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前的景象整个变了个样儿。
原先的湖光山色不见了,眼前成了一片平地,新鲜泥土石块堆成的平地。
前方视线变得开阔,没有了那个小山头的阻挡,星月教总坛的楼阁层层叠叠出现在眼前。
但是,他依然没有看见羽云。
另一侧,头上身上同样落满了泥土的星月教主懊恼不已。
这一处机关,是星月教布置的防止敌人来袭的最大的机关之一。
机关不仅布在湖上,更是布满了这整面山坡。
如今,机关被毁,灵梦山防守起来可就更加费事了。
他真是小看了那个女子,身怀有孕,竟然还能破了他的铜柱阵。
不但破了铜柱阵,还把有所关联的机关一并毁了。
幸好她自己进了死门,逃生无望。
否则,以后可是一个劲敌啊。
一边懊恼,一边庆幸。
在这极矛盾的心情中,突然看见刚刚形成的平地上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黑衣,头发散乱的男子。
他独自站在空地上,异常的孤寂。
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脚下,影子也是孤寂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孤寂的身影却透出令人胆寒的杀气。
几个星月教徒不知是不怕死,还是想在教主面前表现自己,提着刀,小心翼翼地围了上去。
“她在哪?羽云在哪?”
左倾颜面无表情地问。
“她么?”一个星月教徒狂妄地回答,“她自己进了死门,当然是死了。”
“死门?死了?”
左倾颜的声音冷冽。
手一抬,白光一闪,几个星月教徒顿时身首异处,倒在地上。
鲜血溅了满地。
其余的星月教徒看见这一幕,吓得再不敢现身。
星月教主也看得暗暗胆寒。
先前对峙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幻彩谷谷主明明同自己身手差不多的,怎么转眼变得这般厉害?
是他之前隐藏了实力,还是他痛失爱人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