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美丽诱人的胴体,他马上有了反应,但他极力忍了下来,抱著她一同进入浴室。
他让她坐在浴缸边缘,放了一缸温热的水,拿了毛巾小心的帮她洗脸擦身体,还体贴的帮她洗了头发。
将她整理好后,他又抱著她回房,并给了她吹风机,然后才转身再度进入浴室,把自己弄乾净。
等到他洗好澡,冲熄一身的欲火踏出浴室时,宫若嫱并没有乖乖吹乾头发,她整个人像小虾米一样蜷窝在床的一侧,抓著被单裹著单薄的裸躯,好像睡沈了。
翟奎叹著气、揪著心,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手拨了拨她的湿发,想叫醒她起来将头发吹乾,但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却又觉得不舍。
最后,他只好取来乾爽的毛巾,稍微替她擦乾发尾,并替她将被单拉高一些,然后又在床边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卧房。
外头的风势逐渐增强,看来这个台风果然如同气象中心所预测的,在接近台湾时,已经从中度台风增强为强烈台风。
无视于外头的强风豪雨,宫若嫱依旧在楼上卧房沈睡著。
翟奎没有办法那样放松,他冒雨到车上拿下了公事包和电脑,人就待在一楼的客厅里,边吃著自己煮的义大利面,边透过网路和电话办公。
他专注工作著,电脑边除了摆著公文外,还有从宫若嫱行李箱找出来的手机。
手机里头有著他传给她的简讯,没被删除,他想,也许昨天在饭店时她还是一样没打开手机看简讯,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心里这样猜想著,翟奎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后,他迅速地处理几件重要公事,然后他关了电脑、收妥公事包,转身上楼去。
走上楼,他手里抓著她的手机,他要在她醒来时,马上将简讯递给她看,好证明他并没有爱上别的女人,他的心头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长腿踏了进去,原以为她还睡著,结果却看见她坐在床上,手抱著被单,低头发出浅促呻吟声。
“醒了?”她在做什么?
迅速靠近她,他坐了下来,将她拉入怀中。
她的身体怎么感觉烫烫的?
“我……头有点痛……又感觉有点冷……”宫若嫱无力地任他抱著,她痛苦地发出呻吟声,呼息浅促。
心一惊,翟奎将手贴在她的额上。
有些烫,她发烧了。
“你生病了,一定是刚才淋雨又没吹乾头发就睡觉的关系。”他的声音很是焦急,他让她躺下来,急著下楼拿冰块和开水,至于退烧药他记得药箱里还有。“你忍耐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在她额上烙一个吻,他匆忙下楼又匆忙回来。
很快地帮她量了体温,喂她吃了退烧药,又逼她喝了两大杯的温开水,他才肯让她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幸好体温没有很高,吃了退烧药后应该没问题吧?”三十七度七的温度应该控制得住,他希望在这台风天里,她别出事才好。
“嗯……”宫若嫱对于他的呵护照顾是感激又感动,她躺在床上,看著他的眼神愧疚又伤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没有很爱很爱她不是吗?
“对你好只有一个理由──”翟奎的手伸过去,拨开那落在颊边的发,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的额,还有那粉白色的唇瓣烙下轻吻。“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一个不小心就坏了当初交往的原则,爱上了你。因为爱你,所以我必须对你好不是吗?”
原本想等她看过简讯将误会解开后,才肯吐露爱意的,但看著她那哀伤怨怼又茫然的神情,他等不及就直接坦白了。
“你说……你爱我你别想骗我了,你明明就已经有了杨瑟微,也和她有了婚约,你怎么还可以骗我说你爱我你怎么说得出口?”
听见他亲口说爱她,在惊喜过后,宫若嫱却更加的伤心难过。
他怎么可以欺骗她?还不肯坦白脚踏两条船的事实?
“等等,你在指责我之前,麻烦你先看过我一个月前留的简讯好吗?”看著激动欲哭的她,翟奎叹了口气,起身拿来手机,打开当初传的那封简讯,然后把萤幕转向她。
宫若嫱睁大泪光闪闪的星眸,看著萤幕上的字──我不需要你的祝福!要娶瑟微的人不是我,她的婚姻幸不幸福也跟我无关!
