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银河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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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吵了闹了

物极必反,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越是站得太高,当你摔下来之后,会很严重,重则殒命,轻者残疾。我大概是那种介于两者之间的,一息尚存,勉强留了一条小命,继续苟活于世。

这就是中考之后我的整个状态写照,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低谷,也是第一次反思,更是第一次觉醒。

戊子年,既是中国最苦难的一年,也是我清浅时光中最为暗淡的一年。

暑假我在家里度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静待命运的审判。

北京奥运会结束没多久,我重新踏入校园,开始新的征程。对于龙中来说,一切都是熟悉的,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而已,无论是友情抑或爱情于我来说都是不敢想的奢侈品。

然而,我不到十六岁,难道就这样自怨自艾下去吗?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我不想在三年之后再次失去这个机会,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望尘莫及。所以,我必须重新站起来,以新的姿态,迎接新的挑战,让我去重新塑造专属于自己的人生。

现实的情况是对于中考,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我原以为不会这么差,即便我考不了一中,三中还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当我看见我的数学和理综成绩之和都没有一科语文高的时候,结局便已经知晓。而作为化学一直不差,物理就是电学部分不怎么好,我觉得即便这样,我的理综还是能考及格的,可是,现实太骨感了。我也从此对理综产生了戒备心理。

高中刚开始,我还是对理科充满信心的,但仍旧底气不足。我对自己学业上的反思在于,我就差一个突破点,找到之后,我便能融汇贯通,一发不可收拾,不巧的是,我高三才找到这个突破点。而幸运的是,我高一的时候对自己的分析基本上是正确的,那就是:语文保持,数学多思考,英语多积累,历史多阅读,地理多体会,政治多倾听,我的目标非常确定,那就是文科,而且要把语文和文综打造成品牌优势。遗憾的是高一根本就看不到希望,但是,我心依旧,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高中,是我收敛自己的向外心,进行蛰伏的时间。而三年的时间我也渐渐稳定下来,心态趋于平和,开始向成熟的人生哲学过渡的关键时期。我吸取了曾老师交给我的数学思维,结合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将自己的思维发挥到极致,将自己的优势突出得恰到好处。高三那一年,我终于迎来了自己学业上的真正的春天,三中文综的江山,舍我其谁?

同时,我的人缘似乎也颇好,结识了许多新的好朋友,旧的友谊也一直保持着。

六年的中学生涯,我和他至少是三年的同桌,以为中考之后再难相见,结果高中我们仍旧一个班,仍旧一张桌子。缘分这东西,谁能知道呢?

他生于农历九月初九日,著名的重阳节。比我大一岁,但我们依然是属于幼稚一派的,他和他的哥哥,姐姐的性格都迥然不同,实在难以理解,同样的家庭环境,为何能培养完全不一样甚至根本对立的他们。

大概初二的的时候,他转来我们班,于是我们成了同桌,那时候我们并不怎么玩,因为不是很熟悉。他酷爱篮球运动,可惜就是个子矮了点,不然以他的球技,在初中部当时也排得上榜的,记得有一年过年开运动会,他还拿了奖。

个人觉得他不但非常阳光,而且时常微笑,再加上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使得他在我们初中的班级里,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我想,大概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吧!

初三的时候,我们才真正开始交往频繁起来,很有亲和力而又无私心的他和我许多地方非常相像,于是,我们成了好朋友。不过那时候我们仍旧玩得很少,尽管他谈过几次恋爱,我仍旧没有觉得他有过花心,大多时候,他是被甩的,因为他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对女生的过分好便成为了纵容,反而失去了彼此间的平等关系。

他可以为了他喜欢的人和他的哥哥打架,你能说他不真诚吗?

高一,我们再度成为朋友,而这次也是我们友谊发展迅速的时候,经历了中考的折磨之后,我们已经变了很多,觉得是时候卷土重来了。这个时候,他是非常认真的。我们两个基本上无话不谈,除了个人感情。因为我从不会去向他打听这种无聊的事情,自然,他也不会主动给我提这个我们无法聊下去的话题。

他只是给我提过一次,z是我们班的班花而已。曾经一段时间,班上传闻他看上了二班的某位女生,有一次我借此调侃他,他小声给我说,因为上晚自习没看清楚,结果第二天再次看见时,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唉!我只能叹息,麻烦下次你带眼镜上课,好吗?他又是一脸无辜,继续埋头看书。

后来的后来,我才发现我差一点就卷入了龙中11届波及范围最广的情感事件,实在一言难尽,不得不佩服马克思的话:世间之物皆有联系,时时有,事事有,不会消亡,不被戬灭。

不久之后,他就和他心目中的班花恋爱了。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认识了另外几个人,兰姐,灵姐,x和h,加上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我们一共是八个人,成为全班上下最大的玩耍团伙,而且玩得很暴力,很过分,也很微妙。

