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消夜,对,他想请她吃消夜,请了她吃海鲜,然后一口吞掉她。
“我不吃了,我跟安哲有约。”为了不想立即拉破脸,她只能这样说。
“安哲要练曲子。”他讲。
“啊?”她一呆。
“你没有听到他吹的萨克斯风,走了音么?”阿占说:“不行,他真不行。”
“我听他吹得很好嘛。”她立即帮着安哲说好话。
“那么,他是中气不足,”阿占挑起眉尖:
“听说,他常趁王玲玲不在就溜到你宿舍来,嗯?是你令他太泄气了吧?”
这死东西,对她讲话,就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她知道他又故意把安哲遣开,她心中不悦,他真下流。
“我不吃消夜了,明天见。”她取起手袋。
“咦?一个星期了啊,我天天算着。”他的手把她的手腕扣住了:“——刚好有七天。”
她怔住了。
“你的身子,该干净了。”他笑咪咪地:“那么,我们就可以……”
现在,她知道非到“摊牌”不可的时候了。
上一次,她真已是忍无可忍,但是,她就像坐在赌台上,她是“弱家”,手上未有“皇牌”,所以怎么都不能“摊牌”。
现在,嘿,“皇牌”在手,死臭猪,她不怕他了。
她用劲地把他握住她的手挥开,脸色立即拉长了。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她对阿占说:
“我的身体,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不干净。”
阿占见到她又凶又辣,立即向他翻了脸,当下有点呆愕。
“我的身子,只有在我喜欢的男人面前,才是干净的。”她取起手袋:
“对你啊,没有一天会干净的。”
她说完就走。
“慢着。”阿占这一下子可立即“火”了起来,用劲地拉住她。
她被他扯住,只能停步。
“你想明天就搭飞机香港去吗?”他果然使出他的杀手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