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我的骨头、 血汁。
点燃我的坐骑、 琴弦和宝剑。
点燃我的诗行、 思想和笔。
点燃我的长发。
长不过三千里的大关山。
大关山边, 我耗费爱情, 扇动询问的翅膀, 敲打民间
吉祥的谶语。
我用玻璃、 青砖、 瓷瓦建筑天堂。
漫山的花蕾噙不住伤别泪滴。
大关山边, 我与古人相遇。
而后别离。
三千里的大关山在我心脏里蔓延。 我钟情于
古典的幸福、 痛苦、 冲动或者忧郁。
钟情于灯光、 萤、 爱情或者梦。
我守卫整座森林里最后一片枫叶。
用它抵挡坚硬的冬天。
我闯入一种美丽, 操持二十四片枫叶, 把诗说成
糖, 把爱说成病。
我看见孤独的歌手莅临水湄, 心怀十千真理。
使一朵山丹丹一再驻足。
(我一度扶持它倾倒几次的花影)
背靠大关山, 民间的故事重新流传:
大雁渡不过一块石头。 羊群保持内心的秘密。
歌手迎着箫风诵唱森林里脆弱的光芒, 五指拢不住
一把幸福的境界。
暗示的目光漫过大关山点燃一盏灯。
点燃全部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