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浓浓的哀伤在卢苇的心头涌起,她握着剑柄,心里有一角在微微的颤抖。焱仔细看着珈蓝,放佛第一次想看透他平静面容之下的真实想法,但是珈蓝转过身,默默地走开了,只留给了他们一个有些伤感的背影。
焱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一股怒意在他的胸中翻滚,他忽然将风之剑从卢苇的手里抢了过去,大步走到珈蓝面前,还给了他,“不用了,我会照看好这个笨蛋。离界的拳头就是我们威力最大的武器,只要我的火焰还在卢苇的手腕上,宇宙就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死神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珈蓝没有去接,只是回头望了卢苇一眼。卢苇尴尬地跑了上去,“呃,这个,我想是这样的,珈蓝,我不太会用。要不你还是先收回去吧…”珈蓝长长的眉毛轻轻低垂了一点,让卢苇更加语无伦次,“其实我很喜欢这把剑,如果哪天我恢复了夜族的力量,拜托你一定要把它重新送给我…”
“哼。”风之剑已经掉落在了甲板上,一道蓝光划过长长的隧道,独自往前方去了。卢苇咬了咬自己唇角,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拾起地上的剑,递给了珈蓝,“珈蓝,我很抱歉。焱的脾气太糟糕了,我想他只是在生我的气,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珈蓝长长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接受这把剑。但是你的生命比我和他的情绪都更加重要。据说风之剑也是在夜族诞生那一刻被锻造出来的,它的威力如果和弦波合二为一,甚至连暗君都不是对手。我把它交给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望着珈蓝低垂着的眼眉,卢苇的心不受控制地疼痛起来,“我,我接受。珈蓝,你放心,我会去劝焱。只是我要怎么保管它呢?”
“它很柔软。你可以用它束起你的长发。吉祥夜就是这么做的。”珈蓝挥了挥手,一阵银色的风带起了风之剑,它像一条晶莹的缎带将卢苇黝黑的长发扎成了一条美丽的辫子,轻轻盘在了脑后。
“真漂亮,比钻石做成的冠冕还要美丽。”可可的眼直了,望着在黑色长发间闪烁着的星光,大叫起来。
卢苇羞涩一笑,“谢谢你,珈蓝。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保管它的。”
珈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们已经来到了隧道的尽头,地下大河的河床渐渐变得平坦而宽广,一个新月形的洞口出现在前方,清澈的河水从洞口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焱独自一个坐在洞口上面一块凸出的巨石上,似乎在默默想着什么。
“焱,你下来啊。”卢苇在船头对着他招手,恳求道:“你说过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不会松开我的手,可你老把我一个人扔下。”看着焱仍然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她努力回忆着小潘撒娇的样子,尽量让自己黑黑的眼珠上蒙上一片水花,“我需要你,我不习惯你不在我的身边。”卢苇假装别人都不会听见自己的话,对着独自神伤的暴君大声说道。
一道蓝光突然将卢苇带上了高高的天空,焱抱着她飞过了新月形的洞口。他的声音在卢苇的耳边焦虑而急切地响了起来:“卢苇,如果我现在就想带你走,你会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