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月抱住手脚张开,直线下落的姬天青,只见他面色蜡黄,双眼紧闭,像块木头一样毫无生机。
而此时方慕婉晴和仪真也拥着白云大师缓缓落到地面,方慕婉晴喂母亲服下一颗丹药,见母亲盘腿坐下自行运功疗伤,又来到姬天青身旁,取出一颗药交给卫霜月,默默无语的回到母亲身边。
卫霜月把丹药给姬天青服下,可是他毫无反应。她狠下心去掐他人中,还是没有反应。她不由慌了神,望向师父,这一看不打紧,白云大师正好运功不畅,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看到白云大师神态憔悴,吐血后疲态尽显,卫霜月想起小时候她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叫一声师父,放下姬天青向她跑了过去。
白云大师眉毛一扬,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扶我入庵。”,又对卫霜月说,“把他也带进来。”
夜已深了,白云庵内灯明烛亮,白云大师盘腿调息已有一个时辰,可是仍不见好。方慕婉晴、卫霜月和仪真三人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救?还有姬天青,依然双眼紧闭,躺在一张竹床上声息全无,更让方、卫二人揪心不已。
良久,白云大师忽然长叹一声,低声道,“想不到今日大意,遭此挫败!”
“娘,你没事吧?”方慕婉晴急忙问道。
白云大师摇摇头,“不妨事,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
停了停,又缓声说道,“只是想不到这个姬天青,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富有心计,况且修为高深,深为可怖啊!”
方慕婉晴表情复杂的瞪了昏迷中的姬天青一眼,不知该怎么劝说母亲才好。卫霜月欲言又止,但她根本不相信姬天青突然间功力提升那么快,竟然能把师父打伤?
白云大师忽又道,“仪真,你和霜月把姬天青送回三清观吧。”
仪真怒道,“师父,他把你打伤了我们还送他回去?”
方慕婉晴却道,“娘,这姬天青伤势如何,还能复原吗?”,只有卫霜月低着头没有说话。
白云大师叹息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他还是个孩子,再说我也失手打伤了他,作为长辈,已经过分了!”
仪真还想说话,被方慕婉晴制止,白云大师接着道,“我白云庵与他三清观毕竟有些渊源,他的伤势我已看过,虽说不至于丧命,但我不通医术,救他不得,你们快将他送还三清观,看他本门中是否有良药医治。”
仪真站起来说道,“师父,我不想去他三清观,还是让两位师妹去吧。”
方慕婉晴点点头,对白云大师说,“娘,就让我跟霜月去吧,让师姐留下来照顾你。”
白云大师点点头,也就不再言语。
于是卫霜月背着姬天青,方慕婉晴护卫,两人御剑朝三清观而来。
片刻后,两人已到三清观,见到房子龄夫妇后,卫霜月当即跪倒请罪,田可秀脸色还有些不喜,房子龄却是哈哈一笑,扶起卫霜月道,“哈哈,小妮子骗的我好苦,我虽知你是女子,却想不到你来自白云庵!你把为师骗的好苦啊!”
又望向方慕婉晴道,“这位就是婉晴吧?你小时候伯伯还抱过你呢,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方慕婉晴施礼道,“正是婉晴,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房师伯莫怪。”
房子龄已看出姬天青并无大碍,摆摆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方慕婉晴和卫霜月对望一眼,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房子龄取出一个黑色布袋,大约有五指宽,打开后却是一排银针,他右手取出一根银针,左手扶住姬天青左臂,将银针轻轻扎在内关穴上,反复捻动。
片刻,姬天青咳嗽一声,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方慕婉晴和卫霜月两人对望,脸上皆是笑意。
卫霜月问道,“姬天青,你醒了,还好吧?”
姬天青轻声道,“师父是妙手神医,徒弟当然是针到病除了!”
房子龄哈哈一笑,田可秀也笑道,“这小子,又耍贫嘴了!”
一时间,三清观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可他们哪知道,三清观上空正有一人观察着这一切,此时正喃喃说道,“房子龄这老儿针灸之术也当真了得,让姬天青这小子又捡回一条命来,只是白云的那一击着实厉害,只怕,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