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虎落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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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可是当黎明越来越近,还是看不到展平阳回来,丘虎落真的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到底去了哪里,他送她她回酒吧的时候特意转了一圈,没见到她呀!他可以肯定她不在那里,他也问过公司的保安,她没去那儿,难道一个人在外面瞎转悠。

还是……还是跟一群男人在全世界瞎转悠?

以前她不住这里的时候,不管她的生活怎么乱他都不曾担心过,如今她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过是发生了刚才那堆事,他就立刻失去了主心骨似的,不知如何才好。

人果然是脆弱又嬗变的动物,不仅女人如此,男人———他这样喜欢脚踩几条船的男人也如此。

找点什么事来做吧!比如给手机里几个新号码的美眉打电话?他静不下心来,实际上他尝试了很多方法,最终却只能开着电视,望着屏幕发呆。

最后连望着电视发呆的权利都没有了,他的眼盯着地毯上某一个小黑点,好半晌没弄清楚那是什么。

细看看,很熟悉的样子。好像是……好像是平阳左手手腕那串黑珍珠手链上的珍珠。

趴在地上俯视了一大圈,这才发现,满地都是这种黑珍珠,散得到处都是。他趴在地上,像一只好奇的狗儿四处寻找着、搜罗着,打算将所有能找的珍珠全都拾起来。

他做得很投入,甚至到了入迷的程度,看到面前有黑色的小圆珠珠就想拣起来。

偏偏有不识趣的电话打断他的专注,那不是他家的电话铃声,也不是他自己的手机。跟着那串电话铃声转了一圈,才发现平阳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正肆虐地叫着,非等它的主人接听才算完。

那是平阳的私人手机,他不便接,还是算了吧!丘虎落蹲下身体,他又找到了一颗黑珍珠……哦!错了,那……那好像是那天吃饭时掉在地上的黑粞米,那里又有一颗,应该是黑珍珠了吧!

在丘虎落的刻意忽略下,手机铃声总算暂告段落。

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下一刻它又狂轰乱炸起来。不知道是A、B、C、D、E、F、G……哪位先生,丘虎落算是彻底地被打败了,挣扎了半天,他终于心一横做了一回卑鄙小人。接听电话,他打算告诉对方:平阳不在,你过会再打过来吧!

显然,对方拨了这么久,比他更心急,好不容易等来手机的主人接听,立刻狂风啸浪地叫了起来:“展平阳,你是猪脑子啊?”

虽然是男声,这……这好像不是那些英文字母先生会说的话哦!丘虎落想开口都没有机会,对方紧接而上。

“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晚报,报上说你将顶替晋自怿做U网的技术总裁,还说你跟丘虎落不仅在工作中合作愉快,感情上也是继晋自怿和西辞之后,U网即将诞生的第二对模范夫妻。我不想相信这是事实,但照片上有你和丘虎落的合影,新闻报道中还有你亲口证实跟丘虎落的感情,你说……你说你让我怎么想?”

丘虎落眉头倏地打了结,难道他跟平阳恋爱就这么不可饶恕吗?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王八蛋,不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他刚想解释,手机那头又炸开了花。

“平阳啊平阳,我真怀疑你的脑子到底是石头做的还是豆腐做的。当初,我们几个铁杆哥们就跟你说像丘虎落这样的男人不能要!不能要!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为了他去学厨艺,那么有个性的女生弄得像祥林嫂似的;为了他跟你爸妈差点断绝父女关系;为了他放弃你喜欢的美术系,改上网络信息工程专业;为了他跟我们这帮哥们日渐淡泊;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好的追你的男生……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啊?”

平阳……平阳是为了他放弃了美术系进入了网络界?丘虎落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其实五年前,在他跟助理发生那档事的前段时间,平阳就经常因为一些小事跟他斗嘴。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她埋怨他太忙了,没有时间陪她,而他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只有一点:男人以事业为重。

他还经常拿西辞的例子教育平阳:“你看人家晋自怿的太太,一个人被放在江南小城不也乖乖地等着嘛!你叫什么叫?你要是在工作上能有一点帮到我,我也不会这么累,这么难。”

争吵到了最后阶段,平阳诅咒发誓:这种问题很快就会结束。

再见到她就是五年之后,她以晋自怿得意门生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似乎一直忘了问,她为什么会从美术系进入网络界,二者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行当。

原来……原来还是为了他。

手机那头的埋怨还在继续,丘虎落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解释的立场,还是静静听着对方的指责吧!他是在替平阳听这些牢骚。

男人似乎骂累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情绪彻底沉淀下来,“平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我们的劝,别再跟丘虎落那个灾星在一起?你差点为他送了命,还不够吗?”

