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吗?”卢苇突然胆怯地问道。
白发科学家摇了摇头,笑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大步向前方走了出去,只留给卢苇一个苍老而坚强的背影,“我只了解,在爱情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卢苇默默低下了头,咀嚼着一位老人的话。焱已经走到了高高的台阶顶端,在蓝紫色的宫殿城墙上,用力拍打起来。
“见鬼。湿婆竟然把自己的家搞得和光族圣殿一样复杂。”焱不耐烦地吼道:“梵奴对自己的仆人也太宽容了。珈蓝,要我索性把墙给毁掉吗?”
金色的蛇颤抖着爬到台阶中央的位置,轻轻叩击着基石旁一块青色的云板,隆隆的声响从宫殿里面传来,放佛触动了无数道复杂的机关。片刻后,闪烁着紫色光芒的蓝色城墙上,斑斓鳞片的纹路中间浮现出了几条首尾相连的金色光纹,那是一扇大门的轮廓。大门被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瑰丽的紫色光芒透过门扉倾洒了出来。门的上方还有两个闪烁着金光的梵文:“请进。”
焱哼了一声,迈开双腿跨过了高高的门槛。珈蓝笑着摇了摇头,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们来到了一块用玳瑁搭建的深红色高台上。脚下,墨汁般的波涛在大殿的中间翻滚,湿婆的城池仿佛是直接建造在了一条地下大河的上面。蓝紫色的墙壁上,左右各伸出两排长长的巨蛇头颅。黑色的河水从它们的口中喷洒出来,在水面上激起了无声的水花。高高的大殿顶端没有任何装饰,似乎就是恒河幽深的河床底部,微弱的太阳光只从那里露出了几道浅白色的淡痕。半空中漂浮着几万盏的长明灯,紫色的灯芯在蓝色的灯座上燃烧,魅惑而妖冶的光芒是里面唯一的光源。湿婆的大殿在幽幽火光下显得半明半暗,一朵又一朵的蓝色莲花在黑色的水面上盛开着,连成了一条通向前方的桥。
“漂亮是挺漂亮,就是有些让人害怕。”卢苇有些不安地抓住了焱的袍子。焱挥了挥手,一颗明亮的火球突然漂浮在了大殿的正上方,将整座宫殿都照得亮堂堂的,连黑色的河水在火光的辉映下,也显得温柔了许多。河的尽头还有另一块巨大的椭圆形高台,上面威严地矗立着一座壮观的青色雕像。雕像长着三张面孔,每张面孔上都有三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宫殿的四面八方。面向众人的那张面孔温柔而祥和。十二条修长优美的胳膊在空中挥舞,在他头顶勾勒出一个完美半圆形的弧度,一只脚轻盈地悬空翘起,放佛是在翩翩起舞。
金色的蛇爬向了蓝色的莲花,回头示意其他人跟上。卢苇颤巍巍地抬起脚,小心翼翼地踩在了看上去娇弱不堪的花瓣上,可是莲花稳稳地托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