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宫倾天下·初入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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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怨恨?”傅雪凝微微一愣,脑中掠过那个男子阴晴不定的容颜,道:“公主言重了。”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皇兄?”龙婼薇看到她如此波澜不惊的神色,心里充满了疑惑。

“雪凝不知道什么是爱。”傅雪凝微微扯了下嘴角,淡然地道:“帝王的爱太博大,博大到不是雪凝这样的女子能拥有的。雪凝只知道女人应该爱护自己。”

“女人应该爱护自己。”龙婼薇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现在我知道为何宫中盛传你是皇兄唯一在意的女人了。你真的很特别。”

一路倾谈着,很快就到了御花园。

已是初春时节,御花园内的草木争相发出了嫩绿色的芽,将原本萧条的景象变得生机盎然。花枝招展的嫔妃们立于园中,正印了那句“满园春色关不住,几抹红纱出墙来”。倒使人产生了错觉,如此一派祥和的景象,怎么能和那血淋林的宫斗联想在一起呢?曾经的岁月似乎只是雪凝的一场梦,一场远去的梦。

“姐姐,近日可好?”傅雪娟远远地就迎了上来,看着面前这个因为略施脂粉而显得脸色红润的姐姐,心下多不是滋味。

“有劳傅才人挂心。”雪凝紧守着自己的本分,恭敬地应答着。

“姐姐没想过回宫吗?”傅雪娟一脸无害的表情,问道。

“才人真爱说笑,民女既已被贬出宫,又岂会有妄想。”雪凝心里一咯噔,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傅小姐,冰娘娘请您过去小聚。”一个宫女小跑而来,吩咐道。

望着已经离去的背影,傅雪娟双眼微眯,喃喃低语道:“只要皇上还没忘记你,这后宫中的女人们是都不会忘记你的。”

“参见娘娘。”傅雪凝跪地行礼,不清楚眼前这个冰山美人叫自己来到底是为何事?

上官冰挥退了众人,俯身亲自扶起了她,道:“妹妹多日不见,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娘娘见笑。”雪凝乖巧地立于一旁,眼角瞥见她虽然嘴角上扬,脸上挂着笑意,但那双美目中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妹妹准备何时回宫呢?”上官冰平静地说着,一双眼眸紧紧锁牢她。

“民女既然已被皇上贬出了宫,又岂敢妄想。”傅雪凝隐隐地感到不安,心里却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出了这个牢笼,我是绝不会在踏进来的。

“若是姐姐帮妹妹求求情,让妹妹早日回宫,你说可好?”上官冰殷勤地道。

“多谢娘娘美意,奈何民女愚笨,怕是入宫只会污了皇上和娘娘的眼。”傅雪凝谨小慎微地道。

“难道妹妹愿意一生一人孤老也不愿意姐姐帮你?”上官冰脸上的笑容已有些挂不住了,口气不由得重了起来。“娘娘美意,民女心领。”傅雪凝不着痕迹地拒绝道。

上官冰冷哼一声,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上官冰脸上早已经没了笑意,“今日你拒绝本宫的好意,他日必会后悔!”

刚在湖边站定,傅雪凝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因为上官冰所带来的不安感,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姐姐,近来可好?”姬才人身穿宝蓝色的纱裙,本就白皙美艳的脸庞被衬托得更加别具韵味,她那异域风情的美在此刻却收敛了不少,人也越发显得沉稳庄重起来。她身后萱美人挺着早已经凸起的肚子,一脸羞涩。因为有了身孕,她的身形早已经走样,那充满惶恐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不安,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凸起的小腹时,眼神却充满了坚定与期待,为她平添了一抹动人的魅力。

“参见两位娘娘。”傅雪凝深吸一口气,赶忙行礼道。帝王的第一个子嗣,这后宫中的女人们又岂会容忍岂会甘愿让一个丫环出身的人夺走如此殊荣,她能将肚子挺到现在怕是经历许多的磨难。

“姐姐真是好久未见。”姬才人眼神闪烁,热络地寒暄着。

“扑通”一声巨响,只听一个宫女惊慌地大叫起来:“萱娘娘落水了!”