“这是……真的吗?你和她没有订婚?”滚动的泪珠终究是滑下了粉颊,但那不是伤心的泪,而是又惊又喜的泪珠。
“需要我出去外头吹风淋雨、对天发誓,你才肯信吗?”他又叹了口气,嘴角噙著笑,粗糙的指腹触上她细嫩的脸颊,拭去了她的眼泪。
“不!当然不用这样做,我只是想听你亲口确定……就、就行了。”外头狂风暴雨耶,他跑出去的话那还得了!
“我和瑟微没有婚约,和她订婚的人是我的二弟翟詈,我都这样亲口说明了,你可不可以收回你的误解,还我清白?”将手机丢到床的另一边去,他拉过她和她倚偎著,低沈的音嗓在她耳畔说著。“还是这样的确定不够,我还是得出去被强烈台风考验一下嗯?”
他说话的气息吐纳在她的颈脉处围裹著她,宫若嫱觉得自己窘毙了!
她不但严重误会他,还搞了一场大乌龙……
鼓起薄弱的勇气,她抬起回复血色的脸蛋面对他。“我想该出去被强烈台风考验的人应该是我吧?如果我这么做,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的过错?”
她了解他,这个人心胸看似宽阔,其实窄得跟蚂蚁一样,他一定会要她付出很大的代价。
果然,翟奎正一脸得意又傲然地看著她。
“很抱歉,这次你犯的错可大了,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宫若嫱猜对了,要获得他的原谅,难哪~~
“啊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关于这个你先别担心,等你烧退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说著,他又吻了吻她,将她轻推倒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下,两人在床上倚偎著。
他是怜惜她的。
宫若嫱舒服地轻喟一声,靠在他的胸前,被他的气息包围。
“翟……等我烧退了,你一定得告诉我哦……”渐渐的,她又想睡了,临睡前她打著呵欠,虚弱小声的跟他说话。
“好,等你烧退了,台风也过了,我就会告诉你的。”他将她拥得更紧密,陪她一同在这狂风暴雨的夜,倚偎而眠。
当她睡沈时,他在她的唇上烙了一个温柔的吻。
“我爱你,我怎么舍得要你付出代价呢?”这句话是轻柔到几乎无声,他以为睡沈的她绝对没听见。
但是,宫若嫱却听见了!
因为她很聪明的假装睡著,然后她就听见他的真心话了。
台风夜后,宫若嫱在连服两次药后,烧也退了。
第二天清晨,她就被翟奎叫醒,搭著他的车返回市区。
在车上,宫若嫱打开手机听取昨天晚上凌莉在她手机中的留言。
连续一个月联络不上她的凌莉,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却因为无人接听而在手机中留下重要讯息──翟奎和杨瑟微并没有订婚!并且要宫若嫱在听见留言后,尽快与她连络。
听完留言后,她心里更加后悔愧疚了,最后她索性再把手机关掉,丢进皮包里。
“听完了?现在有空听我说,我要向你索取的代价了吗?”开著车,他分心跟她说话,锐眸瞥了她一眼,将她困窘懊悔的表情收进眼底。
“嗯,你说吧,我会完全接受。”对他感到十分抱歉,宫若嫱哪还敢有意见呢?只要他说出口,她一定随他处置。
“很高兴你这么上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笑著,低沈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汤。“我要你在一个星期内嫁给我当老婆,现在我就载你去挑婚戒、看婚纱,接下来的喜饼和餐厅则不用你费心,我会派人张罗好,你只需要住在我那边,乖乖等婚礼举行就可以了。”
为免再被她无故误解,然后闹失踪恶整一回,翟奎决定把她娶回家好好爱著,这样一来,她就再也没有理由误会他跟哪个女人乱来了。
宫若嫱听完他所说的话,完全呆掉。
她瞪著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在向她求婚耶!可是他怎么可以说得这样……霸道
翟奎瞥了眼她呆呆的可爱模样,情不自禁又想吻她了。
念头一定,他将车子开到路边暂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捧起她的脸蛋,给她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
“若嫱,我们都爱对方爱得太多了,所以结婚是必然的,你不能反对也没权利反对,知道吧!”
当吻结束,他拥著软倒在他怀中的美人儿,为这场恋爱做了最后的结论。
面对他的款款柔情,宫若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她在他胸前轻轻点头,答应了他霸道的求婚。
翟奎欣喜莫名,她的应允换来他另外一记更深情的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