具有了非常丰富多彩的音乐文化。这一音乐史上的空前发现,使失传了2400年的华夏古声--“楚声韶乐”得以恢复。

4裹尸的金缕玉衣

1968年开掘河北满城汉墓出土了大量的文物,除铜器、铁器、金银器、玉器、陶器、漆器和丝织品等外,最令世人称奇的当数那件“金镂玉衣”了。“金镂玉衣”压在棺椁朽灰和漆皮的堆积层下面,通体扁平,头部和手、足已变形。出土时,做成腹部形状的上衣前片反而在具有臀部形状的上衣后片之下,这显然是入殓时把上衣的前后片放倒了;裤筒开缝本应朝下,而实际上左、右裤筒的开缝朝上;有人推测这些现象是由于入殓时仓猝所致。从外观上看“玉衣”的形状和人体几乎一模一样。头部由脸盖和脸罩组成,脸盖上刻制出眼、鼻和嘴的形象。组成脸盖的玉片绝大部分是长方形的小玉片,双眼和嘴是在较大的玉片上刻出,鼻子是用五块长条瓦状至片合拢而成,惟妙惟肖。上衣由前片、后片和左、右袖筒构成,各部分都是彼此分离的;前片制成胸部宽广、腹部鼓起的体型,后片的下端作出人体臀部的形状。

裤由左、右裤筒组成,也是各自分开的。手部作成握拳状,左右各握一璜形玉器,足部作鞋形。此外,在“玉衣”内还发现一些玉璧,以及佩带之物等。前胸和后背共置玉璧18块,并有一定的排列方式。在“玉衣”的头部,有眼盖、鼻塞、耳塞和口含,下腹部有罩生殖器用的小盒和肛门塞,这些都是用玉制成的。另外,颈下有玛瑙珠48颗,腰部出玉带钩,右袖内发现小玉印两颗,一刻“信”字,一刻“私信”二字。整套“玉衣”形体肥大,披金挂玉,全长1.88米,共用玉片2498片,金丝约1100克。玉片的角上穿孔,用黄金制成的丝缕把它们编缀,故称“金镂玉衣”。

制作如此精致的玉衣,在2000多年前的西汉时代,根据当时的生产水平,是十分不易的。从遥远的地方运来玉料,通过一道道的工序把玉料加工成数以千计的、有一定的大小和形状的小玉片,每块玉片都需要磨光和钻孔,大小和形状必须经过严密的设计和细致的加工,编缀玉片还需要许多特制的金丝。由此可见,制成一套“金缕玉衣”所花费的人力和物力,是十分惊人的。

他们为什么要制作金缕玉衣呢?穷奢极欲的皇室贵族,迷信“玉能寒尸”。为使其尸体不朽,他们用昂贵的玉衣作殓服,且使用九窍器塞其九窍,可谓费尽心机。但结果适得其反,由于金缕玉衣价格昂贵,往往招来许多盗墓贼,以致“汉氏诸陵无不盗掘,乃至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其实,即使那些盗墓贼没有光临,当考古工作者打开那神秘的洞室时,企求“金身不败”的墓主人早已化作一捧泥土,剩下的也就是一具精美绝伦的玉衣了。

5新疆彩陶之谜

新疆地区的彩陶出现时代,是与人们转入定居的农业生活或是半农半牧的经济状态相适应的。在新疆的大部分地区都曾出现过彩陶的踪迹,不论是在昆仑山麓、天山南北,还是在塔里木盆地边缘,东部的丘陵低地,可以说彩陶无处不在。据有人统计,已发现的出土彩陶的遗址有近50处,其大致的时代起自古青铜时代,延续了二三千年之久。

新疆的地理环境独特,横亘中部的天山将全疆分割成两个大的地理单元,东部的低山和盆地也相对独立、封闭。从地域上看可划分出几个较大而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各地区的彩陶既保持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各具特点,组成了新疆彩陶丰富的内涵。

在哈密--吐鲁番盆地。该区域位于新疆的东部地区,其东经河西走廊与甘肃相连,北部为博格达山和巴里坤山脉,其南为库鲁克塔格山。哈密和吐鲁番盆地为两个相对闭封又互相连属的地理单元。在这个大的区域内,比较重要的彩陶遗址有哈密三堡焉不拉克、哈密五堡水库、吐鲁番艾丁湖古墓地、鄯善县苏巴什墓地、鄯善县洋海墓地等。

哈密焉不拉克是哈密市西北约60公里处三堡乡的一个村落。村子的西北有两条小土岗,两岗之间有一泓泉水。土岗之上分布着密集的古代墓葬。这些古代墓葬的形制可以大致分为土坑墓和土坯墓两种。在墓葬中都随葬有大量的陶器,器类有壶、豆、钵、杯等。彩陶的母题由三角纹、曲线纹或S纹组成,此外还存在锯齿纹、水波纹、内填网格的倒三角纹、十字双钩纹等。在红褐色的陶衣上绘黑彩花纹,在部分陶器中有施内彩的现象。焉不拉克墓地内出土的彩陶器皿,有些在器底中心穿有小孔,可能与其葬俗相关。

