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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漱芳斋:一棵结满了福字的大树

一风中的那人,顷刻之间知道了一生中注定的寒冷。裘衣玉食,还有,些许暖意的传说,支撑着残缺的时间。

绸缎和她们曾经诡秘的叶子,成为空洞的音响,向前方缓缓叙述风的身世,和它的方向。

雪,下在乌鸦们情感虚无的脆弱上面。天空中仅存的不仅仅是那些丧失过怜悯的念头,还有举重若轻的那只笔……谦卑的纸过来了。

用山间的野草和水在书中交合过的姿势,几近苍白的姿势蜷缩在花园们一次次添酒回灯的石阶上。然后纸就过来了。

迟钝的墨过来了。

用老迈的树枝和纯粹的火在空旷中密谋过的声音,几近缜密的声音伫立在庭院中间,她们无法看见的树上。然后墨和她们冬天的裙子就来了。

二一棵结满了福字的树,一棵看见花朵,便情不自禁的树在冬天里独自招摇。让她们看见空气看见天空的花朵,那些在天上开花的雪,洋洋洒洒和就要长出的果实。还有御寒的果实。

让最简单的那字,在雪花中芬芳,并且密不透风。

遗下的女人,随意地在暖阁里吟诗偶尔用红色的汗巾,引诱壁上的灯影和景泰蓝中一言不发的水滴。

女人们因此而日渐婀娜,因此而黄金一样地说话,像着鸟儿。

让最敦厚的那字,在冰凌不能再下的下方说话。四肢丰盈老迈的花烛,把一地零散的瓣,放在瓷的模样中。衣衫里面呓语的锦绣一身干爽,毫无禁忌,直到花开直到那字一次次地在手中恣意地花开,那么多地花开。

三谨慎,瓷器的花朵和雪一样,环绕在笔锋的周围。

内敛的谜语,端坐在茶的阴影中。

女人们并不真实的纱巾,和隐约作痛的长发,依附在红色纸面夸张的颜色里。把貂放在树上把曾经风吹四散的靥,用那种长裙的眼神,凝在纸叠的琥珀中。

把神情的一种植进那方心境万世的田。在声音们结满霜花的路上咳嗽是一不小心时,唯一可以相信的真实。用神情的舒展,来描述肌肤一般可以鲜活的纸,一些鸟此起彼落,一些鸟经过的巢,又一次被抽走黄金的丝线和树叶。

一些马随风飘散,一些被风霜驯过的马,行走在自己红色着的长鬃里。

一株叫做想的树,想要收获的是眼神,和旷着的心。

四一笔,心清气爽。如同那盏中被水浸透了的茶叶。

再一笔,风和日丽。如同风吹草低时走在牛羊们后面的风。

一笔,放在自己密不透风的传说中,继续地密不透风。

再一笔,放在他们四面敞开的言语中,由着他们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