送命?丘虎落静听着下文,平阳曾经差点因为他而没命吗?

“报纸上说你目前正和丘虎落住在一起,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住在以前那个地方,说真的,我真有点佩服你,你怎么能忍受重新住回那里?你还敢用那个浴缸吗?”手机那边的声音越发的沉重起来,还夹杂着吞吐香烟的呼吸,“你敢,我都不敢,那天看着你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一样躺在浴缸里,不断有血从你左手手腕处流出来,染得浴缸一池血水,我都吓傻了。”

丘虎落觉得心跳声渐渐加剧,像擂鼓一样一声重似一声,声声敲打在他的心上。抿紧嘴唇,他快要窒息了。

“平阳,就为了让丘虎落一辈子都记住你,你拿自己的命作为代价,即使是带着遗憾,带着悔恨,也要让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记住你,你真的觉得值得吗?要不是那天你打算在最后时刻打电话给丘虎落,结果他拒接你的电话,你痛苦地随便拨号,拨到了我这里;要不是那天我正好在附近跟朋友聚会,中途去厕所正巧接到了你那通电话;要不是那天遇到正好在急救室实习的阿成,让他找来了最好的大夫;要不是……”

太多的巧合挽救了平阳的性命,也构筑起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坍塌的友情,今天的平阳或许不是冰美人,而早已被火蒸发得无声无息。

此时无声无息的是丘虎落,他觉得世界在一瞬间变了模样,他想不起该做些什么,因为太多的惊讶,他的天空似乎倒了半边,黑压压地压了下来。

“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地忘了丘虎落,跟他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是的,手机那头的朋友的确是这样以为的,“你清醒过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我去丘虎落的家收拾现场,你说你不要丘虎落觉得亏欠你什么,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抹去所有的记忆,从此以后你跟他永不相干。我花了好大力气把浴室,把那个家收拾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我还不都是为了成全你,希望你一切重新开始———可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丘虎落的眼前出现了平阳左手手腕上那条淡粉色的蜈蚣,它的脚爬在他的心上,一步步将丘虎落的心爬满了痕迹,他的心口觉得堵,嘴里却吐不出……那条蜈蚣。

“平阳,别傻了!你不是也说嘛!丘虎落是标准的双子座性格,他的人格决定了他是与生俱来的花花公子,你就是把他打晕了,让他忘记从前的记忆,他还是会四处泡妞。你又不是神,你改变不了你们的未来……不!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未来……喂!平阳,你在听吗?答个话啊!喂,平阳……平阳……”

平阳没有听,这里有丘虎落。

慢慢合上手机,丘虎落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愣着,总该做点什么。落了一地的黑珍珠已经基本被他找全了,现在要做的只是将它们重新串到一起,串成从前那样完美的手链。

他一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盘着腿串起一颗颗小珍珠,偏偏那些珍珠不肯听他的话,总是和他的手指失之交错,找点什么辅助工具吧!也许那样串起来会轻松一点。

打定主意,他四处寻找着工具,用针线试试。就是不知道针线都放哪儿了,以前平阳住在这里的时候,都是将针线放在浴室的柜子上。五年没动了,不晓得那玩意是不是还在老地方等他。

也许早已搬了家,只是他还不知道。

想也不想他直接冲进放针线的浴室,它们果然还在那里,没有挪过窝。他拿着针线旋身要走,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角落处的冲浪浴缸,他很喜欢的浴缸。

因为舒服,他常常躺在浴缸里放松心情,回味着一天的工作,回想着那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回忆着曾经每一个心动时刻。

这五年里,他想的最多的是平阳的笑脸。

他不知道,这个浴缸曾经盛满了平阳的生命,血红的生命。

粉红的蜈蚣痕迹,黑色的珍珠手链,还有平阳不肯躺在浴缸里,她害怕浴缸,坚持站着冲凉的画面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记忆。

脚一软,他摔倒在浴缸旁,手里的针戳上他的手心,留下一滴血红,那红像北海岸金粉黛的色彩,它滴进浴缸里,与水混成一片。淡得几乎看不清,却又清楚地映进了他的眼眶里。

丘虎落像疯了一般,拿着花洒不停地向浴缸里放水,他拿起刷子清洗着浴缸,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刷着浴缸的每个角落,极其认真、仔细,像是生怕在浴缸上留下指纹似的。

刷子与水一起飞舞,将丘虎落的全身浸得透湿,冰冷的水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终于明白冰的感觉。

不记得刷了多久,待丘虎落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双臂已经累得举不起来了。他向窗外看看,天已暮黑,竟然就这样过了一天,时间是晚上八点。

他饿了,想找点吃的,最重要是给自己弄杯喝的,他需要北海岸金粉黛,加冰的那种。

手已经没有转动方向盘的力气,他索性步行去他常去的酒吧。打开门,今天的她她不是调酒师,她坐在吧台边,俨然一副客人的模样,她的手边放着他常喝的红酒,她在等他吗?

