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老龟蛋，算你有种。给句话吧，这书能不能当？”
牛二痞生气地问道。
“这种破书我家有好几十堆了，你要的话送给你都成。好了，别妨碍我做生意，大清早的招晦气。”
掌柜也觉得有些烦了，用算盘将书往柜台外面一推，只听“啪”的一声，书落到了地上。
“你这老龟蛋，给我等着。”
说完，他连书也没拿转身气呼呼地就往门外走去，可就在转身间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此刻的他正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根本就没打算和别人打招呼致歉。可还没出门口，一个声音却又把他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这本书是谁的？”
一个年轻人捡起掉在地上的书问道。听得有人询问，掌柜立刻抬起头，只见此人眉清目秀穿着体面而且声音宏亮，身上带有一股贵族之气，一定非等闲之辈，刚想说这书是他的并打算伸手去拿，牛二痞见状赶紧一个箭步上前，从年轻人手里抢过书道：
“小兄弟，这本书是我的，怎么说？你想要？想要的话开个价，我考虑考虑。”
牛二痞见有人要这书，机不可失，立刻上去就是一顿乱侃。
“这书果真是你的？”
年轻人见他衣着破烂，好久没洗已经散发出隐隐臭味，倒是与这本破旧的书十分相配，只是书旧了值钱，衣服旧了却不值钱。
“那当然，不是我的还是谁的？难道还是这老龟蛋的不成的？”
牛二痞故意瞟了眼掌柜。掌柜也没敢多说，因为这会儿有客人，做生意的最怕撒泼的在店里吓走客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店的名声很容易臭掉，即便对方是牛二痞。
“那好吧，这书我要了，你开个价。”
年轻人笑着说道。见对方如此爽快，牛二痞自然是不肯放过机会，赶紧狮子大开口道：
“十两银子。”
“好，十两就十两。”
年轻人也干脆，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从里面掏出一张十两的递给了他。牛二痞见这人是内侧袋（指有钱人），突然痞性上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多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