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豫王府匆匆有人来向豫王面禀,还是没有找到檀秋风。
豫王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苏弘文想找到贤皇的遗体这是真的,但另一方面也是他拖延时间的一个绝好借口,而这个唯一能够转变苏弘文等人的命运,或者说唯一能够出他来的人,便是靖国将军檀秋风,又据传闻,檀秋风钟情于镇国公主,曾有人在郊外见过他们,貌似关系挺亲密的,檀秋风若是知道镇国公主被自己所杀,况且他妹妹又是曦王妃,若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顺,难保他不会与曦王联手为镇国公主报仇反了自己。可是最近他又连连做恶梦,总是梦见不好的事情。
这一夜豫王怎么睡也睡不着,为免夜长梦多,他和如妃一起来到了太平殿,反正左右都是死,不若先杀了苏潋雪和苏弘文。
苏弘文见到豫王来了,便问:“如妃,你们找到贤皇后的遗体找了?”
“没。”豫王道。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想过要查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的母妃一直爱恋着苏弘文,她怎么可能会让苏弘文和贤皇后在一起呢?如果他帮他去找遗体,那么如妃该有多伤心和多心痛。如妃这些年来,为他吃过苦,以及所有的隐忍,他都记在心上。
“那你来做什么?”
“父皇,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来做什么。”豫王道。豫王一挥手,便有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有,白绫、匕首、鸩酒、黄金,每样全是两份,一份是苏弘文的,一份是留给潋雪的。“父皇、九妹,你们是要自己选择,还是我帮你们?”
豫王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鸢箩害怕的扑了过来,跪到了豫王脚边,“豫王,殿下,求你放过公主和皇上,鸢箩愿意代他们死。”
豫王没有理会鸢箩的哀求,一脚将她踢开。“他们挑完了,就轮到你。”
“豫王,朕不用你找遗体了,朕现在就下旨传位给你,你能放过雪儿吗?”苏弘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豫王犹豫着没有回答,他扫过一眼苏弘文,像是在说,他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父皇,女儿不怕死,女儿愿意陪你一同赴死。”潋雪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弘文,她不愿意向豫王屈服,更不要苏弘文向豫王屈服。“让他名不正言不顺去好了,即便他现在答应了,也不过是为了骗取父皇的旨意。”
“好一个父女情亲,那本宫就做回顺水人情,成全你们。”如妃道,好一个苏潋雪,可惜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就不客气了,今天她必须死,留下来无疑是个祸患,至于苏弘文既然她是打算留他一命的,不过既然他们愿意一起死,那便成全他。
潋雪果断地从侍者端着的托盘里取过一鸩酒,站直身子,直挺挺的望着豫王,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恐惧,她优雅地举起杯子,凑到唇边,准备一饮而下。
苏弘文痛苦地望着潋雪,颤抖的手,也选了一杯鸩酒,他想和潋雪用同样的方式的死去。
潋雪将手举到唇边,这一杯下去,或许她又可以回到现代。眼看着毒酒就要从杯子里,进到她的嘴里,然后再从嘴里进到胃里时,忽然她的酒杯被打落了。杯中的毒酒落地,冒起了泡泡了,地毯发出咝咝的东西,一把剑赫然地立在潋雪面前,她认得,这是檀秋风的清风剑。
潋雪的心中燃起了欣喜,他来了,他回来了。
“什么人?”豫王问道。
“我。”下一刻,檀秋风已然纵身跃过豫王,跳站了潋雪的跟前。
“你回来了。”潋雪惊喜地看着檀秋风。
檀秋风没有说话,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一杯毒杯泼向如妃,如妃没能及刻反应过来,倾刻间,毒酒全部落在了如妃的脸上。
“啊啊……”如妃痛苦地抽搐,掩面呻吟了起来。
豫王回头看了一眼如妃,愤怒的他,并没有选择及时地去请太医来给如妃救治,他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愤怒的豫王,一声怒吼,“上,给我上,杀了他们。”
禁卫们这会儿比方才更犹豫了,怒火中烧的豫王,拔出了一个禁卫的佩剑,将他杀死,然后又向另一名禁卫杀过来,“我叫你们给我上,不上,就是死。”
这群不想死的禁卫们,终于冲上前了,将檀秋风、潋雪、苏弘文、红叶等人紧紧地包围了起来,包围圏越来越小。
豫王发疯了似的笑了,“哈哈哈,杀,给我杀了他们,等我明天做了皇帝,我就你们为王。”
“一个弑父,杀妹,置自己母亲的生死不顾的人,你们觉得他会是一个好皇帝吗?”檀秋风大声地朝向他们围过来的禁卫们问道。
“不错,檀将军说的对。”这时从豫王的身后,又出一队禁卫,这支禁卫头的头领便是陈胜。
一场恶战在即,可是这两队禁卫们看起来并不想打起来,他们平日都是相识的兄弟。
“不想互相残杀的,就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乖乖的投降,希望皇上和公主能够免你们一死。”陈胜豫王带过来的那队禁卫道。
这帮禁卫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谋反,所以此刻陈胜的话,无疑是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一个个纷纷的退到了一边,给陈胜他们腾开道。
眼见着大势已去,豫王趁人不备,逃离了太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