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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与王抢人(4)

会夸海口的女子不是没有,可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那么肯定的告诉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神色是那么的坚定。

而事实证明表弟是对的,短短两年故人庄已名声在外,表弟不仅收获了财富也收获了她全部的信任。

多少个夜里他都在后悔,明明当初她瞄准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到了最后得到好处的人却成了表弟?

是因他太过计较得失吗?可他就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早已经无从改变。

若说在得知故人庄火起来的时候他是冷眼旁观的,那么在不久之后得知她给表弟的分股是七成之后,他满心里就剩下了嫉妒,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她的品行。

对一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予她帮助的人,倾心相报,较之七尺男儿一点也不差,就是这样一个不会亏欠旁人的女子,他傻傻的错过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早早看穿她轻浮表面下隐藏的忠贞与痴傻呢?

“再后悔亦是枉然,总归是错过了。”

他背手在后,在房间里踯躅半响,心里暗暗盘算。

这样一个被他放在心里保存了许久,一心一意想娶为正妻的女子就那么让别的男人纳了她去为妾,真是不甘心。

可若要他真的与凤王争女人,他确实没那个资本,要怎么办才能两全其美呢?

故人庄,大门洞开,却不迎客。一楼大厅,竹帘小间之后,乔木挥着小扇,耐着性子等待着。

此番安排,虽是矫情了点,可至少会让她自己觉得不是那么难看。

她洋装淡定心内焦虑,旁人就更不能淡定了。

夏小麦见她出去了一趟还以为她去凤王府找凤王了,结果她那么快就回来了,显然是没有去蜀岗的,她着急上火,嘴角上不知什么时候就长了一个泡。

因着中午的时候她刚和她闹过也不好再舔着脸去找她问事,只好拉着顾美娘抱怨道:“阿娘,你看二姐,可真是有难的不是她了,她一点也不着急。”

娘两个就坐在竹帘子外头,只隔了一个过道的餐桌上说话,音量故意加大就是想让她听见。

顾美娘还故意唉声叹气道:“你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心里肯定是也替你着急的。”

“她着什么急,你看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根本就没把我的事儿放在心上。”夏小麦气嘟嘟的道。

“别这样想你姐,你姐最是一个善良大度的人,她不会不管你的,还不是你之前惹她不高兴闹得,快去跟她道歉。”

娘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坐在那里直拿眼睛瞧竹帘后头的乔木。

乔木只当耳边风,这边进那边出,搭理也不屑的搭理他们。

说了半响见乔木还是不吱声,小麦真急了,悄悄和顾美娘道:“阿娘啊,二姐不会真不管我了吧,你去劝劝她。”

“别急,说不定她刚才出去就是办这事的呢,咱们再等等。”顾美娘一边急一边安慰小麦道。

夏玉树坐在一边闷闷的持久,对那瞎着急的娘两个白眼也懒得给她们一个,都跟她们说了乖女自由安排,还是那么急,急的什么劲儿啊。

“不能再等了,那公公说明天就来领我走,阿娘您看看外面天色,日头都落到山后面去了,等她再去找王爷,等王爷再去找那公公,我怕再等下去,人家公公明早上就来领我了。”小麦哭道。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头夹了那么多官,那么多道道,等到王爷一个个关口打开,你那时候说不定早入宫被人糟践了。你说你二姐,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一点也不替你着急。”

“就是嘛。”夏小麦怨恨道。

“都闭嘴!”夏玉树听不过去,把酒盅重重往桌上一放就冷斥道。

他少有的拿出当爹的威严,这么一下子还真把她们娘两个给镇住了。

“阿爹,我到底哪里不如夏乔木了,从小你就偏疼她,这会儿我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你竟然还是向着她,难道我就是你从路上捡回来的吗。”惊吓过后,夏小麦豁出去就哭闹起来。

“玉树,平常你们父女俩感情就好,你也去劝劝她,早早服软去求王爷不好吗,非要让我们娘两个在这里干着急。”顾美娘忍不住埋怨道。

“你们懂什么,乖女自有思量,说让你们等着,你们乖乖等着就是,废话那么多,我乖女的心都让你们伤着了,都给我滚回后院去。”

“你这老糊涂,你就会听她的。”顾美娘气道。

夏玉树狠狠闷了一口酒,扎扎实实冷瞪了娘两个一眼才让她们暂时消停了。

“对了,阿娘,平常二姐就和禾苗最好了,咱们把禾苗叫回来,让他劝劝二姐吧。”小麦眼睛一亮,想出这主意道。

“是哈,让禾苗回来……”

“无知蠢妇!你们敢扰了禾苗学业,看我敢不敢休了你!”夏玉树气的一把将酒杯摔碎在顾美娘脚下,吓得她一哆嗦,双眼一红就闹道:“夏玉树你能耐了,你敢打我了,当年也不知是谁耍无赖,把我往水里推又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硬生生害了我的名节,要不是因我名节被你毁了,我阿爹才不同意让我嫁给你这吃喝嫖赌样样精的纨绔,我跟你吃了那么多苦,这日子才将将好一些你就想一脚踢了我另娶个小的,夏玉树你别欺人太甚。”

夏玉树自知有愧,把脸往里侧一扭,直接不说话了。

顾美娘自知占理,咄咄逼人,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去,一边哭一边叨叨着把她这些年来吃的哭都扒拉着说了一遍,听得夏玉树两手捂着耳朵直想一脚把她踹了。

心里就想当年看她是明光生晕的珍珠,今时再看真真是死不讲理的鱼眼珠。

“你们别吵了,我的事儿还没个说头呢。”小麦急赤白脸的吼道。

“二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看咱爹娘如此吵闹,你就不能出来说句人话啊。”

岂知竹帘后头的乔木早已经白了脸,若说她最厌恶那种爱吊着男人的女人,那么她最难以忍耐的就是吵架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