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我来验货。”
裴长卿站起身来，口气仿佛是谈件衣服的设计或是玩偶的制作，根本不给人讨价还价的余地，说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
“如果学不会，那之前的协议作废，你那份算做利息——我说话从来算数！”
“算数个P！——”
花老大扒下脚上的拖鞋就朝裴长卿扔了过去，砸在了他身后正好关过去的玻璃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没来得及跟着裴长卿出去的打手们眼角抽了抽，齐齐黑了脸，可还是没敢吭一声。
裴文轩反倒不咸不淡地说道：“准头太差！”
花老大脸一黑，转过头就朝他扑了过去，掐着他的脖子骂道：
“是那死长虫胆小跑得快好不好？你丫的还助纣为虐，帮着他负责什么体能……老子干脆也不等一个月，先掐死你算了。”
“掐吧，反正现在死也是死，一个月或者再多几天也是死，随便你。”
裴文轩倒是连动都不动一下，照旧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花老大，眼神平静，好像说的生死压根与他自己无关。
花老大瞪着他好一会儿，忽然就泄了气，甩手放开他，转身大仰八叉地在他旁边靠着沙发扶手半躺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子活了快四十年，该风光的风光过，该享受的享受过，死就死了，可小诺诺才十八岁，TNND，你家死长虫再等几年会死吗？”
“会。”
裴文轩的视线落在了许诺的身上，带着几分无奈的悲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若是能等得及，也不会这样孤注一掷的。”
“什么意思？”
花老大霍地坐直身子，皱起眉来，“死长虫为什么等不及？难道他得了什么绝症？癌症还是A字头的？”
裴文轩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看着许诺。
“有些事我还不能说。我能说的是，他这一次绝对不是开玩笑，我们的确只有三十天的时间。许诺，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