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欧阳澈终于忍无可忍，抢过去一把扔掉了欧阳夫人已经塞进许诺手里的钞票，然后顺手一扔，那些粉色的纸片飞洒在空中，飘飘扬扬，如同无数落叶，洒得到处都是。
许诺淡淡一笑，拂开掉在脸上的钞票，轻叹一声。
“澈，何必呢？你扔了还得让人捡起来，其实……我不介意人家拿钱砸我的，而且是越多越好……”
“诺诺！”
欧阳澈无奈地望着她，她越是这样说，越是这样笑得若无其事，他就越是害怕。
害怕那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在这样不经意的浅笑中，被推得更远。
原本，破坏就比建设要来得容易。
他辛辛苦苦才打开她的心防，可妈妈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再次远遁，甚至比原来躲得更远，封得更严实。
许诺看到他挣扎的眼神，带着几分恳求与伤痛，显然在她与他母亲之间，最痛苦的人是他。
那种情深与纠结的痛苦，让他的眸子都变得幽暗起来，她的心头不由一软，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你听听她说的什么！”
欧阳夫人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不依不饶地说道：
“澈，这个女孩根本就是贪你的钱而已，你把他当宝贝，她却把你当成提款机……”
“你瞧瞧，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哪一样不是你买的？我都听人说了，她在商场刷卡，直接签你的名字——澈，妈妈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欧阳澈无语地看着妈妈，他总不能说，那会儿他们两个交换了灵魂，签字买东西的人，根本就是他。
可这种荒诞的话说出来，别说妈妈不信，就算信了，只怕也会把许诺当成妖怪一样的人物，更加不肯接受她。
“妈，签字刷卡的人是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我，欧阳澈，这辈子已经要定了她——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