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姬天青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心里扑通扑通跳着慢慢查看周围,可是什么也没有啊?等他站起身,继续往前走,左肩又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回头看时自然还是没有,姬天青心知被人耍了,如此一来心里倒不再害怕,索性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大喊道:“是哪位高人暗算于我,再不现身,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夜空下一片安静,只有微风轻轻吹动松枝的声音轻轻传来。
“缩手缩脚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还不出来么?”姬天青再次喊道,这次仿佛听到隐约的轻笑,只是在松涛声中几乎杳不可闻。
“好,你不现身我可就骂喽!你真是个……”姬天青话音未落就被飞来一物塞住了嘴巴,大惊之下转身就跑,心想这来人肯定不是好人,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以后再跟他算帐!
跑了两步发现嘴里甜丝丝香喷喷的,原来刚才飞来的居然是一块烤熟的红薯!
“哈哈,你这儿子倒也孝顺,知道爷爷饿了,特此送宵夜来!”姬天青虽在逃跑,但毕竟是少年天性,因刚才受了不少暗算,当下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你!”一声暴喝,一条黑影出现天青面前,“受死吧!”双掌齐出,夹着呼啸风声直往他胸前拍来!
眼看得姬天青就要丧命掌下,就在此时,一股柔和的大力挡住了那突袭而来的双掌,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回了姬天青一条性命。
月影飘渺,松涛阵阵,只见来人三缕长须,目光慈爱,却不是师父房子龄又是何人?
“师父!他骂人!”姬天青还没叫师父,有人已经先叫了出来,正是那小道童张清风。
房子龄看看张清风,又看看姬天青,突然怒声喝道:“你们同门相残,该当何罪!”
张清风还想支吾,姬天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徒儿不好,请师父严惩。”张清风见状不由一怔,也连忙跪倒说,“徒儿犯下大错,师父责罚吧。”
房子龄面沉如水,哼了一声负手而去。
张清风低头而跪,不敢抬头,姬天青却冲上去抱住房子龄右腿,嘴里大喊:“师父啊师父,您饶了二师兄,只惩罚我一个人吧!”
“当真?”房子龄正色道。
“当……真!”姬天青一咬牙,豁出去了!
“哈哈,你们都起来吧。”房子龄不禁仰天长笑,这两个徒弟各有特点,清风诚恳,天青机智,说不准以后都会有好的发展。
当下房子龄吩咐道,张清风不该在值夜时偷烤红薯,不该屡次偷袭师弟,也不该轻易被激怒,更不该对师弟下杀手!说到此处房子龄声色俱厉,随手将身旁的一棵碗口粗细松树砍断,同门相残,这类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张清风心内大惧,低下头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至于天青,最大过错乃是私逃下山,虽然未曾成行,但已有此心则罪不可逃。姬天青闻言心内一懔,师父是如何知道我想要逃跑的?看来这个师父不简单,以后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房子龄轻咳一声,开始发落两个徒弟。罚张清风加练基本功一年,加抄“道德经”十遍,“南华经”一遍,督促姬天青师弟学好各项基本功,包括文武两方面。罚姬天青一年内照顾师兄张清风,必须言听计从,违者严惩不贷。另外,学好本门基本功,一年内严禁下山。
“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切莫再犯,去吧!”房子龄悄然而去,姬天青心说,师父这是惩罚我们呢还是在让我们练功?第一个师父萧文一说罚我,就是不准吃肉,还要背什么酸溜溜的诗词,还是现在的师父痛快,直接加强练功好了。不过,让我去照顾那小道童张清风此节,倒是安排的不甚妥当啊。
“小师弟,快去与我打洗脚水来!”张清风轻轻的,装模作样的一个命令打断了姬天青的胡思乱想,提醒他现在应该做些什么,直气得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个小道童张清风,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完全没有一点师兄弟的情分,以后这一年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呢?唉,想不到我姬天青那么命苦,来到三清观的第一天就栽到了这个狗屁不通的小娃娃手里!不行,不能这样任人宰割,我要让这个乳臭未干的所谓二师兄,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纵奇才,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