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睹物伤怀为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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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夜 皎月清风

夜,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专属。

迷离的夜,存在喧嚣的大城市,也流淌于寂静祥和的小村庄。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夏意正浓。我们都还小,懵懵懂懂。

几个少年少女,难熬酷暑,了无睡意、相约出去走走。河岸的清风阵阵袭来。夜微凉。

我们几个有说有笑,彼此打闹着学校里的一些开心事。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不至于像现在约几个朋友夜半出来走走,每个人都低头忙着刷屏。和那些见不着的“朋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月光温柔地洒向这片土地。那时还没有路灯。但时不时飞舞的萤火虫,漫天闪烁的繁星已经把黑夜点亮。更平添的一份诗意的美感。大家面对面的探讨着彼此说不完的心里话。而如今手机屏幕反射的亮光打在脸上,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就像电影里的僵尸般,太吓人了。大家都默默不说话,好似陌生人,又好似在大马路上游荡的野鬼。

岁月无恙,那样的皎月清风,也许终将只能存活于记忆的童年。

记得有次大伙都喝醉了,婆娑的树影下,都在吹嘘自己的大梦想和理想中的那个她。

直到今年之前,我都不曾真正的喝醉过。那些醉酒时的感概真言也不知听者是否信了几分。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太傻,陶醉于彼此间的懵懂可爱,因为一些小事哭的死去活来。偶尔学着刚看到的武侠电视剧中的男女主角许下海誓山盟、海枯石烂的诺言。

那时还有写情书的传统,至此之后绝迹江湖。也许当年很多男孩子被老师夸赞书法好还要感谢那个她。静静地任岁月游走。慢慢地成长,体会分别。人间的面总是见一面少一面。更应当珍惜眼前。很多人从此天涯相隔,不再相见。那时的午夜仍有虫鸣,与田里阵阵的蛙叫声共同演奏的唯美小夜曲。可惜今人再无机会去聆听。

犹记得当年苏轼与友人泛舟湖上,吟诗赏月,饮酒作揖,是何等的畅快。“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那样的月色,那样的湖水。叹如今,都只能道一句:当年。

又是一年寒暑月,再次叫上儿时小伙出去纳凉消暑。彼此间更多的是对生活的不满与抱怨。漫漫长夜,大伙不知何时都学会了喝酒。也许真的是“一醉解千愁”吧,难得相逢一聚也要把酒向胃。

冷风袭来,夜已深。我却想起当年柳永的那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