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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与王抢人(1)

“可不是。”夏玉树也擦擦额上的汗珠。

“乖女啊。”

“她死了。”乔木冷声道。

小麦的心一下又提起来,哀求乔木道:“二姐,你也不忍心我离开阿爹阿娘吧,你就去求求他吧,反正你们也在一起生了团子了。”

“闭嘴!”乔木低下头,冷冷的与她对视,“在你夏小麦的心里,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叫二姐,用不着的时候就冷眼相对是吗,你这样的妹妹,我为何要帮你?”

“二姐,你……”小麦被她吓着了,焦急的解释道:“二姐,我以为你该了解我的,我其实、其实心里是向着你的,可是、可是我有时候就是看不惯你,所以……”

“所以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当我是你二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我撒气是吗,我是你的出气筒还是你的受气包?”

“不是,二姐我从没有那个意思。”

乔木知道她这些话不过是发泄罢了,她并没有厌弃夏小麦,就冲着夏小麦肯在有人欺负她的时候会挺身而出,她也不会不管她。

擦掉她的眼泪,轻声道:“罢了,你也别急,事情因我而起,我不会让你入宫的,只是,你让我想想,我将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求他。下午吧,下午我就会给你一个结果。刚才那些话,你也自己好好想想,因为一个男人你将我们姐妹之情放到了哪里,若非看在你小的份上,我早就不原谅你了,需知,姐妹情分这东西也是需要维护的。”

大清早的就被一个采选美人的公公搅合了心情,这一日又是没做成生意,来往客人怨声稍起,便是连酒楼内部的伙计们也在暗中嘀咕,说她攀上凤王之后,身价高了,怕是不会再用心在酒楼上。

种种流言蜚语像雪片似的飞来,她无惊无怒。

所谓流言蜚语,那是别人的嘴巴在图痛快,拿别人家的痛苦享受自己的快乐,说好听点,那是八卦,收难听点那就是缺德。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见天的没事去说旁人是非,可见自身也是个活该被人说的。

晨露已干,高阳蒸蒸,时以正午,见她仍没有什么动静夏小麦就急了,一会儿给她送一盘点心,一会儿给她端一碗茶,一会儿又对她讨好的笑。

她冷目看着,只做不见。

她既然答应了她会帮她,就不会食言,既然她不信任她,径自在那里瞎着急,她也不会管。

“二姐,你看,天色不早了。”她指指窗外的艳阳高照。

“嗯,我看见了。”

“那个,二姐……”她揉搓着手里的帕子,欲言又止。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乔木淡淡的道。

“二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你脸色看了。”她羞惭的垂着头道。

“滚出去!”看也不看她,她低沉的道。

夏小麦一下就哭了,脾气一上来就发作道:“夏乔木你不就是攀上一个王爷吗,有什么可炫耀的,我还嫌你没骨气,丢人呢,姐妹一场,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想拿乔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你招惹了那么多达官显贵,我一个小小的村女子也不会被人给惦记上,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倒霉的,你现在又不管我,你还是不是人啊。”

“滚!”乔木转过眼来,淡淡的扫向她,极其轻淡的吐出这一个字。

声量轻微的像柳絮飘在水上,可那里头的气、怒、恼、伤却是她上辈子都不曾有过的。

此时此地,她倒真希望这个夏小麦不曾那么回护过她,她宁愿夏小麦对她一点姐妹之情也无。

“你!”夏小麦一跺脚,哭着就跑了出去。

嚯的摔开门,咣当一声,刺耳的狠。

雾气弥漫在她线条柔媚的眼睛里,抓握着团扇的手指苍白无力,青筋暴突。

“乔儿,你咋那么对你妹妹呢。”顾美娘气冲冲的进来,进来便是怒声的责问。

“你也出去,别让我发脾气,你们也不想我把对你们的姐妹情,母女情在这一天里都耗尽吧。”背对着顾美娘,她冷冷的道。

“好啊,好啊,你真是有了大靠山就不把咱们这些亲人放在眼睛里了,你妹妹刚才跟我哭诉我还不信,这下看见你这样的态度,我真是信了,夏乔木你有本事就别在这个家里住啊。”她气的口不择言,骂道。

“您是我的母亲,可是您问没问过我是怎么想的,想没想过,若我去求他之后,我会遭遇怎样的对待。”她嘲笑的望着顾美娘。

“你不是有团子吗,他是团子的爹,还能对你如何。”顾美娘被问的一顿,少顷又理直气壮起来。

她敛眸嗤笑,低声道:“我是该庆幸我有你们这些思想纯稚的亲人呢,我还是该悲哀你们的愚蠢。”

“夏乔木,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娘,连你生母你也敢怨责。”

“我记得阿娘也曾经反对过,不会让女儿给人为妾,怎么这会儿却改变主意了吗?”

顾美娘被问的哑口无言,懦懦半响,又提高音量道:“你和人家王爷连儿子都生了,你不去给人做妾还能如何,乔儿,你难道真狠心让你妹妹入宫,阿娘可是听坊间传闻说当今的皇帝是个昏庸无道,残暴冷酷的,对宫女子不是打就是杀,阿娘只有你和小麦两个女儿,阿娘哪个也不想失去,好闺女,你去求一求,求一求人又不会掉块肉。”

“阿娘,你出去吧,我已说过我会解决这件事,你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乔儿,你也别怨恨阿娘逼你,这不是火烧眉毛了吗,阿娘也没办法。”临走前,她怯怯的看了乔木一眼,解释道。

“我明白,我理解,你走吧。”乔木半卧在榻上,挥着团扇道。

“那行,乔儿,你可别忘了你妹妹的事,这天色真不早了。”她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

“嗯。”

日头西斜的时候,屋子里没那么热了,乔木半垂着眼儿,一直昏昏沉沉的躺在窗下。

门又响了,她猜这一回来的该是阿爹。

“乖女啊,肚子饿了吧,这是阿爹给你蒸的蛋羹,放了糖在井水里给你冰过了,你趁热吃。”夏玉树把冰碗放在小几上,搓着手立在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