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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姐妹之情(2)

乔木磨了磨牙,拿眼睛直瞪他,低声咕哝道:“我自然不能与人家比,人家自出生之日起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就算我想比那是我比得了的吗。嘴毒心黑的混蛋,专捏人痛处。”

“你在骂寡人,嗯?”他看着乔木,声调一下就低了八度。

乔木一把将团子抱进怀里,扯出一个笑来敷衍他道:“没啊,我是说,王爷您用午膳了没有,若是没用不若在我这里勉强用一些?”

“二姐,团子要吃蟹黄包。”小家伙一听到吃就来精神了。

“天天吃蟹黄包,咱们门口那条河里的蟹都要被你吃完了。”乔木戳着他的小脑门,直接用团子转移话题。

他冷哼一声道:“跟我回王府,回了府里,你想做什么给寡人吃寡人也不阻拦你。”

乔木低着头不说话,彻底装死。

“夏乔木,你是一个颇为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寡人的意思,莫要恃宠而骄。”

“王爷严重了,从未有宠哪来的骄。”乔木低嘲。

“罢了。寡人最不屑的手段便是威逼,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么寡人多说无益。还是那句话,寡人等着你哭着来求我。”

说罢,这厮自己从床上下去,往轮椅上一坐,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安山,咱们回府。”

“你等等。”乔木急急从榻上下来。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他冷目看她。

“我给你故人庄三成的分红,你能不能……”乔木咬着唇,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冷斜起嘴角,淡淡道:“正如那钱别驾说的,你给刘家的分成都能是七,转到寡人这里就变成了三成,是想打发叫花子?还是说,那位长相妖媚如小倌的刘临风对你就是那么重要?”

扔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语气淡淡,话却狠戾道:“夏乔木,你莫要踏出了寡人的底线,到那时,惩罚可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父王你要走了啊,团子送你。”小东西积木也不玩了,跳下床就跟着他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乔木,脸色白了红,红了白,最后气的直接踹倒了一条凳子。

“你的底线?什么破底线,姑奶奶我还有底线呢!我活我的,你过你的,干你甚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

转身上床,直接把自己狠狠摔了上去,一张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久久都不动弹一下。

自己把口鼻堵住,一丝空气也不允许流入,在窒息的那一瞬间她猛地翻过身来,躺在被子上狠狠的呼吸。

一张媚色无双的脸红的不正常,眼睛呆呆的望着床顶,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勾唇浅笑,妖媚蚀骨。

“不就是做妾吗,不就是做三儿吗,做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若是不做才是辜负了这张脸呢。”她摸着自己光滑如丝的脸,痴痴笑了。

“穿着打扮不讲究是吗,身上有饭味儿是吗,好呀,我就去做一个宠妾,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穿锦缎戴美玉,没事还能跟那些女人斗斗心眼玩玩宅斗,生活精彩又纷呈,弹指一挥间,说不定就老了死了,也有可能斗不过那些自小钻营在后院的女人,中途就被炮灰了。俩眼一闭,管他洪水爆发还是世界末日,那时候她人事不知,自化成烟灰去。”

想清楚了这些,狠狠的踹翻心里那道坎儿,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祥云缭绕的宫殿,她正头戴凤冠,身穿凰袍慢慢走在通往宝座的路上。

这是一条搭在深渊上面的石桥,除了脚下灰色的石块,两旁连扶手也没有,走在上面她的心跳的好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眼睛也不敢乱瞟。

她清楚的感觉到,在那窄窄的石桥下就是无底的深渊,从下面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宝座上的那个男人,眼如深海,面如冷玉,轻履薄带,墨发飞舞,他于她就像是罂粟,食之能够镇痛,可吃得多了又会上瘾,想戒的时候就戒不掉了。

石桥两侧倏然窜起无明业火,她不惊不怒,一心一意要走到他的身边,好像能够与他比肩天下已成了她最终的目标。

然而,身后一个女人出现了,她穿着一袭金黄的曳地长裙,上面绣着的凤凰展翅飞翔,她面容端庄娴雅,正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该有的尊容。

她冷冷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至她的身畔,她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高贵的香气,她轻鄙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声在她耳边道:“一个臭厨娘也敢妄想成后?简直不自量力,去!”

她一掌打在她的胸口,她来不及看他的表情,便被火焰无情的吞噬。

烧灼的疼让她蓦然惊醒,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冷汗涔涔。

“做的什么破梦。”乔木捂着脸闷闷的道。

时已天色将暮,她自床上爬起来,先去找了杯冷水狠狠灌了一肚子。

凉意从内冷到外,她冷掀嘴角,“炮灰吗?我才没有那么短命!”

今天被那钱渣一闹生意也没有做成,酒楼里的人都无所事事,却没有一个走的,他们都在等乔木的解释。

这里头夏玉树等亲人最关心。

可她什么也不想说,从后门出去直接就回了家,把自己锁在屋里一夜也没出去,任谁敲门她都装聋作哑。

也许他们已经开始畏惧她了,因为她是凤王亲口承认的他的女人。

呵!他的女人就女人吧,反正她也不会掉一块肉。

她并非要躲避家人一辈子,而是,她要睡觉要休息,她脑袋疼的要炸开,这都TMD的什么破事。

冲动是魔鬼,暴躁是阎罗,夏乔木你要淡定。

如此再三的劝慰自己,饿着肚子挺到半夜,迷迷糊糊的这一晚上也就凑合着过了。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第二日打开门做生意的时候,直接迎来了晦气。

“是夏家人吧。”一个公公模样的人一进门就傲慢的道。

“是的,您是?”夏玉树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几个银甲卫士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