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卢苇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看了看一旁黑着脸的焱,说道:“好像希腊神话里的普罗米修斯哦。我还以为所有的离界战士都像焱一样,完全不在乎生界的死活了。”
“谁说我不在乎?”焱白了她一眼,“不要忘了我已经救过你无数次了。”
卢苇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珈蓝回答道:“融是离界的一个异类。通常来说,离界和其它界的关系都比较疏离,只有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比较好。”他笑眯眯地看着焱,“所以离界认为融太婆婆妈妈了。”
“难道不是吗?”焱嚷嚷道:“将大部分精力化在一些低能的生界身上,结果自己的战斗力竟然会被摄魂挑战。如果当年是我成为了离界的战士,暗君就算杀死了帝释刑天,也绝不可能会封印夜族。”
“暗君杀死了帝释刑天。”卢苇重复了一遍,看着珈蓝的身躯抖了抖,立刻好心地想要转移话题,然而焱继续说了下去,“谁都知道吉祥夜愿意为帝释刑天死,可是融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输给了摄魂。帝释为了保护夜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吉祥夜想为帝释报仇,她倒是成功了,可是五界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认为融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珈蓝沉默了。卢苇的心在狂跳,‘吉祥夜愿意为帝释刑天死,’她的指甲深深插进了手心里,‘可是她会再回来。会和暗族的记忆一起回来。’她神色苍白地看着焱,不安如潮水涌上了心头,‘为什么我会害怕’,她轻声地问自己,‘我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卢苇,你又怎么啦?”焱有些奇怪地看着卢苇惨白的脸色,皱着眉头叫道:“不许晕倒!我已经让多啦把水和食物都带上了。”
多啦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许多袋装食品,那是早上焱去为卢苇找回来的。卢苇双手颤抖着想撕开包装纸,可是没有成功。
“卢苇,是不是吓着你了。”珈蓝叹了口气,终于说话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没有暗族的插手,恒界也会死亡。光族战士过了自己的巅峰期,就会留在光子星成为长老,继续教导新的战士,可是他们最终也会死,并被埋在光冢里。我想帝释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焱可能不了解,但我想你应该会懂得的。”
“珈蓝!”焱咆哮起来,“趁现在暗族还没有来到,我真想好好痛扁你一顿,除非你收回你刚才的话。”
“为什么?”卢苇大声质问着他,眼眶红红的,“我认为珈蓝根本就没有说错。你不许和珈蓝打架。我说了,以后你永远也不许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