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我在万桐良面前作状,而是她实在心中气不过,她是真哭的。
“谁欺负你?梦露?”万桐良忿忿地:“告诉我,谁敢欺负你?”
她向乐队一瞥,阿占趾高气扬地站在乐台,面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立即走。”向万桐良叫喊。
坐在万桐良的冷气豪华房车中,她边哭边把一切原委告诉了他。
他听了之后忽然松出一口气,轻松地笑了起来:
“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
“还说小事?我被人逼走,他们明明欺负我。”她忿忿地。
“不要哭了。”万桐良伸出残缺的手指,把他衣袋的的手帕交给她。
她取过手帕,又抹鼻涕,又抹眼泪,泣不成声。
“不要哭了。”万桐良笑了笑:“这家夜总会,不唱算了。”
“怎么不唱?”她狠狠地:“——是他们逼走我,不行,我一定要唱。”
“唱与不唱,慢慢再说吧,哭什么?哭坏身体,可不是好玩的?”他扔手在她手背轻轻一拍:“来吧,我令你开心开心。”
她不明白他所说的“开心开心”是什么,不过,当她向车外一望,已经见到他的汽车正驶进宏伟的大花园里面去了。
车子停下来时,她发觉他的巨宅一丝灯光都没有,这跟上次她来的时候,灯光辉煌的情形完全不同。
他带引她走进屋,这才亮了大厅的灯。
她四面看看,屋子内除了她与他之外,再也没有旁人,她的哭声止住,望了望他。
“你带我来做什么?”她戒备地问。
“你坐!”他说:“我替你弄杯酒,你先定定神。”
“不要!”她烦躁:“你以为喝酒就会令我高兴了么?”
“你先坐嘛。”他叹口气:“你坐,你坐,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她坐下了,想起刚才阿占与杨和平的话,心头就又怒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