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风宁等人一路打探风怜的消息,几经无果,风宁的心越来越躁动不安。
怜儿,你究竟在哪?
……
明阳城!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过这人?”风宁抓住一个行人便拉开画卷问道,画卷上的风怜一袭白色衣袍,纤带束腰,衣发飘然,雪白的瓜子脸上精致的五官点缀。
“没有……”
一众近乎相同的答案,直到风宁有些恼怒,拉住身边一个乡下青年人,拉开画卷,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出原来的话。在旁的灰羽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欺负乡下人,真是不要脸。
就连风宁都没想到,被他抓住的人看了眼画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假装镇定的说没有。但他的细微变化怎能瞒地过灵识强大的三人。
风宁反手就是一个摔肩,直接将对方肩膀摔脱臼,将他按倒在地,风宁双眼血丝密布,大声喝厉,“说!”
青茹走到青年身前单膝蹲下,托起的手心升腾起一团幽绿火焰,面容冷清,“如果你觉得你能用话骗过灵修的话……”
灰羽看着这两个打算强行逼供二人组,不禁为地上的青年感到心疼两秒钟。她护在两人身前,一旦围观人群出现什么变故便立即处理,比如这家伙的兄弟姐妹啥的。
……
“我问你,她在哪个方位?”风宁沉声道。
“东……东南。”乡下青年紧张道。
“希望你不要骗我!”风宁恶声道,抬头望向青茹,对方心领神会,从空间灵镯中取出枚小巧的赤色小鸟傀儡,往天上一抛,那赤鸟傀儡立即迎风暴涨,化为乘骑飞禽在天上停留,风宁手提着青年跃上鸟背,同一时间,灰羽青茹就位,向东南方向飞去……
……
鸟背上的风宁一手提着对方衣襟寒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是这样的。”青年一脸紧张,连忙道出全程。
“两天前的中午,当时村子里的男人都去收割了,村里只有老孺妇女,据我妹妹说,她见一浑身泥土,衣服残破的女人在家院里偷衣服,还跑到厨房去吃了一顿,被我妹发现后追赶!”听到这里时风宁手骨握的啪啪响,青年见状不禁停下,连忙解释道,“你女人没事,我妹因为是灵修的原故才追得上她,对方没动用灵力便跑的很快,应该是她受了什么重伤无法动用灵力吧。”
“我妹发现她可怜便带她回家了,村里人都可以作证。”青年发誓道。
“她没事就好……”风宁刚松了口气,便听到那青年小心翼翼的说,“她好像不会说话……”风宁心神大震,一把将他拉过来,咬牙怒目,“你说什么?”让青年后面的“而且”咽了回去,说出来恐怕会被他人丢下去吧!
“应该不关他们的事!”青茹出面道,抓住青年的手,一经扭转,“咔嚓”一声,骨骼归位。确实,他一家子收留风怜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当然,前提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赤鸟飞过郝明山脉,抵达云村。风宁第一时间看到那村落屋顶上凌立的布衣女子,苍白的面容,乌黑长发散开,一脸淡漠的盯着远方。风宁当即大喜,从鸟背上跃下,脚底风旋落地,“怜儿——”
青茹带上那青年跃下,灰羽落下时小赤鸟傀儡落入她手心,安全着地。
……
听见村口有人在嚷叫,她微低下颔,见白衣少年脚踏屋顶跳跃,向她快速逼近,情绪有些激动。她一个转身,向后边屋顶轻灵跳跃。明明毫无灵力波动,单纯依靠肉身力量,便能在屋顶相间距飘然跃过,这卓实有些奇异。
……
风宁见她向村后的山谷跃去,一咬牙,灵力加大输出,提速跟了上去。
……
“哎?人呢?”村院内里出来位清秀的少女,十四五岁模样,起身跃上屋顶,见村落尽头白衣少年跟着她到山谷去了,她当即一怒,刚想追过去,便听到村口有人喊她丫头。回身望去,竟看见哥哥带回两位美女,有些惊讶于哥哥开窍了。几经跳跃,落到哥哥身前。
“丫头!”青年温和笑道。
“哪位是嫂嫂?”少女俏皮眨眼道,这让青年脸颊有些发烧,下意识的看了青茹一眼,连忙收回目光。少女心领神会,冲青茹伸出小手笑道,“段雪,是哥哥段明的亲妹。”
“段家?”青茹微惊,灰羽在旁伸了个懒腰,懒散一笑,“我俩是跟‘白跳跳’来的。”说罢,还指了指村后山谷。
“对了……那……”段雪刚欲回身,便听到青茹淡淡道,“他们是兄妹。”
……
山谷内,布衣少女跳上一棵十几米高的松树顶上,回过身来,风宁在距树十几米处落地,眼底有些狐疑,小心注意着周围。他感觉自己被骗了,从刚才的背影看有些差异。再者,若是真的怜儿,遇到自己只会来哭诉,而不是面无表情的退去。
抬头望向树顶的女人,查觉到与怜儿容貌的细微差别,最大的破绽,便是年龄。怜儿十六岁,身形纤弱,而那女人,显然已经成年了。
哼!
风宁刚欲出手,只见树顶的女人手捋耳鬓散发于耳后,风宁呆住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够他死上两三次了。
风宁除了自己心跳,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外物。
她刚才撩发的时候,风宁看到她手婉处一轮血月,脑海中想起爷爷所说的那些话。
她手腕处一轮血色残月,而你母亲手上却没有。
她叫……缘心,与你母亲同名……
她血祭而死,你母亲血祭而亡……
容貌冠绝天下?他只觉得和怜儿像罢了……
只见她一身泥土——风宁瞳孔骤然收缩,心脏一滞,向树上的人颤抖的伸出手。
“我是该称你缘心圣女,还是……娘亲!”风宁沙哑道,眼角发酸,抑不住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