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
许诺一下停住了手，站在那儿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却不知从何说起。
欧阳澈看着她，眼神全然陌生。
“我从来没问过，你是从哪里来，也从未怀疑过，你来朝华的原因。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就喜欢上了你，可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许诺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转过身去，看了眼地上浑身是伤的穆少楠，苦笑了一下，自嘲地说道：
“说那些……有用吗？我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是你说的。”
欧阳澈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心痛地说道：
“我从来就不认为，你和我有什么不同。什么两个世界，我们呼吸的是一样的空气，踩着的是一样的土地，那些人为的等级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在同一个世界……”
“就像灰姑娘一样吗？”
许诺轻轻一笑，望向天际，夜空上无星亦无月，这个城市的上空早已被人为的乌云笼罩，再也看不到最纯净的星空。
“可就算灰姑娘，原本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而像我们这样，一出生就被抛弃，在最黑暗污烂的地方长大的人，就算再怎么努力，那些印记，也会像影子一样无法摆脱。”
“澈，对不起，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接受你……”
“你胡说什么！”
欧阳澈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着自己。
他方才看到，她清朗如星的眼睛里，早已水光荡漾。
只是方才她努力地仰着头，才硬生生将泪水咽回去，硬是不让它落下来。
“你说这些话，就以为可以抹煞已经发生过的事吗？我从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你的来历背景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你，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为了我，放下你的骄傲，放下你的固执，相信我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