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午宴上一阵细碎,牙箸相碰的声音,被扉糜之声掩盖着,潋雪透过舞妓衣袖的间的空隙,环顾了一眼宴席上的众人。
那苏弘文座下,与周常的左右相对的位置上空了一人的席位,这人是谁呢,潋雪似是记起来了,上一次的盛宴,也是这般相同的位置空了一个人。她后来听人说,这个位置是大巫师,无崖子的,潋雪突然对大巫师好奇起来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竟可以这般三番几次的无视朝廷的法记,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听到的诸多流言,就整个穹苍真正的掌权者实际上是这个什么无崖子的,连苏弘文都需要看着大巫师的脸面,行事需征求大巫师的同意。
潋雪轻视地一笑,谣言之类的话终是不能信的,不过她到真是想见一见这个谣言中能够左右苏弘文言行的人,可惜,她的这个念想一直没得实现,原以为今日可以一见,没想到还是落空了希望。
那一席空出来的位置,并没有因为它的主人未置,而受到轻视,仿若它的主人实际来了一般,宫人依次按着顺序,丝毫不敢怠慢地摆上酒菜。
正当潋雪思索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的主人无崖子究竟何许人也的时候,她感敏地感觉到背后,有几道不寻常的目光向她投过来,令她浑身不自在。
其中一道目光中,含着莫大的怨恨与诅咒,不必说,自然是与她数席之隔坐下的,一身艳丽的桃红色华服的苏若芙递过来的,苏若芙今日可谓是精心的装扮了一番,妖艳的桃红锦裙,与那一头繁杂的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辰才精心的装扮好的发髻,将她的美艳装扮到极致。
若说苏若芙的装扮仿若一颗令人娇艳欲滴忍不住垂涎的红樱桃,那么她的母亲李妃,那可就是一朵妖艳的马蹄莲了,一样的妖艳装扮,于鬓髻上插着一朵别致金属制的花朵形制的金步摇。
只是可惜,母女两人这般的煞费苦心的装扮,却无人赏识,更被潋雪的华光耀彩一比,便仿佛暗夜中的珍珠与那夜明珠相比较一般,光彩全失。
教苏若芙怎么不恨呢,这个女子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父皇,她的荣宠,她的美艳。恨恨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足以在她的眼神中死过一千次一万次,她并没有因为潋雪没有告发刺客之事而沾沾自喜,反倒认为是潋雪没有证据拿她没有办法,不敢动她。她与潋雪交换了一目光,那神情似在恨恨地说,别指望我会感激你,苏潋雪,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对你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与生惧来的恨,别以为可以得意的太久,我苏若芙不会向你低头,亦不会轻易认输。
潋雪不知道自己几时开始得罪这位与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也许是从她捡到了她的风筝开始,也许是她从的出生开始吧。潋雪自从知道自己的母亲与李妃的关系之后,便对这对母女异常的厌恶,苏若芙这般的对自己恨之入骨,认为自己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到想问问,究竟是谁夺走了谁的一切呢?
潋雪豪无惧色的回了苏若芙一记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苏若芙,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不会怕你的,我不相我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你们一对母女,还有刺客之事,我知道是你所为,我并非是怕你,只是不想我的父皇太难堪了而已,放心我对你没有一点恩情,亦不求你对我感恩戴德,我们之间确实只有恨,我也不会输给你,我要教天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公主,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母亲的一切。
“哟,三皇弟五皇弟,你们说两个妹妹,哪个更漂亮?”毓乾向毓豪和曦彥发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九皇妹了,而且九皇妹的脾气比八皇妹好多了,难怪父皇那么喜欢她。”曦彥毫不犹豫地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