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苇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焱,你刚才说你在地脉里发现了什么?”她问道:“和我有关系吗?”
“我想多多少少和夜族有关。”焱终于放弃了对卢苇古怪情绪的研究,皱眉回答道:“人类混乱的纪年表又要重新被纠正一次。我曾以为湿婆的使徒们,也就是你们的先知为人类唤回了文明。没想到三千年前,地球的宇宙力是突然来了一次大爆发,不仅仅是人类,一些动物也获益匪浅。但他们立刻遭受了一场血洗,除了少部分侥幸逃脱外,大部分都死于非命。。。”
“是因为暗族回来过吗?”卢苇急切地问道。
焱摇了摇头,“我猜是因为一场战争。一场席卷全球的超级大战。虽然我不明白战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这场争斗却打乱了梵奴或者湿婆的计划,将他们为了守护夜族而留下的宇宙力消耗殆尽。战争过后,只有人类挣扎着慢慢复苏。然而这些具有宇宙力的灵魂大量涌入了地脉,地球一时来不及完全吸收,便冲毁了梵奴安放在地脉深处的冥思殿。在那里,重生棺曾经躺着一位梵奴的战士,梵奴似乎对他委以了重任…可是他被提前唤醒了。如果米诺斯没有骗我,他应该是死在了陆鳞的手里。”
“可他不是梵奴的战士吗?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打败呢?”卢苇大声反驳道。
“因为他很虚弱。”焱回答道:“重生棺没有放在墨莎的飞船,而是被放置在了地脉中。地球吸纳的能量有限,只能勉强维持重生棺的需求。但我想梵奴是被迫这么做的,因为夜族将诞生在人类之中,而墨莎的飞船只有光族战士才能开启。她需要有人能在夜族最脆弱的时候保护她。”
卢苇有些伤心地低下了头,喃喃道:“所以他也是因为我才死的…”
焱看着眼眶通红的卢苇,无奈地摇了摇头:“卢苇,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想和珈蓝好好讨论一下。如果能解开这个星球上所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过去,对付暗族就会更有把握了。”
卢苇回过头,望着粉红色的山谷,心中充满了不舍,可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焱,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来。”焱爽快地回答。他们飞到了半空,一轮新月斜倚在天边,颗颗明星在他们的头顶闪耀。卫兰和夭夭都留在了溪边的桃树上,向他们挥手告别,然而卢苇看着夜色中的山谷,心中却如同闪过了一道霹雳,差点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焱飞快地扯住了卢苇的胳膊,看到的却是一张苍白到一丝血色也没有的脸。
“原来我真的来过这儿。”卢苇紧紧拽住了焱的衣袍,对着他哭叫道:“我一直以为是个噩梦,原来我是真的来过这儿…”
“你说什么?”焱心疼地拍着卢苇的背:“卢苇,你怎么啦?”
“摄魂来过这里!”卢苇指着脚下的山谷,激动的连声音都在发抖。月夜下的溪谷宁静而美丽,但是一股荒凉凄冷的气息在摇曳的芦苇丛里飘荡,让卢苇的心仿佛沉到了宇宙的最深处。她用了全部的力气,才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们在这里和暗族大战,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他就站在那棵柳树上瞪着我,我很害怕,也很愤怒。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我,后来我晕过去了,我只是记得,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