“十瓶北海岸金粉黛,再给我来一大包冰,我要带走。”

吧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告诉他:“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种外带的先例。”

“那就从我开始创造这种例子吧!”丘虎落将一叠钞票放在吧台上,这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她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低头喝着自己的红酒,她手上缠绕的沙布透出微微的红,眼眶也是红红的。

这也许是丘虎落最后一次来这家酒吧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说上几句,“她她,我……”

“我不爱你,只是被你吸引,想得到你,想征服你而已。”她她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她用最大的决心向他说出这一切,“你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也是我喜欢的成熟男人,我被你的气质所吸引,觉得只要我用心,你一定会爱上我。我到底爱不爱你,我根本不知道。越是努力越是得不到你,我越是想要你。现在我明白了,我根本不爱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什么也不用说,因为你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

她先他说出了拒绝的话,既然是永远的拒绝,为什么不让自己保留一点尊严呢?

他明白她的感受,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这番话。多说无意,吧员已经将他想要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边。

拎着冰块和红酒,他向门外走去,临走前他跟她她说了最后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电话,公司的、家里的都行。”

她她盯着红酒,倔强地开口:“我想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

他意料之中的答案,推开门,门关上之后,这里将再无他的身影。

一滴眼泪落在酒杯里,红酒的味道似乎更好一些。

许久不曾露脸的他他在丘虎落离开之后从操作间里走了出来,拍着她她的背,没有更多安慰。

为什么北海岸金粉黛和冰块融合在一起,味道会那么古怪呢?

丘虎落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已经试了起码二十次,无论红酒和冰块的比例是几比几,混合在一起味道都不够醇厚,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们交融得更为恰当,他还没想起来。

不过不要紧,相信总有一天能够配制出口感最醇的北海岸金粉黛加冰,他相信自己。

有点饿,酒不能当饭吃,还是先解决自己的胃吧!丘虎落在厨房里忙碌着,没注意门悄悄地打开,走进来的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丘虎落没有回头,手里洗着米,脸埋得低低的,他不去看也不去想为什么出门时的平阳穿着无袖的吊带裙,转身回来的她却套着黑色的衬衫。

“我来了。”不是回来了。

他应了一声:“换身衣服,饭一会儿就好,要吃吗?”

“好。”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也不需要再介意什么。走进卧室,她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外面的他说话,“她她怎么样了?”

“我叫她的朋友把她接了回去,今天晚上我去酒吧买东西的时候碰见她了,情况还不错,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吧!”

“那就好。”

平阳试着给自己找点话题,最终还是落空。脱了衬衫,她需要换上在家穿的休闲装,这样会比较好。一扭头,她发现床头柜上放着黑珍珠手链,拿起来再一瞧,串起珍珠的线跟原先不太一样,是有人帮她将散落的珍珠又重新串了起来。

她向门的方向望去,正想说些什么,又发现手机响起短信声音,打开来一瞧,是哥们发来的短信,写着———

平阳,昨天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话有些过火,我也不该再提起当初你为了丘虎落割腕的事。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幸福,就算跟他再发生什么不愉快,也别再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了。答应我们这群哥们,好吗?

电话?昨天她哪里接到他们的电话?她昨天离开的时候太匆忙,根本忘了带手机在身边,那接手机的又是谁?她猛地拉开门,冲到他的身边。

“你……”你都知道了?她问不出口,怔怔地望着他。

他只回她一句:“吃饭了。”他摆放着餐具和菜肴,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她的心里更没底了。

坐下来,对着面前的米饭,她斜着眼瞅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他不答腔,扒着饭,很饿的样子。

他不肯说,她也不能逼他承认什么,安静地吃完这餐饭,她转身想去冲凉。

“要我陪着你吗?”这一次他主动开口,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不太方便吧!还是算了。”

“我还是陪着你吧!”

