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易命运
我摇了摇扔然晕晕的头，起身去把窗户打开。却意外地发现窗口那里有个影子。我迅速地拉开窗户，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和一个蓝色的身影。难怪我躺下之时，老感觉窗外有眼睛在盯着，原来是真的。
“谁？”我吼叫出声。
“莫，谁在外面吗？”斯林从房间里走出来，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立即冲出房间。堵在了院门口。
原来是张广和一个女生。
“你跑得真快，不过我也没打算走！”张广举起手上的手机。
“你想怎样，不许对她怎样？”梨子冲过来，挡在我张广之间。
“梨子，你真牛，还是跟以前一样够义气，”张广摇着手中的手机，嘴角玩味地上扬。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怕我这就把你的罪证拿去公安局吗？”晨烨走过来，挑衅地说着。
“哟？是吗？好怕怕哟，”张广假装抖了抖身体。
这个举动把斯林惹怒了。冲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喊了句“滚”
“发这么大火干嘛？我们又没怎么样？要不，你们看看你们家少了什么？”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的女孩子说话了。
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说不上漂亮，但挺清秀的。
忽然想到，那天跟张广一起要打梨子那个人，也是她。
“是你！”我惊叫出声。
“那天跟张广一起打梨子那个人是你？”我突然感到无比的愤怒。
“是我，张广他是我哥，我叫张清流，怎么样？有意见？”
她说得极其挑衅，但我无语相对，只是默默地，狠狠地瞪着她。
“老妹，废话跟他们少说！”张广凑到我跟前。诡异地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手机，手机正在播放刚刚我被催眠的画面！
我伸手去抢，却差点一个踉呛摔下来。
“我还真不知道，莫叶是吧？得了那个叫什么病的，唉，是不是前世的灵魂魂飞魄散了呢？还是阴魂不散，跟梨子是夫妻哟，啧啧……我呢，是不相信这些啦，但世间好奇心大的人多不胜数呀，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把这张卡里的画面传到网络上去，你们说，她会怎么样呢？哈哈哈？会不会嫁不出去？会不会每天络绎不绝的人来“关顾”你们的花店？哈哈”
张广说这些话时的那幅表情，我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扇他两个耳光。就当我在气得说不出话来，挪不动脚的时候。
斯林已经冲过去，打算抢过那张卡，可是张广闪得比谁都快。把卡交给一旁的张清流后，拍了拍手。走到晨烨的面前。
“小子，上次打我一拳呢，本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们交出那张卡，我就把这张记忆卡交给你们！公平交换！”张广右脚在地面一上一下的打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得意。我盯着地面，脑子一片空白。
“不要交给他，我命令你们！”不知在几秒钟之后，我的大脑瞬间恢复过来，猛然想起什么。
因为眼前这个令人恶心的张广，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就像梦里那个刘游，只是一排黄牙换成了一块口香糖在他嘴巴里左右乱撞。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梨子冲进屋里，把记忆卡交给了张广，我们好似全部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地看着梨子把卡交给张广，然后再看见张广把卡交给梨子，然后走出院子。
我看着那扇被用力关上的门，狠狠地把梨子推倒在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心里很乱很乱。
“莫，别怪我，那张卡其实对我们没有用处，他应该……不会再去做什么坏事，这次就当饶了他”
“可他杀了人，就这样放过他吗？”我大声地冲着梨子喊。
“可一个人渣败类的人生跟你的人生根本就不值得划成等号，我们去告他，他顶多坐牢，或者判死，但是你呢？我不敢保证你不会为这事留下阴影，是一辈子的阴影。”梨子起身，从地上坐起来，眼眶里似乎有泪，但是很用力的在掩饰，脸上表现出很迁强的倔强。
“莫，刚刚那张卡在张广手上，不知道他还会作出什么事来，所以，你也别怪梨子……我们刚刚也想来着……”斯林走上前来，把我揽在怀里。
“一群自私的小人！”我用头狠狠地撞开他，冲进屋里。
漆黑一团的屋子里，我没有开灯，而是点了一支蜡烛，我把食指放上火焰上，没有痛的感觉，而是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我真的有病吗？倘若我真得是个不人不鬼的人，是个前世今生灵魂结合的人，那么，我该怎么生活呢……
不知道是谁推门而进，我没有回头，把手指放下来，含在嘴里，就好像打伤一只原本就受伤的兔子，然后又精心地照料它……
晨烨站在门口，吹着口哨。
“别吹好不好？很难听！”在这样的黑暗里，口哨是一种多么讽刺的东西。
晨烨凑到我面前，我们中间只隔着一支蜡烛，弱弱的火焰，在没有风的屋子里扔然左右晃摆，我的目光随着他的摆动而晃动。我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此时看到他，我怕我再次出现该死的幻觉，因为已经开始了……
“你打算就这样殉情吗？你打算就这样安葬你的娘子吗？”
“你打算就这样殉情吗？你打算就这样安葬你的娘子吗？”
红色衣服，箫声，冷若冰霜的女子，我的头晃动着，眼前的晨烨越来越模糊……模糊到最后，成了一张女子的脸，她正在凑近我……
