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银光接过剑身,呼喊一声,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一些什么,因为这把剑此刻在他心中的分量竟然会是那么的沉重,重到自己难以拿起。
原来他叫自己五天以后来这里训练,并不是真正的想要训练自己,而是要把自身把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传给自己。
因为五天,自己的体能便足以恢复到能够接受这样程度力量来源的状况,若他当天就把力量传给自己,那么以当时自己的身体情况而言,是万万也承受不住的,最后的结果可能自己也会随之爆体而亡。
“孩子,我的结界最多还可以维持十天,这十天要怎么做,做些什么就看你的了。记住,当你能够将手中之剑折断的一天,你也就真正的变得强大了。”
“等我能够将这把剑折断的一天,才是真正的强大。”将青蛇剑微微举起,银光以迷离的眼神看了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到。
男子的身子此刻已经化做光子形态已然消散,与这个星球的光,与这个星球的空气融合在了一起,最后也只剩下一丝残存的声音随风飘散,飘荡在这片空间之内,随之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泯灭。
“整整三千年的孤独,今天我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形态,与光融合。伟大的银王之神啊,无论过去的我范下多么大的罪过,此刻我也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虽是祈求,然从最后的这一丝回音当中,银光所听到的并不是男子对于死亡,对于命运的无奈,而是一种解脱。离开母星三千年,此刻他终于能够回去了,终于又重新变化成为了光。
“前辈。”对着天空大喊一声,上齿咬合唇瓣,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涌入银光嘴里,没错,那是他自己身为人类的血液“会的,你一定能够回去的,一路走好。”
在最后这一刻,在男子将维持本身生命能量全部传给银光身子消散的最后一刻,他们彼此之间也只是以孩子和前辈相称,彼此都还不曾知晓对方到底是叫什么名字!
风越刮越猛,那些分散了的光点也是随风越飞越远,然结界之外那妖魔鬼怪间的战斗却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那咆哮的声音带着些许余波砸在结界之上,传进银光耳里。
没有丝毫的表情言语,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银光踏步慢慢走出结界之外。今天,就在此刻,自己就应该用前辈赋予自己的力量,给手中的这把青蛇剑开光,迈出自己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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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难道…是他走了是吗。”
炎之星,炎之谷方向,炎之谷顶峰平原。看着下方正在不断锻造自己身体从而拼命跑步训练的啊莫,付龙的眼眸霎时间睁大,一股迷离般的模糊感觉涌上心头,难免让人感到些许悲哀。
“主人,怎么了。”一旁的炎兽虽然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阿莫的背影,以示自己的严师风范,然感受到付龙此刻的情绪波动,却也是好奇的开口问到。
“唉!我感觉到,那家伙已经去了。”付龙叹息一声,喃喃答道,神色低沉,眼角略过一抹悲哀之色。
“那家伙?去了?”仿佛想到了一些什么,炎兽猛的转过身子“难道你是指…”
“对啊,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为他默哀吧,不过以后那将魔兽与人类世界区分开来的区域结界也只能由我一个人独自承受下去了。”炎兽听后也是沉默,二人此刻都将眼神同时看向下方。
人类的世界自己无法直接插足进去,然眼下这家伙和他的伙伴或许能够改变这种状况也说不一定。改变斑狼星如今的格局,将人类的弱小逆转,这也正是银光与阿莫此次历练的科目之一呀。
随着两道视线的汇率,将画面放大,炎之谷之内,那原本如蚂蚁般大小的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满头大汗,漆黑一身,正在拼命的跑着步,也不知道他已经围绕着整个炎之谷游跑了几圈。
后背是一股如手指操粗细的线绳,而与之相连接的是一块几抱大的石头,阿莫则是拉着这重重的石头奔驰,如一匹野马一般进行着自己的马拉松。
坚持,为了能够早日修炼这片空间的仙法,自己必须得坚持下去,努力铸造自己的身体。这是阿莫此刻唯一的心声,也是他任劳任怨的唯一目的。
想要重新飞行,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与一号星不同,这片空间有属于它们自己的空间法则,若连这都不能掌握,那岂不是自己太过于无能了。
在银王星以及一号星之上,早在六岁以前,银王之光便赋予了他们能够自由飞翔的能力,虽然在六岁开启之时不少人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然那也只是时间关系,迟早都是能够学会的。可以说轻松简单,毫无吹灰之力,然此刻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切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同了。
喘气,呐喊,奔跑,汗水。阿莫正在用自己的身体,不断的超越极限,在地狱的边缘来回冲刺。
“已经到达极限了吗?”轰隆一声载倒在地,身体如同被整个抽空了一般,一阵空虚,一阵麻木。
“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开饭。”一道兽身飞来,站立头顶,挺立虚空,仿佛是将阿莫看成一个民夫一般的虐待,但却不要求他修筑什么东西。
“师傅,这个星球有没有水,我想洗澡。”趴倒在红色土壤之上,无论在怎么使劲,自己始终无法爬起。此刻的阿莫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一泡澡,哪怕只是冲冲凉也行呀!只要一呼吸,自己就仿佛能够嗅到自己身上恶心的臭味。
“没有。”炎兽的回答简介而又肯定“你就先忍着吧,以你目前的情况还没有资格享受。”
“我只是单纯的想洗一个澡…而已…”一语说完,阿莫便直接闭上双眼,由于体力过枝昏睡了过去。
“想要洗澡,是吗…”看着阿莫熟睡下去的面庞,炎兽低语一句,不知在思考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