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夜族出现在光族战士的面前就已经是三位合体。因为你傻乎乎地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肯定你就是被封印的记忆,而生命之源有可能是另一种生界,也可能是一种器物,因为它又被称为轮回之匙。就算是被暗族毁灭的物质,如果时间不是太长,也可以在轮回之匙的帮助下重生。而炫波则是一种带有灵性的半弦半生界的物质,威力强大,更容易在恒界和离界中找到,这里并不适合它生存。”
卢苇长长叹了口气,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她抬眼望着地平线上不肯高高升起的太阳,极力不去想那个有可能的结果,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奶奶把我带大的。她说我出生的地方有一条河,旁边长着大丛的芦苇,所以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我是奶奶从河边捡来的吧。”
焱看着卢苇,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想说你出生的地方和生命之源有什么关系?”
卢苇黯然地摇了摇头,陷入了沉默。珈蓝默默凝望了卢苇一会儿,忽然笑着安慰道:“卢苇,你是不是想说你从小就很孤独,不知道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上。你放心,等你寻回了自己的记忆,你就会发现曾经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和你一起战斗,一起微笑。你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你的生命也一定是最有意义的。”
卢苇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南极的风又开始肆虐起来,一群帝企鹅艰难地迎着风在远处的冰原上蹒跚地前行着,卢苇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一道白色的光突然罩在了她的身上,温暖的气息好像是加勒比海的日光。
“谢谢你。”卢苇轻轻地说,视线追逐着那群可爱又笨拙的帝企鹅,“其实我也没什么好伤感的,生命本来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消失。你看这群帝企鹅,它们被安排一定要住在这块寒冷的大地上,忍受其它动物不必忍受的痛苦,可是它们还是要生儿育女,连我都替它们辛苦了。”
“你这个笨蛋。生存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们才要把暗和死亡从宇宙中铲除。”焱用力拍了拍卢苇的脑袋,挥舞着拳头,意气风发地说道:“你有空替它们辛苦,还是先想想怎么找到生命之源吧。”
卢苇被焱拍的差点坐在了地上,然而珈蓝的目光越过了她,停留在了那群帝企鹅的身上,“真是奇怪啊,这种生物居然能生活在这里。”珈蓝喃喃自语道:“寒冷的风所带来的低温会冻住它们的气管,将它们身上微不足道的热力迅速掠走,就算是地球最有宇宙力的人类,在自己发明的物品的帮助下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它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卢苇揉了揉发晕的头,狠狠瞪了焱一眼,回答道:“因为它们身上的毛皮很厚,很特别,而且它们总是挤在一起靠群体的力量阻挡风雪。”望着珈蓝疑惑的目光,卢苇补充了一句:“这不是我说的,是科学家说的”。
“怎么可能?多啦,你的斗篷为什么做不到?”焱也抬起头来,望着远方连爬带滚匆匆行进着的帝企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多啦的小翅膀有些羞愧地遮住了眼睛,闷闷不乐地说道:“因为地球上的物质元素太少了,而且由于这个星球的气温偏幅很窄,物质都不太能够承受高温和低温,非常不稳定。”
“所以”,焱打断了它的话,望着珈蓝,轻轻打了个唿哨,说道:“连这个星球定界都抵御不了的寒冷,生界却有办法忍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有别的力量帮助了这些明明是温血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