顿时御花园内乱成了一团,雪凝盯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竟只能愣愣地看着萱美人在湖水中奋力挣扎的身影。

侍卫们好不容易将萱美人救上了岸。

萱美人浑身早已经湿透,苍白的脸色如今已经变成了蜡黄色,发紫的双唇紧闭着,那双胆怯的双眸任凭众人如何呼唤就是没有张开。

傅雪凝用力推开众人,用脑中残留的那点落水急救措施奋力地敲打着她的肺部,希望能帮她把那口水呛出来。在她用力地敲击下,萱美人终于吐出了一口水,双眸慢慢张开,用力地拽着雪凝的衣袖,在神志昏迷前,嘴角溢出了一句:“救救我的孩子!”

侍卫们迅速将她抬回了寝宫,御医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一众女眷都站在她的寝宫里,神色出奇的紧张与不安。然而众人眼中那抹幸灾乐祸之色,却出卖了她们真正的心意。

“皇上驾到!”

小林子高扬的声音中隐隐地透出了一丝惊慌。

龙天昊冷着一张脸,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问道:“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这么回事?”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都静默不语,他眉头轻锁,说道:“刚才谁和萱儿在一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姬才人和傅雪凝。

龙天昊看着二人,一摆手道:“其他人都起吧。你们来告诉朕,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傅雪凝一头雾水,又确实未看到萱美人是如何落水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姬才人稍稍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帝颜,惶恐地道:“臣妾、臣妾刚才看得也不真切。”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引人无限遐想。

“说!”龙天昊重重的口气突出无比的威仪。

姬才人脸色刷白,吞吞吐吐地道:“臣妾、臣妾看到似乎是傅姐姐不小心将萱妹妹推下了水。”她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殿内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傅雪凝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思想在这一刻彻底地停止了运作。她不明白这个和自己素无交情的姬才人为何要血口喷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人,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什么。然而除了那一闪即逝的歉意,却再也看不到其他。龙天昊深情复杂地盯着一脸震惊的雪凝,她的震惊是因为被我知道了真相还是因为其他?他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然而雪凝的沉默却使他心里更加的疑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她们身旁站定,看着跪在一旁的几名丫鬟问道:“你们谁还看见了?”

“奴婢也看到是、是傅小姐不小心把……”跪在一旁的几名宫女瞟了眼傅雪凝,又将目光看向龙天昊的身后女眷,战战兢兢地回道。

龙天昊心里深深一震,但是他仍不愿意相信那个淡然的女子那个做事一向小心翼翼的女子会不小心将萱儿推落入水。他看着一旁的另两个丫鬟,眯起了双眼,道:“你们说,你们的主子有没有不小心将萱美人推下水?”

秋菊和翠竹微微一怔,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后,竟异口同声地道:“求皇上饶了小姐,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饶了小姐。”她们二人不停地磕着头,略带哭声地求饶着。

傅雪凝脸色刷白,微微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人,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谁都可以诬陷她,但是她万没有想到,又一次被自己的姐妹出卖?难道说自己的前一世被自己的姐妹背叛,这一世竟也是如此的命运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的眼中无泪,心却在滴血,一滴一滴,让她渐渐地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脑中早已经万念俱灰。

龙天昊痛心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绝望,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使他不得不做出决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雪凝微微抬起头,在对上他质问的双眸时,竟发现喉咙艰涩得讲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为什么?在她的沉默下,龙天昊的心动摇了,他转过身,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将她押入天牢,择日再审!”

雪凝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笑了。无论那个肩膀如何的结实,却始终不是自己的依靠。她任由侍卫将自己拖了下去,对上那两个自己视如姐妹的女子时,这笑容却更加狂妄!

“皇上,恕老臣无能。”御医诊断过后,惶恐地道:“娘娘身子本来就虚。天气虽已入春,但是湖水甚凉,恐怕,恐怕——”

龙天昊面色铁青,道:“说,给朕一口气说清楚!”

