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
“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吗?”我半信半疑地问着然。心里却渴望着是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我婆婆讲,你知道的啦,老人都信那些。反正现在你也没什么办法。那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
我们边走边说,大约走了有十五分钟,终于到了神婆家的楼下。
“呆会你就实话实说.....”然在一旁交待着一些什么。我胡乱的点头。心有点兴奋。有点紧张,还有点恐慌。
“叩叩。”然敲了门一会,便有一个老婆婆前来开门。
“神婆婆好。”然很有礼貌的向她问好。忽然觉得然好像变得懂礼了。
“神婆婆好。”我在一旁也有样地叫道。
看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普通老人的模样。大概有七十岁了吧。我心里不禁有点怀疑。
“你在怀疑我吗?”
忽然她冒出一句。我愣的一下。尴尬地笑了。
“怎么会呢。神婆婆是最厉害的。”然在一旁打圆场。还不忘有眼神提示我。
我苦笑。
看来她会读心术。
“神婆婆,那个弄影是这样的......”刚坐下,然就企图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下打住。
“让她自已说。”
然望了我一下。好像在说,她怎么一点也不和蔼。
我望了神婆婆一眼,然后缓缓道出事委。
“怎么样?”我与然都有点紧张地望着她。从听完故事后,已经过了十分钟她却依然闭目养神。
这时她睁开眼。本有点混浊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你想回去?”
“嗯。”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她这样说,是不是有办法让我回去。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静。我忐忑不安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
“是缘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啊?什么意思?”我不懂地问着。这句话是听得多了。
“看缘份吧。天机不可泄露。我也无能无力。”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她闭上眼睛。似不再想说什么。
“你们走吧。”
然后然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不懂,到底能不能回去?不就几个字吗,能就能,不能就不能,说那什么诗句。谁懂啊。
“然,我看她是骗人的。”
“弄影,我觉得神婆婆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她不能说而已。”
我默不作声地走着。有什么事情知道了不能说的。只是她那样说,好像还有转机。
缘份吗?跑到一千八百多年前,还不够缘份?
“弄影,明天有两对新人。你好好准备准备。”然知会了我一声,便下班去接她儿子了。
从三国回来已经接近一年。我由开始的希望变得失望,现在算得上绝望了。生活还是要过。于是便与然合伙开了一家婚妙摄影楼。我只负责化妆。其她的一切由她料理。
不过她懒,就请了个助理。很多时候都是助理做完她的的事。
今年是狗年,又说是双春年,说是百年难得的结婚年。很多新人赶着今年结婚,希望来年再生个猪宝宝。
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帮着新娘化好漂亮的新娘妆。弄最适合她们的发型。因为这是她们今生唯一的一次。
时间快吗?快。一年匆匆而过。
时间慢吗?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慢慢地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上班,下班,睡觉。梦回三国。每一天都这样轮回着过。
夕阳西下。霓虹灯充斥着城市的每一条大街上。然后夜悄悄地静了。一天又过去了。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八号。我回来了十一个月二十九天。
“弄影,快点,新娘来了。”我有点淡然地望着满脸幸福笑容的新娘。今天是她最美的日子。今天她的最美由我来打造。
开始帮她洗脸,做面膜,涂上保湿水,摸上防晒日霜,再用粉底盖上。铺上一些散粉。然后勾勒漂亮的眉型。画上适合她的眼影,刷上增长的睫毛膏。将有点宽的脸形用腮红修饰一番。她成了一个大美女。
是的,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你真厉害。化的妆好漂亮。”新娘眉开眼笑的望着镜中的自已。由衷赞道。
我对着镜子笑了。
手盘着三千烦丝。一会便成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头。戴上雪白的婚纱。两层。盖下来成了喜帕。掀上去又变为了发巾,坠落在背后。
我又打造了一个美丽的新娘。
助理带她去换婚纱,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等待着第二个新娘的到来。看看时间。还有半个钟。
口有点渴。却见桶罐上空空是也。没有打电话叫人送水。我选择到对面的超市去买。
今年的冬天特别晚。十二月了。如果今年没有闰月。半个月后就是过年了。但我依然穿着簿簿的秋装。依稀能见街上穿着短袖的人。心有点苍老。我回不去了吗?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九日,我回来的整整一年。数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夜,盼了三百六十五天,但我依然存在这公元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九日。
星期六,街上的行人多了。车也多了。喝着从超市买来的统一橙汁,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我望着竟觉得有点晕眩。
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店里。心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