哈密五堡水库墓地也是一处较密集的古代墓葬群。在用做随葬品的彩陶器中,有罐、豆、壶几类。构图的基本母题是三角纹和竖线纹。也是先施红褐色陶衣,再以黑色彩绘描出花纹。

吐鲁番的艾丁湖古墓地位于吐鲁番地最中心处,其海拔高度为-153米。墓葬的形制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墓,随葬的器物种类有陶、铜、石和金箔饰件等。陶器为手制,彩陶为红衣黑彩。花纹图案主要是各种三角纹、条带纹和网格纹。其中三角纹图案略呈弯曲形状,颇似被风吹动的三角形旗子,随风而飘,动感明显。在有的陶器上,往往有一条从口沿至器底的平行条带,条带内饰网格纹,洗练醒目;或者是由正向和倒向两组三角纹满饰器身,形成了空白地的波折纹样。在一件彩陶壶上,口沿部分由规整的菱形纹装饰,器身则由三组卷曲的双线纹饰满器腹,非常富于装饰效果。

鄯善县的苏巴什(又称苏贝西)古墓中,出土的彩陶器有钵、罐、杯几类。陶质多为夹砂红陶,有彩绘的陶器则先施红陶衣,再绘黑色图案,构图主题是多种变形的三角纹。

洋海墓地是鄯善县的另一处古代遗迹。这个墓地在该县吐峪沟乡,位于着名的火焰山南麓的冲击扇上。其出土的彩陶器皿,不论其形状或纹饰,都颇具特色。

哈密-吐鲁番地区的彩陶,在年代上以焉不拉克墓地为最早。人们采用科学手段测定的年代数据显示,这处彩陶遗存的年代距今已有3000余年了。吐鲁番盆地内的几处彩陶遗存年代略晚一些。这一地区的彩陶风格,除保持了自身的特点之外,与甘肃、青海等地的彩陶,无论从造型、颜色或花纹图案等方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来在3000余年前,两地之间的文化联系就已往来密切了。

在新疆东部,天山山脉北麓的山前地带,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缓坡冲击扇。在木垒县四道沟,奇台半截沟、红旗厂,巴里坤南湾、兰州湾子、石人子乡,伊吾军马场,卡尔桑等处,均有彩陶分布。

木垒县四道沟遗址是一处比较重要的原始聚落遗址。遗址中既有房址、灰坑之类的遗迹,也有少量墓葬。陶器数量较多,主要器形有釜、腹耳壶、双耳缸、单耳罐、钵等。彩陶是红衣黑彩,构图纹样主要是交错网格纹和条带纹。

在巴里坤县奎苏南湾,也发现了大量的古代墓葬,墓室为竖穴土圹墓。在丰富的随葬品中,陶器占据了大多数,彩陶为红衣黑彩,构图纹样有三角纹、连续折线纹、涡纹等。在石人子乡亦采集有彩陶残片,红衣黑彩,花纹有网格纹、三角纹及横、斜短线等,比较简单。一件残破的陶缸,口颈处饰锯齿纹,肩部有一圈内填网纹的大倒三角,空白处各有一组短横线修饰。大河乡一件完整的彩陶罐,在口沿、颈肩部及下腹各饰一圈内填折线三角的宽条带,风格朴实,纹样和器形和谐统一。

在察吾乎沟墓地出土的带流罐中,有的颈部一侧绘内填圆点和细网格的方格纹,有的装饰红色方格纹和棋盘格纹;有的颈肩处饰一周由棋盘格组成的横条带,有的口颈至器腹饰斜向的条带,内以多重连续折线装饰。同时,在其他器类上,彩陶图案同样繁缛华美。

除了上述几个地区彩陶之外,在塔里木盆地的南缘,亦有一些彩陶出现。在罗布泊,彩陶器均为手制,先于器表上涂红色陶衣,再绘黑彩,花纹有倒三角、水波纹、竖条纹等。在且末县柯那沙尔曾出土一件完整的彩陶壶,亦为手制,在红色陶衣上绘黑色花纹。颈部饰网纹,颈肩处绘水波纹,器腹则绘变形三角纹。

新疆地区的彩陶,经历了从发生、发展至衰退的过程。其延续时间经历了青铜时代至公元前后,历2000余年。各地区的彩陶风格既有各自的特点,又彼此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以东疆的哈密、吐鲁番盆地的彩陶和焉耆盆地的彩陶最具特点。在新疆各个区域内,其绝对年代相对处于比较早的阶段。各区域内的彩陶,可以定为新石器时代的遗存并不多见,甚至可谓是凤毛麟角,这不仅在彩陶的发展中是个难解之谜,对于探索新疆远古的历史,也是一个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