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农家厨娘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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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青梅两三只

又想到长相明艳如女子的刘临风,她又淡定了,果断的古代水土养人出美男,就现代那动不动就死一江鱼,死一高速公路麻雀的空气质量,再是天生丽质,那脸也得长歪。

她呆呆的想入非非却不知那凤王已是到了跟前。

“把那些抬起头来的都赶走一个不要。”

“大王,您真真颜色无双,到哪里都少不了小娘子们的爱慕啊。”赛神仙坏笑着打趣。

“滚!”凤王淡淡然。

赛神仙不敢深惹他,把那些依然偷看的小丫头们都过滤了一遍,见来的这般多人却鲜少有不看他家大王的,就哭诉道:“大王,属下的脏衣裳已经堆积如山,再不找人来洗,属下就要裸奔了。”

“还有奴的臭袜子,一直堆在屋里,哎呦娘哎,都快要把奴熏晕了。”安山连忙道出自己的苦楚。

凤王冷哼,霸然道:“都给寡人自己洗!”

他环视一圈,发现竟真没一个淡定的女子,都脸蛋红红偷看他,顿生一种大唐女子都是母老虎不怕人的扯淡诡异感觉。

正当他恼怒的想把这些大胆的女娃子全部赶走的时候,一转眼就看见了目光散着,一直不知看哪里的丑儿。

但见这小娘子半面生红斑,半面嫩白如荔枝肉,两相对比,一半魔鬼一半天使,他便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真挑不出毛病,禁不住挑起长眉,心思活泛开来,修指一点,道:“就是她了,寡人允她贴身伺候,其余的,你们自己选。”

说吧,也不等其余人反应,自己推动轮椅就走。

放着一溜烟水嫩嫩的美貌丫头们不选,反倒是选了一个又丑又傻的,这凤王是眼光太差呢还是脑子有问题呢?

当然这话独眼老乔不敢说,其余牙郎和牙婆们不敢说,便是安山和赛神仙也不敢说。

众人只得瞪着那个留着哈喇子的傻儿,跟老母猪似的哼哼几声。

不是他们不想说点啥以表达自己内心的荒唐之感,而是实在没得说了。

“这五贯钱你拿去。”安山把钱给了独眼老乔又去看丑儿,左看右看到底是没看出这个傻儿有什么特别的,咋就被他家大王给看中了呢?

“……”独眼老乔颤巍巍的接了钱,看着马车上那个犹自张大了嘴巴流着哈喇子的傻闺女,他已经惊讶的无话可说。

乔木心里也犯嘀咕,就这样被录取了?这不科学?

从安山口里知道这王府缺少一个得意的厨子,可他们初来乍到又不放心把自己的饮食交给一个外人,就一直是让他们从西北伽罗城带来的军士在做大锅饭,那大锅饭在战乱的时候填饱肚子尚可,在这富的流油的扬州城呆的久了,就渐渐不满意吃那大锅饭了。

乔木这才想了这个主意,扮傻,一个傻子厨娘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他们录取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她与这黄花弄的这一场虽本就打了博取注意的打算,可她这不还没露出一手好厨艺的吗,咋就被录取了呢?

这不科学好吗?丫的,这凤王的审美观真的没有问题吗?

“丑儿啊,你好好干,多做事少说话。”独眼老乔消化了这个事实就拍着丑儿的脑袋殷勤的嘱咐。

心里还在犯难回去的时候如何向龅牙娘交待,会不会被她拿擀面杖打一顿。

“哦。”丑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得了青光眼似的,俩眼无神的盯着某个空点。

“她的卖身契呢?还不快拿来。”安山不耐烦道。

“卖、卖身契?”独眼老乔猛然想起什么,惊的立马给安山跪了,抱着安山的腿哭道:“爷爷,她可不是小人拐来的啊,她是小人的一个牙婆朋友在路上捡来的,她是个傻儿,没、没有卖身契。”

“没有卖身契?”安山虎目一瞪,一把抓起独眼老乔,“没有卖身契你也敢拿来卖与我们,找死是吗?我看就是你拐卖来的女娃,你这臭狗肉还不快从实招来,小心爷爷揍死你。”

“不打、不打。”丑儿从车上一跃而下扑到安山的背后,一把揪住安山的耳朵就使劲扭。

情绪激动极了,好像安山要杀她亲爹似的,也把个傻儿阴晴不定的性子演绎到了最佳处,让人轻易找不到破绽。

“喂喂喂,你这臭丫头快给我放手。”背后盘上一坨肉娃他顿时哭笑不得,大熊掌往后伸去勾她想把她弄下来。

“不打,不打,你打他,我、我打你!”丑儿趴在安山背上就像爬上一棵大粗树似的,坐在树杈上不算,她还想坐上最高的枝头,使了吃奶的力气,吭哧吭哧就要往安山的脖子上爬。

赛神仙把这一出都看在眼里,嘴角上的两撇细胡子微翘,笑眯眯,走上前来把个乔木打量了一遍,问道:“这老儿可曾打过你?”

赛神仙还怕乔木听不懂,做了一个抽打安山的动作。

丑儿使劲摇头,认真的看着赛神仙道:“他,给吃饼。”

丑儿指指独眼老乔又指指自己,好像想起什么,她咦了一声,左右看看,一下看向半晕在马车上的黄花,怒目啊啊几声,指着她道:“饼、饼!我的、我的!”

她在他后背上不老实的扭来扭去可苦了安山,禁不住打了她盘在他腰上的腿儿一下,呵斥道:“臭丫头,你给我老实点。”

向赛神仙解释道:“我看着马车上那个丫头把我背上这臭丫头的胡饼抢去了,这老儿可能真没有拐卖这个臭丫头。”

独眼老乔热泪盈眶,呼喊道:“爷爷们明鉴,这丑儿真是捡来的。”

赛神仙已是信了七八分,便道:“你起来吧。做你们这一行的,乱,怨不得我怀疑你。可我又见这丫头又傻又丑,就算拐卖你们也得亏本,我信你就是。”

“爷爷们真乃青天大老爷,总算还小人清白。”独眼老乔拿袖子抹了抹脸,顿觉逃出生天,心上一放心,就觉头晕。

默默叹息一声,悲上心来,想他年轻时候被冤枉偷了地主家的银子,不容他分辨,老地主报了官就将他抓进大牢,在牢里那长达两年的折磨让他记忆犹新,今儿个是他冒失了,差一点又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