御医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抖地道:“娘娘若是能挺过今晚,多加调理当无碍,但如挺不过,腹中的小皇子恐怕难保!”

龙天昊无力地坐在了藤椅上,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那个永远一副胆怯表情的女子,然而她腹中的胎儿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塞得满满,“今晚你留下来好好照顾萱儿,若有闪失,朕必不轻饶!”

月牙悄悄地爬在了半空中,淡淡的金色月光将天地笼罩在一种莫名的忧伤中。

“皇兄,臣弟以性命担保,雪凝决不会做出这种事。”龙天麒一接到龙婼薇的口信,就匆忙赶进了宫。

“够了!”龙天昊想起,事后曾问过翠竹,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使他认定了这件事是雪凝所为。他不明白那个看似对任何事物都不关心的女子,竟会有如此深的心机。一想到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时光,竟使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一个女人愚弄着。他的脸色更差了,阴郁地道:“朕说过,她的事情,皇弟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未理会天麒焦急的表情,他霍然站起身,笔直地走出了御书房,直直地向天牢而去。

看着一脸泰然表情的雪凝,他更加的愤怒起来,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暴虐地道:“你以为你可以仗着朕的宠爱,朕就会饶了你?”

雪凝的心早已经凉了,那种冷足以让她觉得麻痹,望着怒瞪着自己的脸孔,她更加的无所谓起来。既然自己每次做人都这么失败,那多说又有何益呢?

在她绝望的眼神中,龙天昊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求死的信息,他深深一震,陡然松开了手,狼狈地转过身道:“若萱儿母子平安,朕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本以为自己早已经看清了这个女子的真面目,却未曾想,心还是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感,那感觉使他窒息,他捂住胸口。

“皇上,不好了。”小安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道:“小皇子、小皇子没能保住。”

龙天昊觉得自己的胸口更闷更痛了,他回头深深地望了眼那个牵动他思绪的女子,终于在她的笑容下转身大步离去了。

昏暗的月光下,潮湿的牢房里坐着一个满脸笑容的女子,那笑容悲伤诡异到极致。

“姑娘,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遥远空洞的地牢传来,直直地敲进了雪凝她脆弱的神经。

她抬起头,望向地牢的最深处,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用那双似乎可以洞悉时间万物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放弃?坚持?雪凝早已经失去了那种资格,那对雪凝来说是一种奢望。”

老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姑娘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何不敞开心扉,去接纳这个世界。有些失去是注定的,但是命运是公平的。”他高深的双眸里写满了超然世俗之外的淡然,“姑娘的人生还很长,如果姑娘今日轻易地放弃了自己,那就是对命运的不负责更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亵渎。”

雪凝的脑海更加的混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命运会如此的捉弄自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老人幽幽的声音中带着平静人心的力量。

雪凝只觉得身心疲惫,靠在稻草上的她竟在老人苍老幽远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左左一身男装冲出了傅府,一路向成王府狂奔而去。

龙天麒看着前面这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眉头深深地皱在了一起。本就因为雪凝的铁证如山一夜未眠,一早就闯入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若不是管家来报说是雪凝的朋友,他早已经下令将他赶离王府,“你自称是雪凝的朋友,据本王所知,雪凝未出阁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识得你这么个朋友?”这名男子身材娇小,容貌秀丽,但是雪凝怎会认识一个男子?

左左从他困惑质疑的眼中看到了男装的自己,吐了口气,一把拔下了头顶上的木簪,道:“我本是女子,因为穿女装多有不便,所以——”

龙天麒微微一怔,赶忙道:“姑娘请坐。”

“王爷还是叫我夏公子比较好。”左左胡乱地将头发弄好,坐了下来道:“想必王爷已经猜到我此行的目的。我绝不相信雪凝会推那个什么美人落水害她流产。”

龙天麒无力地叹了口气,道:“本王也不信,然而当时在场的几人同时指证于她,怕是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哼!”左左不屑地冷冷一笑,道:“怕是有心人故意设局。”

“可是秋菊和翠竹也说是雪凝不小心将萱美人推下了水。”龙天麒早就想过这层,可是秋菊和雪凝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又怎会陷害她?