他坚持,她也不想推拒,毕竟在心里她是害怕的,“好。”

还是老规矩,她拿花洒站在浴缸外面冲凉,他背对着她,一言不发。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却想跟他说点什么,“为什么你叫虎落,而我叫平阳?”

“注定了这辈子我栽在你手上。”他沉静地答着。

她却笑不出真心,“可明明是我栽在你手上啊!”

他瞟了一眼镜子里她的背影,发现她的左手手腕没戴那串黑珍珠手链,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条蜈蚣,“平阳,你……”

“我跟老师———我现在得叫他晋自怿了,我跟他交往了。”

丘虎落的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在浴室里,听见声响,平阳忘了一切,她猛地转过身正对上他失落的眼神。

他的眼中看见毫无遮拦的她,她却看见光裸着心情的他。

如果能早一点……如果能早一点这样坦诚相见,今天的他们不会是这般模样。

“晋自怿,你到底想怎样?”丘虎落毫无理性地挥手就是一拳,可惜晋自怿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手,飞快地让过身体躲开他这一拳,“我想问,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让人知道U网的两大头头在办公室里公开动手,估计U网明天的股指会一路下滑,从而影响整个科技股盘面。

晋自怿或者不擅长金融管理,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关上门窗,他觉得黑暗里进行某种类似决斗的工作会更合适一点,“丘虎落,别发神经,我们是文明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谈。”

要他如何不发神经,“平阳说你答应和她交往,到底真的假的?”

“我似乎真的说过这话,应该是真的吧!”

晋自怿吊儿郎当的表情彻底将丘虎落惹火了,他的拳头又要扬起,出于解决问题为第一目标,他还是放了下来。拳头压下,火势到底是压不下来的,丘虎落急得口无遮拦,“你他奶奶的到底想怎样?你已经有了西辞,有了娃娃,你不是成天说你爱西辞爱得有多深嘛!那你怎么能背叛西辞?”

“我没有背叛……”

“那你就是在玩弄平阳的感情。”丘虎落算是认定了这一点,要么他跟西辞离婚跟平阳在一起,这叫背叛婚姻;要么跟西辞在一起,却哄骗着平阳,这叫背叛爱情。总之,晋自怿只要跟平阳在一起就不是好东西。

晋自怿不喜欢被人追着喊打的感觉,他回过头丢出一句:“我没有玩弄平阳的感情,平阳她爱的根本就不是我。”

啊?丘虎落彻底蒙了,他不知道晋自怿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除了晋自怿这种历经情感颠簸的人,谁能对感情有这么深的领悟,“我是说平阳只是将我当成实现她梦想的地方,她只是想找个人给她一个安定的家,一个幸福太太的感觉,她要追求的根本是感觉,换了任何人都一样,不是非我晋自怿不可。”只不过他刚好在她和丘虎落的身边,所以理所当然就成了替死鬼。

以为他丘虎落是傻瓜吗?如果真像晋自怿说的那样,那……那……“那我也可以啊!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接受我?”

“这你就要好好想想了,对她来说,只要能给她那种感觉,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平阳就是不肯接受你呢?”

晋自怿故意吊他的胃口,结论只有一句话:对平阳来说,他丘虎落是特别的。

然而这最终的结论到底不是晋自怿说了算,还得由平阳来裁定。丘虎落当下关键任务是要得到晋自怿的保证,“你确定你不会和平阳产生什么不正当关系?”

这男人很没品嗳!自己没本事搞定女人,就来寻求别的男人给保证,枉他还担着花花公子的名声,真不明白他身为男人的自信都丢到哪儿去了。

得不到晋自怿的肯定答复,丘虎落决不罢休,“你是有妇之夫,你决不能跟平阳发生关系,你会害了她的。所以,你必须保证———难道你对平阳早就起了非分之想,想趁着她一时糊涂达成自己丑恶的目的。”

晋自怿白了他一眼,依旧没做声,丘虎落的耐心正式宣告完结,他的拳头再度发挥作用。可惜他失算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一只无名的拳头揍向丘虎落的肚子,在离开之前晋自怿要提醒他一句:“我做过很长一段时间出租车司机,在那种环境里,不学会保护自己可是不行的———这……你大概不知道吧?”

“晋自怿,你背叛西辞,你不会后悔吗?”丘虎落说服不了平阳,又无法得到晋自怿的保证,他只好搬出最后一张王牌,希望西辞这个名字对晋自怿来说有扭转乾坤的作用。

晋自怿背对着他,看不出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因为西辞这个名字,他本欲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不是我要离开西辞,是她先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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