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耽美教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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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何愉快地惩罚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日前来挑衅的武林联盟几乎全部覆灭。

圣女大怒,除了留一人回去报信,武林联盟剩下的人通通成为圣女刀下亡魂。而留下的那个人,正是被我在额头留字的少盟主。

一时间邪教更是名声大噪,江湖上对邪教的描绘又多了几个词汇: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无情无义。再后来,这三个词汇便成了我的描绘词,人人对我憎恨不已。

传言之中,我上辈子本为地狱恶鬼,当日更是现出原形,手撕武林联盟众人,杀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我邪教之中,更是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天神震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圣女杀的人,罪名却在我头上。但是即是天神震怒,不该早早取了我性命,以免为祸人间么?

圣女磕着葵花籽,淡淡说了一句:“当日那毛小子头上有你的字,我还以为你要我留他性命,这才放过了他。”

原来那日她本是一个活口都不想留的,倒是我扰了她的心思。

便递了一盏茶过去:“劳圣女大人费心了。”

圣女接过茶,却只放在了茶几之上,并未动口。我眉头一皱,圣女一向谨慎,茶里自然出了问题。我动作自然,将银针伸入茶水中。

圣女女面色一僵:“那个……我每月总有几天……不喝茶。”

左护法没忍住,轻笑一声。

圣女的脸更僵了,胡乱找话题:“那个……对了汐栾,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圣主大人?”

母亲大人行踪不定。莫说是我,便是圣女也也捉摸不透她的心思。我摇了摇头:“不曾。”

圣女自然知道我的答案,于是继续磕瓜葵花籽。我也有些尴尬,示意左护法取走所有茶水,与圣女一起磕葵花籽。

半柱香后,实在口干舌燥。圣女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必定有事要我帮忙,却又不肯请求。

细来一想,必定是请圣主回教无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着,圣女对圣主,有一种情愫。

我迟疑着开口:“这些日子我旧疾复发,想请母亲大人与圣女大人一起帮忙医治一下,不知圣女大人可否为我书信一封寄给母亲大人?”

圣女一跃而起:“这是自然,我这就用她留下的信鸽飞鸽传书……额,我是说,我一个人治标不治本,自然要圣主亲自动手。”

我低下头,微微一笑,:“有劳圣女。”

再抬头,已无圣女女踪迹。

我冷冷一笑,眼睛盯着左护法:“面壁思过。”

左护法面壁之后,我便喊了右护法进来。

右护法当即下跪:“教主饶命。”

我知道他在说安欣怡的事情。我不介意他们瞒着我,却也不介意他们告诉我。

如果我猜的不错,安欣怡并不是邪教信徒,也没有在凶手身上留下毒粉。至于安欣怡是死前被利用,还是死后被利用,我确实很想知道。

我坐在椅子上,示意右护法说下去。

据右护法所言,安欣怡死之后方才被我们的人发现,圣女取了安欣怡的血做了毒粉,也是为她报了仇。之所以不曾告诉我,是因为她也没有完全把握,这毒粉能不能成功。

我一笑,怕是圣女根本就没想要告诉我。不管是没有把握也好,怕我笑她有怜悯之心也罢,她终究是做了件好事。

而这邪教,终究还是圣女呆的久,说话自然比我算数,也不能怪他们知情不报。若是他们衷心于只来了三个月的我,便恰恰大有问题。

但是,我既是圣主亲自立下的教主,当然该有教主的姿态与权利。我一笑:“你与左护法一并面壁去,明日申时一起去刑房领罚。”

右护法一愣。我挑眉道:“知情不报,本应处斩示众。念着两位护法还是有些苦劳,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受些皮肉之苦便就罢了。”

但是,这皮肉之苦是轻或重,却是我说了算的。

左护法双眼直视前方墙壁:“谢教主。”

右护法亦乖乖站在左护法身侧,腰杆挺得笔直:“谢教主不杀之恩。”

我点点头,不去猜他二人心思,手里抓了一把葵花籽,踱出门外。手里拨弄着葵花籽,却发现一粒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觉着有些沉闷,心中不免烦躁。便撒了手中的葵花籽,叹了一口气。

“教主何事苦恼?”

一转身,圣女正站在我身后,一只手伸过来,脸上满是笑意。

我伸出手,她便将手放在我手上,将葵花籽送入我手中,再将我手掌握住成一个拳头。

我问道:“母亲大人可是要回来了?”

圣女刚才走的匆忙,这时候却又到我这里,必是圣主要回来了。传信这么快,想必圣主这时候已经到了教中。

而圣女过来找我,圣主此时应该还在山下,没有上山。

圣女脸颊微红:“圣主大人说恰巧寻到一味良药,想着就回来一试,保不准就医好了你的旧疾。”

圣女的眼睛里好像有光,我竟痴痴看着。仿佛一阵凉风吹过,方才的沉闷烦操一下消失不见。

手指轻轻捻了袖口衣料,刚想就此转移话题,却听到圣女压低了音色:“你刚刚,是不是再想以前的事情。”

指尖一疼,原来我太过用力,掐到了自己。

我抬起头,对上圣女的眼睛:“是呢。”

圣女一愣:“我以为你会狡辩一番。”

我一笑:“若是以前,我必然不会承认。不过是因为我沉溺于过去的痛苦无法自拔罢了。如今分明不同,这已然是新的开始。况且,圣女一开始,不就是知道我再回想往事么?”

圣女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是新的开始。但是以前的事情,却是没必要刻意去遗忘的。过去和未来,方是一个人一生的全部。”

我低下头。

遗忘,不过是懦夫的逃避方式。我现在记得,以后也不会忘记,却不会念念不忘。

再抬起头,却没有圣女踪影。

展开手中的葵花籽,竟然已经被手心里的汗浸湿了一些。而那些葵花籽中,安然立了一粒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