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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沃伯格的私生子

摩西随手将自己的袋子放在门口破旧的塑料桶里,拍了拍身上的雪推开了房门,欢快的大声招呼着母亲“妈妈。我回来了......”

随着房门被打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的情形让他迷惑。

蓦地,他看到了跌坐在地板上哭泣的母亲,顿时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升起。愤怒的摩西冲过去用力的推开站在母亲身前的男人,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喊,眼睛里流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凶狠:“走开,混蛋,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我的母亲我会杀了你,我保证”。

“不摩西,不要这样,”母亲低低的说,“孩子你不能这样子对他”

“为什么,母亲,为什么你要护着他,”摩西对母亲的话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向着这个在他眼里欺负母亲的混蛋。

摩西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金发陌生男子,这个人长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深邃的眼窝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刻的眼光扫视着这对母子。

半晌,他开口说话了“那么,这就是那个孩子了”,不等人回答,他又自顾自的接着说“哧,这就是当年你所说的绝对不会有麻烦吗?”说着他鄙夷的打量了一眼摩西“这就是你保证的结果,粗鲁,无理,像个乞丐一样去捡垃圾,果然就像我当初所想的一模一样。赫尼,我不得不说错误果然就是一个错误。”

这话就像是刺激到了摩西的母亲,她瘦弱的身躯剧烈的抖动着,呜咽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眼泪大颗的涌出。母亲的泪水与呜咽将摩西最后的理智吞噬了,他愤怒的冲上去想要打倒面前的这个可恶的家伙,可惜他太小了,也太瘦弱了,那个人用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就讲他拨到一边,嘴里还轻蔑地笑着“啧啧,而且还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笨蛋。”

摩西的母亲赫尼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摩西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够了,够了,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不是吗,我们早就已经说好了,这孩子,这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也不会跟他说的,现在,请你离开”。

那个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怎么,你难道以为是我想要过来吗?啧啧,如果不是因为长老院知道了这个”他指了指被藏在母亲背后的摩西,眼睛里流露着浓浓的厌恶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个东西的存在,非要我将他找回来你以为我会承认他的存在?”听到这句话,赫尼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茫然的张着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与母亲的对话让摩西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原本的印象中,他以为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来欺负他母亲的混混或者事政府的那些官员,但是他们的对话却透露出的母亲跟这个男人讨论的却是另外的问题,好像,还跟自己有关?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因为我吗?”

他的母亲没有回答他,而是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头、脸蛋,蓄满泪水的眼睛里满是哀伤。良久之后,她好像下定了决心,直直的盯着那个男人开口问“那么,现在你过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带走我的孩子吗?”

听到母亲的话,摩西有些着急,“妈妈,到底怎么了,什么是要带走我,你不要我了吗妈妈?”说话声已经带上了哭腔。他恨恨的盯住那个男人“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只会跟妈妈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是政府派来的我也不会跟你走的,我不怕你。”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母亲拦住了他“孩子,妈妈爱你,无论发生了什么妈妈都不会抛弃你的,但是,你不懂我的宝贝”,“那就告诉我,妈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管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

赫尼看着自己的孩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金发男人冷冷的看着这对母子,嘴里冷笑着,“看来你是不好开口啊,干脆我来帮帮你吧”,男人整了整衣领,望了一眼哭泣的女人“本人名叫万帕德.莫里兹.沃伯格,当代沃伯格家族的掌权人,这个女人原本是我的女佣,四年前的一天,醉酒后的我无意中跟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怀了孕而且躲了出去偷偷的生了下来,”说完男人冷冷的撇了一眼摩西,“这个不被允许出生的家伙就是你这个令人讨厌的小崽子,换句话来讲,你就是无意中制作的产物,可惜了我一开始不知道,要知道你的存在简直是对我沃伯格家族血脉的玷污啊。”

摩西的怒火瞬间被浇熄了,男人的话惊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V数的父亲的形象,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有一天,自己的父亲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用这样恶毒的言语羞辱着自己和母亲。

男人眼中的鄙夷与厌恶让年幼的摩西举足无措,此时他只想远远的逃开,逃开这一切。可惜,那个男人并没有看出这个孩子的惊恐,又或者即使他感觉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吧,“要知道,我本来是绝对不会承认你的存在的,不过很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被我的父亲知道了,犹太人一向重视血脉,尤其是沃伯格家族等同于皇族一样的存在”,那个男人鼻子里发出哧的声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恶心的东西,“现在,他命令我将你带回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