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绝世心清
4038400000014

第14章

纪布奇怪的问:“当然喜欢啊,虽然不是亲兄妹,可是韵威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喜欢。

陈南卿别扭的道:“那,你爱她吗?愿意娶她吗?”虽然是这样貌似随意的问,但是紧紧撰着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心事。

纪布想了想:“干爹要我娶她。我会娶的,只是,这爱不爱的……”

“所以,只是义务是吗?”陈南卿似乎是在黑夜里看到一丝光亮,急急的都不像他以往的风格。

陈南卿问得有些急切,纪布更加奇怪:“也不全是啊,韵威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成个亲,我不会觉得别扭,要是换一个陌生人……咦?你为什么这么问?”

陈南卿咬了咬牙,顿了顿道:“哥如果你真的不爱她,那你不要娶她,行不行”

纪布被他弄得愣住,终于认真起来:“你……喜欢她?”

陈南卿点头,纪需接着问:“那若是我也非她不娶呢?”

陈南卿看着纪布严肃的脸愣住,久久,才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脱口道:“我,不会放手,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其实这次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事先知道了你是我哥,而是因为我想先试试‘纪布’的分量……无论强弱,绝不放手。”

纪布的笑了出来,胸膛的震动传到陈南卿的身上,那么直接而毫不掩饰的愉悦:“这就完了嘛,我娶谁都一样啦,你别想太多,我从小就把韵威当妹妹,要是真那一天当了媳妇,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别扭,只是干爹对我有养育之恩,他开口,我不能推脱罢了……不过,这下好了,你是我弟弟,你替我把她娶了,也就替我报了干爹十五年的养育之恩,一举两得,多好!”陈南卿愣愣的看着他的侧脸,楼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哥……谢谢。”

纪布笑笑:“好啦,别像个小孩子啦,一会进屋,我干爹、你的准岳父可在里面,你的好好表现啊。”陈南卿重重点头:“嗯嗯。那是当然。”

纪布忽然得意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弟弟这么好,干爹哪会不满意。”说完就好像是在夸自己一样,哈哈笑起来。

陈南卿在他背上感受着他胸腔快乐而真诚的震动,心里油然而生的久违的幸福,突然满满的,不自觉的弯了嘴角,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塞到纪布的手里,在他耳边坏笑道:“媚露绣的哦而且媚露也来了哦”

纪布的笑声戛然而止,古铜的脸庞看不出颜色,只是心跳却有些不寻常,陈南卿歪头,拐着声调调侃:“哥……你心跳有问题啊,我可以帮你开服药用用。”

纪布 皱眉,加快了脚步:“再乱说话,小心我把你扔下去。”嘴里说着狠话,可是手却把陈南卿往上托托。陈南卿忍住笑拉拉他的耳朵:“咦?哥,怎么红啦……”

“陈南卿!”

兄弟俩嘻嘻哈哈的往回走,可是刚刚走到可以看到茅舍的地方,陈南卿突然叹了气不在嬉笑,挣扎着从纪布背上下来,他无奈的对着纪布无奈一笑:“好啦,只能撒娇到这里了。”

纪布奇怪:“为什么?”他不明白弟弟怎么突然紧张了起来,似乎是这里有洪水猛兽似的。

陈南卿咬咬嘴唇望望温馨的茅舍,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爹对我很严厉……现在还不许我叫他们爹娘……”

纪布愣住,担忧的问道:“怎么会,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他们生气了,没事的,一会我帮你求情。”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和弟弟之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无论如何这后果也太严重了些。

陈南卿撇撇嘴:“才不是呢,我哪里敢惹老爷子生气,唉,说起来,从你丢了以后,我就再没叫过了,最初是因为,娘因为你的走失病倒,常常神志不清,爹怕我的出现会让她想起你,便把我送到爷爷那去抚养,不许我喊他们爹娘不许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后来等娘的病好些了,我也长大了,爹便是因为觉得对我愧疚,觉得他没有做到当父亲的责任,所以宁可不认我,于是……唉,一会你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不要吃惊才好……”

陈南卿说完,纪布已经满是痛心:“卿儿,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当了这么多年有父有母的孤儿。”

陈南卿拍开他的手,笑道:“少胡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哎呀,你要是真觉得愧疚的话,那以后就多孝顺爹娘一点,前十五年是我在尽孝,后面的就都交给你了,哈哈终于轻松了。”

“胡说八道。”纪布打断他自顾自地嘟吹,无奈的笑:“不过听你一说,我终于知道爹娘为什么没要我回陈家认祖归宗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因为愧疚,连你都不认,我就更不用提了。”

