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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你别死(1)

“大王,你拉吧。嘿嘿,丑奴聪明吧。”乔木见屋里的灯火都熄灭了,自忖旁人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故而得意的道。

楚言瞪了床前壁虎形态的四角马桶一会儿,冷哼一声,躺回床上,盖上薄被,闭眼睡去。

乔木在黑夜里冲着床上的人得意的做鬼脸。

又捏着鼻子将这艺术品形态的四角马桶搬回屏风后头放着,也不再回那狭窄的脚踏上去睡了,身子一歪,倒在窗下的一张宽敞矮榻上,呼呼睡去。

天光放亮,王府中的军士已经早早起床操练,嘿哈之声不绝于耳。

雨过天晴,早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跳跃进来,洒在乔木的脸上,衬得她如梦似幻,身体逐渐透明,竟似要化成光束里的尘埃。

坐在塌前的楚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觉迷蒙。

外头的吵杂声扰人清梦,榻上的乔木动了动身子,忽而睁大了眼,瞪着锦褥上的花纹怔愣了片刻。

“醒了就滚起来。”楚言推动轮椅,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冷言冷语道。

“哇,你起来了啊。”乔木转过身来天真的看着楚言。

坐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夸张的狠。

“滚去洗漱。”当那美貌的一面和丑陋的一面合成一张脸,楚言留下一句话,转动轮椅便离去。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乔木做出一个掐死他的动作。

“不洗不洗就不洗,丑奴饿了,要吃饭饭。”大声嚷嚷着径自奔向厨房。

昨夜一场雨,洗剥的那蓝天白玉越发白净讨人喜欢。

入目所见红花绿草,青砖碧瓦,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去厨房端了凤王的早膳回来,路经操练场,见安山正领着上百个壮士挥戈戳刺,行兵布阵,气势逼人,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端着早膳就奔了过去,讨好道:“饭饭,你吃。”

安山把一面红旗扔给手下的人,看了一眼菜色,便对乔木笑道:“这是专给大王享用的,我等可不敢虎口夺食,天色不早,你快给大王送给。”

“他是坏蛋,不给他吃,你吃。”乔木故意拖延时间。想着昨夜那男人对她的折腾,她就想要他饿肚子。

“送去给大王,这是军令!”安山冷下脸来道。

乔木撇嘴,指控道:“你是坏蛋!”

端着早膳转身便跑。

安山摇摇头,嘀咕道:“大王也不知怎么想的,夜里竟然让一个傻儿守着,这样的怎么能伺候好。”

再回去时,他已经坐到了花园里的石桌上,一夜大雨,那石桌上还是湿漉漉的,所幸他有轮椅并不坐在石凳上。

“吃饭!”乔木蹑手蹑脚的把托盘放到他面前,好像一只偷儿,深怕惊动主人家似的。

盯着眼前简单的三菜一汤看了半响儿,就在乔木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他拿过碗筷便大口吃了起来。

乔木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石桌上,双手托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滚。”楚言淡淡道。

“……”乔木只当耳朵聋了听不见,只呆呆的盯着他看,把个憨傻女人的姿态做足。

大口大口吃了一会儿,觉得依旧天清气朗,他便慢下了动作,分些神出来看着乔木,俩人大眼瞪大眼。

有没有一种男人,便是吃饭的时候也好看的紧。这楚言长相虽是绝色,可他脸部线条并非如刘三郎的偏向柔软,而是偏硬朗,他脸部的,锁骨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像不晶莹的玉,硬、实,让人一看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女人。

想起她与他之间的那一段恩怨,她忽觉可惜,这样的男人,身份尊贵,性情狂傲,要多少女人没有,却要在那样的情况下作一个强爆犯,那一日,或许不止是她的噩梦,也是他的屈辱。

心情忽然糟糕透顶。

“去把安山叫来。”放下碗筷之后,楚言吩咐。

乔木心虚烦乱,没有心思演一个傻儿,哦了一声,转身就跑。

待她离去之后,楚言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巾擦了擦嘴,脑海里把丑奴的样貌描画一遍,单单只看那半面好看的脸,一双大眼氤氲水灵,眨动间秋水横波,眼尾淡淡往上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随着她的笑容渐起,妩媚风流之气顿生,便是她不刻意的搔首弄姿,也能勾得男人身酥魂软。

更何况,她那窈窕凹凸的身姿,纵然面容丑陋,熄了灯也有的是人要她,男人才不会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当红斑被去掉,复原她全部的面容,想起那日那舞姬一双勾魂摄魄的眼儿,他鹰眸眯起,冷笑起来。

一个人身上的体味不会变,更何况还是被他刻意记忆过的,更何况这胆大包天的女人还自动送上门来两次。

“大王,您找奴。”安山拱手作揖道。

“让你去寻槐花林子里的那女人,你可找到些什么没有。”

安山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看楚言,顿了顿道:“奴无能,至今没有找到。”

“罢了。那舞姬的下落呢,你找到了什么?”楚言又问。

安山已经羞愧的满脸通红,顿了半响也没能支吾出一个字。

“罢了。术业有专攻,你是带兵打仗的,查探消息这种事你不擅长也情有可原。这两件事你都放一放,先去为寡人做一件事。”

“就是、就是,那些事本来就该骨笛去做的,奴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弄这些。”有了主子给的台阶,安山立马就坡下驴。

操练场上,红缨铁盔将士列阵完成,分为两两相对的对战组合,晓风吹来,红缨似火,熊熊燃烧,随着安山一声令下,众将士挥戈相向,气势如虹,震耳欲聋,像,一个人的野心。

看台上,凤王楚言坐在轮椅上,一双鹰眸定定的望着场上的众将士,眸中渴盼热切,仿佛流淌着炽热岩浆。

这样一个男人,是谁忍心折断了他飞翔的翅膀。

悄悄的歪着头打量他,眼睛转向他那一双微动的病腿,再度转向他仿佛燃着火把的双瞳,也不禁为他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