“什么?”左左深吃一惊,就她这些时日与秋菊的相处来看,她是断不会去诬陷雪凝的,难道说这件事真的是雪凝失手?“王爷,我想见见雪凝,不知王爷可否行个方便?”无论如何要亲自见到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是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虽然艳阳高照,然而这天牢内却依然充斥着一股湿臭味,走入地牢,光线昏暗,使人无法辨别出是白天还是黑夜。脚下偶尔会有老鼠蹿过时留下的“吱吱”声,越往里走这一股腐臭的恶味就越发明显起来。左左深皱着眉头,心里暗暗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救雪凝出去。

远远的一碗白饭就跃入了她的眼帘,她快步向前,看到雪凝紧闭着双眼坐靠着稻草,牢门外放着的白饭竟一口未动,几根青菜稀稀落落地散落在白饭之上。

她心痛地唤道:“雪凝!”

雪凝睁开了双眼,呆滞地看着晕然欲泣的面容,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来了?”声音平静得使人惊诧。

“雪凝,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只要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左左急急地道。

“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雪凝淡淡地应着,似乎她们在谈论着毫不相关的人的生死。

“雪凝就算铁证如山,但是本王相信,你也绝非故意,只要你说出当时的情形,本王必会为你求情。”龙天麒语气充满保证地道。

“有劳王爷费心,怪只怪雪凝不该心怀妒嫉,而害人性命。”在看到他们身后隐隐闪现的人影时,雪凝轻笑着回道。

龙天昊一夜未眠,本想再给她一个机会,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自白,一番彻底打破他仅存的那点希望的自白。他用力地捏紧了拳头,狂笑着道:“既然你已经认罪,那朕就成全你,后天午时城门口问斩!”话音一落,他愤然转身离去。

龙天麒在听到他的金口玉旨时,呆愣了半晌后,急忙追赶了出去。

左左看着眼前已经放弃自己生命的女子,懊恼地一拳砸向了牢门,道:“生命是你自己的,若你要放弃,我就是再想帮你也无用!但是你知道吗,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也像你一样轻率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走时未曾想过我们这些朋友是多么的难过。”左左越说越激动,双眸中早已经蓄满了泪水,她背靠着牢门,缓缓坐了下去,深吸了好几口气,道:“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的好友因为她男朋友背着自己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她无法接受那个打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为了给好友讨个公道,举枪去找那个混蛋男人,却没曾想让自己落入了这个莫名的时空。然而我并不后悔,我不后悔我所做的,唯一后悔的是当初没能阻止我朋友的轻生。”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一滴一滴从她的脸颊滑落。

傅雪凝觉得早已经被冷冻了的心似乎慢慢地融化开来,嘴角那咸咸的味道深深地触动了她心底那根微弱的神经,“对不起,对不起——”她低语着,万没想到左左会到这里竟是因为自己。她将袖口中的黑色手枪拿了出来,递过去道:“拿着它远离皇宫,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左左看到猛然出现在眼前的手枪,耳边响起无比熟悉的声音,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看着那张让她产生错觉的脸,“你为什么藏起我的手枪?”隐隐地她似乎触摸到了什么,眼前的那张脸似乎和张雪的脸重叠了起来,“你是雪儿?!”在望向她特有的拿枪动作时,心里的疑惑似乎愈加的清晰起来。

傅雪凝深深一惊,强压下澎湃的情绪,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不明白,不明白你知道给我的枪械下弹夹?”左左看到已经被她卸去弹夹的手枪,心里更加的确定了。

傅雪凝一怔,当初就不应该怕被人看到而无意中伤到人,所以卸下了弹夹,如今可好?她躲闪开左左质问的眼神,“那个是我看着好玩,无意中弄下来的。”

左左早已了然于胸,道:“你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左左暗自下了决心,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也不知道为何你还是轻视自己的生命,但是你是我左左的朋友,所以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就算要劫狱我也在所不辞。”

听出她语气中的决绝时,傅雪凝心头一颤,道:“左左你、你以为自己会武功还是超人啊?劫狱?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心里一急,快语道。

“超人?”左左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道:“这个时代有超人吗?”

