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竟有些庆幸。
幸好前些日子没有纳妃。
否则,他现在能理直气壮站在这儿同苏羽云理论吗?
奇怪了,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怕个什么?
苏羽云别有深意地一笑。
“我没说你,我是说我。你就写,我左倾颜命令苏羽云,从此以后不许同夺走苏羽云初夜的人来往,也不许嫁给他。”
左倾颜傻愣愣地看着苏羽云。
她这是什么意思?
傻愣了半天,才问:“你是怕自己旧情难断,对付不了他,所以拿朕做挡箭牌?”
“怎么?”苏羽云扬眉,“你不愿做我的挡箭牌?”
“愿意。”
左倾颜极没脾气地回答。
从苏羽云手中接过白绢,按照她说的,用胭脂写下那句话,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边写边疑惑。
他才是有理的一方,怎么好象倒是他理亏一样?
这事有蹊跷,绝对的有蹊跷。
可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蹊跷在什么地方。
苏羽云接过左倾颜写的纸,仔细地收藏好,又是解气又是酸楚。
她和左倾颜之间,竟然要靠一纸承诺来维系吗?
他们的感情竟然抵不上这张薄薄的纸,或者应该说薄薄的绢。
她对这份感情太轻信了。
天真地以为,左倾颜会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
天真地没有采取任何手段。
一个失贞的女人,洞房夜若想落红,其实是有法子的。
但是她不屑于那样做。
甚至根本未曾想过要那么做。
以她经商多年的经验,若想牢牢抓住左倾颜的心,稳坐皇后之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经商她可以用手段,对于感情却不想用一丁点的手段。
她就是要至高无上,没有任何杂质的感情。
否则,这感情不要也罢。
收好了绢布,苏羽云面含讥诮地问。
“皇上,你今晚没有事务要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