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一座不大的酒楼。
左倾颜将马车停在酒楼前,对车内的苏羽云说:“走,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打探消息。”
适才买农家衣服的时候,曾打听过临渚城的事。
可那些农户很少进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酒楼是最好的打听消息的地方,果不其然,酒楼内的人都在纷纷交谈。
“听说了吗?飘影神发怒了,要惩罚飘影国。”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唉,都是因为皇上残暴不仁,搜刮民脂民膏,建造他寻欢作乐的宫殿不说,还毁坏飘影神的神坛,飘影神如何不震怒?”
“可不是么,否则今年怎会连续半年干旱?”
这下别说苏羽云了,连左倾颜都觉得纳罕。
他自登上皇位来从未动工改造过皇宫,何来此说?
放粗了声音问道:“那位兄台,皇上搜刮民脂民膏,建造寻欢作乐的宫殿,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说话的那人回答。
“你不知道吗?这几个月,皇上驱赶大量百姓工匠,在东川一带为他建造水上宫殿呢。先前还瞒着臣民,前几天大伙才听说的。”
又一人感叹道。
“半年天旱,皇上不体恤民情,救济灾民,竟然还建水上宫殿。若那水用来救民,可不知得救活多少渴死饿死的灾民呢。”
左倾颜越听越是心惊。
他这阵子都在临渚,临渚在飘影国的西部,离东川甚远。
这事一定是沐国师栽赃给他的。
趁遭遇旱灾,民不聊生的时机建造水上宫殿,引得百姓怨恨自己。
太狠毒了,夺江山不说,竟然还要毁坏他的名声。
可话又说回来,若她不毁坏他的名声,又如何夺得走他的江山?
忍耐着又问:“我听说,皇上很信奉飘影神的,怎会毁坏她的神坛呢?”
那人又答:“我们也不愿相信啊,可是皇上派了人毁神坛,这是事实,由不得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