“红焰？”我惊叫道。
“蜡烛太短，已经快烧完了？你刚刚叫什么？”晨烨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快要燃尽的蜡烛，起身冲出房外。
“恶人一定会绳之以法的，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狠”……”晨烨在后面叫着，我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凌厉的似北极的寒光，耀白刺眼！冷血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红焰？我敲了敲头，急急忙忙地走向花房。
梨子蹲在一颗百合面前，不知在想什么，对面的斯林走过去，没有说话，但脸上的关心还是没有隐藏得很好。我突然对梨子心疼起来，莫名其妙的，是因为刚刚推了她一把吗？我不清楚。
忽然有泪想流下，我听说把头仰起来，泪就不会流下来，我抬起头，挣扎了很久，却看见了李奶奶，李奶奶一直坐在这个二层高的楼顶上，没有出声，没有说话，当看到蹲在地上的梨子时，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吃力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李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梨子的人！”我擦掉眼角的那一滴刚刚滴下的泪。默默地打开客厅的灯，走进李奶奶的房间里，我想要陪陪她，这个孤独的老人。
梨子、斯林、和晨烨，这个时候却悄悄地出门了。我望着那个轻轻关上的院门，心里紧了紧：为什么丢下我？你们去干什么？我在心里问。脚步不知不觉地跟着他们。
当他们走进张清流工作那个理发店时，张清流正在给一个大嫂弄头发，梨子一眼就认出那个大嫂就是张广杀死那个大伯的老婆！突然头顶冒火，咬牙切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桌子上拿起起一瓶护发素，往玻璃口砸去。躺在窗口的我差点被穿出来的护发素浇了一脸。清脆的响声震动了所有的人，屋子里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剪刀停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血腥的画面。
“你们是干什么的？来闹事的吗？”理发店的老板娘从收银台走过来，有着和晨烨一样的凌厉的眼神。
“对不起老板娘，我们找张清流有点事！”斯林永远都是一个好孩子！他拉了拉梨子，走上前去，向老板娘道谦道。
“那你们砸我的店干嘛？”老板娘显然不接受斯林的道谦，眼里满是疑律及愤怒。
“这些够吗？”晨烨从口袋里陶出十几张百元大钞，丢到半空中，任由钞票像落叶一样飘下，散落在地面上，红灿灿一片，像极了撕碎的感情。
老板娘还想说什么，或者骂些什么。但被一个高大强壮的中年男人拉住了。
“他们跟清流之间有什么事，顺美，不要动怒，何况刚刚那孩子已经道谦了！”中年男人说着使劲地挡住正欲上前的老板娘。
“那他是什么意思，扔一堆钱在我面前算什么意思？”叫作顺美的老板娘扔不依不饶。
“还你的啊？你不是很喜欢钱吗？”晨烨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显然她已经很怒了，使劲地拍了拍桌子。
“老板娘，我跟他们出去一下，对不起！”张清流90度低头，像理发店老板娘道谦之后，正欲走出店门口。
晨烨一把拉住她，凑到她耳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我站在门外，没有听清楚，但我肯定他说了什么。
“老板娘，老板，我很快就回来，先请一天假，暂时不要告诉我哥！”张清流回头，冲着中年男人笑了笑，嘴角僵硬地勾起。
“好，早点回来，清流！”中年男人满是担心地看了张清流一眼。然后招呼大家工作。
而晨烨却狠狠地回头看了老板娘和那个男人一眼，那是一种，可以杀死他们几世的眼神。冷得冰凉刺骨！
我在他们走之前冲离那个地方，用我平生最快的速度，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了，不好奇他们叫张清流出来干什么，好想这些事都与我无关，我不想管这些人，脑子里突然很混乱。
“让他们回来一一给我解释吧！”我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跑。
我跑进院子，匆匆把门关上，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李奶奶屋子。
“希望他们不要走错路，最后自己背着伤痛……我一个老婆子死了没什么，梨子她内心很善良的……”奶奶的话开始像摇蓝曲一样在我耳边绕着。我用手撑着下巴，眼睛死死地盯着院子的那扇门。
“吱”
我腾的一声，从凳子上起身，奔到院门口。
我呆了，张清流被斯林和晨烨一人一只手地拉着回来，具体来说是绑着回来的。
“你们放开我，不然被我哥知道了，他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张清流奋力地挣扎着。
“你给我安静一点！”晨烨从院子里拿来一根绳子，把张清流捆上，放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
“张广别想跑！杀人就得偿命！”晨烨用力地在张清流的手碗上打了个死结。从牙缝里紧出这几个字。
“把张清流抓回来干什么？”我拦住正要走的晨烨。
他转过身来，眼里的光直直地射进我的眼眸，让我无所适从，试图逃闪，却已经又来不及，“躲在那里偷看什么？跑那么快回来干什么？很好玩？”
张清流被锁了！
我呆呆地望着那几个背影，斯林甚至自始自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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