我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沉醉于玩乐之欢中,似乎这些,才是真实的存在,我一步步的将自己推向深渊。如果我们没有发生争吵,那么我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写回忆了,至于将成何种面目,我也无法想象。我们为甚而吵,我亦不得而知,想起《画心》,就觉得恍如隔世,人面之美,诱惑多少人心,可是,讽刺的是竟然没有一颗真心。

我对自己的纵容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候我们的一些课,老师完全不管事,闹得教室里笑声不断,完全失去教室该有的容貌。而我们先的时候还在学校玩,渐渐开始逃课,逃得多了,就成习惯了。我们逃课也不是去做什么,就是跑去打牌,一直打双升,饿了就去吃豆干,还喝酒,第一次亲眼看见女生抽烟比男生凶,喝酒比男生厉害。不过,现在我也不觉得什么了,第一次是好奇,后面就成了习惯了。

不过有一件事各位一定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虽是一个玩耍团伙,遗憾的是,他们绝对不准我逃课,我要是敢逃,他们就告诉班主任,我无可奈何。他们不准我抽烟,这是绝对的禁令,而且只是对我适用。他们不准我喝酒,最多是为了表示意思而已,兰姐说,要是饼儿喝醉了,谁来管我们呢?可是我们毕竟是一个团伙,那必然要有统一的行动了,一般我只是参与聚会或者玩点游戏之类的把戏。我是其中一员,但却是有特殊待遇的。但是,并非每个人对我都好,除了他,兰姐和凌姐之外,其他人对我都是很有意见的,有时候为了我到底应不应该喝酒他们也会吵起来。

龙中那些日子,兰姐,凌姐,他都是极其照顾我,甚至是保护我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想要保护我。

异常感谢他们对我的好。

说下兰姐吧!她无疑是我见过的女生中最为特别的一个,而且对我超级的好,以至后来我在赤瑶面前也一直夸耀我拥有一个谁也比不上的好朋友,她比我稍大,但是高中我一直叫她真名,娅兰,大学之后,我才改口叫她姐的。怎么说呢?我相信她一定拥有不寻常的经历,因为她不但抽烟而且酗酒,不过七八年了,我从未看见她醉过一次。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貌,更是心灵,在许多自以为自己是正统的乖乖女之中,其实许多是为虚荣心而活的,我看到的多是虚伪和掩饰,她们根本不敢把真相示人。

但是娅兰完全不一样,她所展示的就是最真实的自己,最无染的自己,她本来就心地善良,嫉恶如仇,对她好的,她加倍敬之,对她不好的,也绝对不会去奉承谄媚。她给我的感觉就是真实,真诚,最为关键的是从不矫情,敢作敢当,从不犹豫,朋友面前,义字当先。

我们认识快七年了,她对我一直关心有加,照顾有加,每一次聚会,她当帮我挡酒,而且,她总能记得我,每次回家都会主动找我玩。于我而言,她就是非亲姐姐,我们之间的关系,则是没有歃血为盟的结义姐弟之交。

凌姐是我的家门,现实中她是我的宗亲,按辈数本来就是我的姐姐。曾经,她不但成绩优异,而且又是天然的美女,和我的另外一个好朋友是情侣,至于他们为何分手,我就不得而知,而且这种事,我也不便过问。我只是知道,她一直对我很好,而且就是姐弟之间那种纯真的友谊。

俨然忘了我们为何吵了闹了,反正就是分崩离析,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我的朋友从来不只是一类人,因为我坚信的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我从来不会要求,更不会介意他们在世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只要我觉得好就是了,我的心永远不可能欺骗我,我的每一个朋友我都非常信任,也很重视。此生我最怕的事情是朋友的欺骗,只因为我赋予了足够的信任。

经过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我转到了三班,想一个人静一段时间,也断了和他们七个人的联系。后来得知,他和z分手了,而z却和我的哥哥结婚了,缘分的事,谁能说得清呢?还记得h曾经问了他一个问题,饼干和z之间那个更好?我怀疑他误解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的答案是我,结果可想而知,我想h的问题内涵是你选择谁?不过,对于今天来说,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大约一个月之后,我回到了一班,但是我却和曦成为同桌,我觉得他们当中应该有人很讨厌我了,那时候的班级玩耍也是分帮派的,而我现在结识的人,曾经甚至和他们有过对立。

然而时光匆匆,真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浪花淘尽英雄,这句词便是对友情的极好诠释。没多久,高一结束,文理分班,同学再次重组,留下的就只有我,他,兰姐了,而我们三个仅仅需要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便可以重新和好的。

就这样,我们三个再度言好,我们坐到后面去,和他依旧是同桌。

没多久,我转校了,我和他互相砥砺,最后都上了大学,兰姐成了医生,可惜的是凌姐就像人间蒸发,再没音讯,一直很想念她,无奈流光不允,我们都应该学会试着接受我们所不能改变的东西。

时光不老,友谊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