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发涩,曾经,他为了羽云,也象这样喝过酒。
那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争吵。
那天,是他得知羽云是女儿身的第一晚,他以为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生气,气她失了清白却还要违护那个男人。
他忌妒,以为羽云爱那个男人胜过爱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幼稚太可笑,太不相信羽云了。
如果那时的他就能象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好不好,他们走过的路是不是不一样呢?
羽云一定会在他和沐国师之间周旋,说不定真能找出个和平共处的法子。
至少他不会丢掉江山。
是是非非,谁说得清呢?
左倾颜仰脖,又咕嘟咕嘟灌下几大口酒。
酒喝得太急,一缕细细的酒线顺着下巴流下来,流到了衣襟上。
左倾颜没去在意,放下酒坛,又望向小石屋。
夜色更加浓了,小石屋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却显得那样明亮。
小石屋内依然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只见到灯光在闪烁,好似灯被风吹得摇晃的样子。
一股暖暖的幽香传到鼻间,同时下巴被什么东西摩挲着。
左倾颜本能地就往后仰,想要避开。
除了羽云,除了宫中服侍他的人,他从未与别的人如此亲近过。
他忘了他正靠着树干,这一后仰,头重重地撞在树干上。
百里琼紫见他嘴角流下酒液,掏出自己怀里的丝巾替他拭去。
见状责备。
“你干嘛乱动?这下好了,头撞痛了吧?”
伸过手,想替他揉揉后脑。
左倾颜及时抓住她的手,推开她说:“不要紧。”
百里琼紫抽回自己的手,揉着左倾颜抓过的手腕,嘟着嘴埋怨。
“你抓这么重干嘛?把人家抓痛了。”
左倾颜瞧着她的手腕,微弱的月光下,隐约可以看见手腕上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