面对她的质问,傅雪凝紧咬着下唇。地牢里静得出奇,除了那偶尔蹿过的鼠叫声,只剩下她们彼此的呼吸声。

深吸了一口气,傅雪凝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逃避,她深深地看着这个给了自己无限友情的朋友,眼眶一红,哽咽地道:“对不起,左左!”

左左隔着那些木桩,紧紧地拥住了自己的朋友,喜悦的泪水幡然而落。

“对不起,对不起!”傅雪凝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双手紧拥住她真实的躯体,温暖她心的躯体,“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才害你——”

左左边摇头边说道:“知道吗,我们一起训练时,如果不是你冒死拉着已经躺下的我,我早就被淘汰了,更加不可能成为警察,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会是我一生的朋友。”左左擦了擦泪水道,“我知道那件事给了你很大的打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微笑地活着。你的乐观曾经是我那段艰苦的训练中唯一的精神支柱!”她用力紧捏着她的双肩,道:“雪儿,请相信真正的友情是恒久不变的!为了我们的友情,请好好活下去!”

傅雪凝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早已经被一种难以言语的幸福溢得满满的,“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友情!”承诺是一份责任,更是一份坚守,无论她的对象是男是女!

平复了情绪,左左明白第一件事就是要搞清楚那个美人到底是怎么落水的,“雪儿,那个美人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傅雪凝陷入了沉思,然而却始终无法想起萱美人到底为何无故落水,脑中对那个唯唯诺诺的萱美人并无太多的印象,“说实话,当时我并未注意她的举动。”

“可是有一点我非常不明白,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又已经被贬出了宫,按理说她们陷害谁也不应该陷害到你头上啊?”左左说出了心底的困惑。

雪凝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出了自己曾被封为才人的事,更道出了自己和来到这个莫名时代的一些经历。

“这么说来,那些娘娘觉得留下你会是个祸害!”左左细细回想了一下,那日被打的晚上,脑中一张极似兰冰的脸赫然出现在脑海中,难道说她也穿了?“宫里是不是有个长得很像兰冰的人?”

“你说慕容蔫?”雪凝看出了她的疑惑,摇了摇头道:“但是我仔细地观察过她,她应该不是兰冰。”第一次见到慕容蔫,她曾经也怀疑过,但是从她的言谈举止里丝毫也找不到兰冰的影子,“这事应该和她无关,我看她平日里虽然刁钻跋扈,但是应该不会。”想她之前将自己带回蔫语阁后虽多有刁难,却并未下毒手。想起上官冰曾经三番五次欲拉拢自己,而自己都未领情,难道是她?傅雪凝的脸色更白了,回想那日与她的谈话,更觉自己似乎早已经走入一个圈套,一个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圈套。

“我看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现场,只有现场才能给我们更多的有力证据。”左左始终坚信现场一定能发现些什么。

看着左左已经走远的身影,雪凝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她的眼底有了些许笑意。

“姑娘,后宫的女人命都是很薄的,而只有那些有强大的朝廷势力支持的女人才能在那吃人的地方活下来。”昏暗的牢底传来那个苍老的声音,“姑娘若想立足于后宫,必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才行啊。”

雪凝不知道这个处处提点自己的人是谁,他到底有何目的?“老爷爷,我并不认识您,您为何要帮我?”

“姑娘,认识与否只是一种缘分。”老爷爷闪着一双睿智的眼眸,别有深意地道:“姑娘能从异时空来到此,又来到这个地牢,难道不是说明我们很有缘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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