“可不是,那个笨老头倔的要命,也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陈南卿泄气的拍拍纪布的肩:“走吧,否则一会后果更严重。每次见面一顿打,从来没例外过……”

两个人走进茅草屋,远远便听到李韵鱼开心的笑声,两人相视而笑进门,就看到一个笑眯眯的老头拉着李韵鱼上下打量:“哈哈不错,手也没断脚也没断,我女儿就是厉害。”

陈南卿瞬间有想扶额的冲动,原来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是这么活脱的脾气,和自己父亲简直就是……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雷吼:“跪下!”陈南卿动作熟练的跪下,继续腹诽……和自己父亲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陈南卿恭敬地叩了一个头:“见过……”他抬头看看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父亲大人的脸色,吞了吞口水:“见过……前辈。许久不见前辈身体可还安康?”

确实是许久不见啊,自己家的爹娘这几年常常是云深不知处啊,刚开始他还能知道点他们的下落,到后来根本就都打听不到了……说起来,他这个孤儿当得很名副其实呢。

陈锦云冷哼一声,气势非常的坐在陈南卿对面的椅子上,斥道:“你有何脸面叫我前辈,我问你,病患在前,你却五之不顾,这么多年你的医德学哪去了?”

陈南卿无力的垂头,恭敬道:“孩儿,哦不,晚辈在进到森林里时,便闻到了老前辈惯用的药草的味道,于是知道前辈在此,前辈既然在,又哪有控制不了的毒,于是晚辈便要青竹带我去找……找纪布将军,也好先了解事情始末,才能对症下药。”纪需连忙点头:“爹,卿儿他……

陈锦云打断他的话:“你别替他求情,你不知道他是个无理也能辩三分的东西,这么多年,就嘴皮子长进了。”说完还不解气似得,背着手站起来冷冷的打量自己的小儿子,沉声道:“我怎么听说你白兰谷规矩大得很,什么每天只治七个人,什么要人家的姐妹给你培育药草,这可是真的?”

陈南卿眼皮一跳,不自觉的叹了气,直觉今天是不会轻易脱罪了,于是也不反驳,老老实实的点头,他是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的,又草又硬,不顶嘴还好,若是顶了嘴,恐怕他今天会把他打死在这。

果然老爷子火气嘈的上来,指着陈南卿的鼻子就开骂:“你还要意思点头,啊?陈家的脸都要你丢尽了,我问你学医是为了什么?”陈南卿老老实实的回答:“治病救人,救死扶伤。”

“你还好意思说,你哪一点像是个大夫啊?你看看你,你这身高贵的行头啊,你是哪家的千金公子,哪里是个能治病救人的大夫。”

陈南卿偷眼看看自己的爹爹,四十多岁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纪,一身素云锦袍,一张俊朗的脸面,一个墨玉小冠紧紧扎住乌黑的头发,如此打扮竟然还说他怎样怎样,唉,在老爹身上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公平……

陈锦云在他面前气呼呼的走来走去:“还每天只治七个人,你爷爷都没有你那么矜贵……”

陈南卿老老实实的跪着,心里却在不停地顶嘴‘爷爷?爷爷现在连一个都不治了,好歹我还治七个……’

老爷子接着骂:“还有,你弄那么多姑娘去白兰谷做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赤红天仙子会喜欢姑娘家的体温,还好你没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否则我打死你!”

陈南卿偷偷娜了下膝盖,后背的伤真疼啊‘那么多姑娘都是自己来的,都是郭叔安顿的,和他有什么关系,真是真是,其实说起来,自己才是差点被拆吃入腹的那个吧……爹你分不分青红皂白啊……’

老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乖巧的跪在地上以为他是知错,所以更加生气(老爷子的认知为,知错而犯,罪加一等)

“还有还有,你看看你身上的薄荷味,知道自己有寒症,还不改喜欢薄荷的习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还有,谁让你冬天出门的,是不是觉得我们活的时间够长了,想气死我们……你的寒症……”

老爷子越说越生气,唠唠叨叨什么都看不顺眼,陈南卿面上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耳朵却自动过滤噪音,偷偷的对纪布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又对李韵鱼做了一个鬼脸,却不防老人家来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号起了脉,陈南卿大惊,想抽回手已经是不可能了。

陈南卿心惊肉跳的看着老人家原本便皱着的眉头,突然拧在了一起,连忙打哈哈:“那个,那个……”

“陈南卿!你你你……”老人一声大吼,叮得陈南卿差点没一下子坐在地上,老人家指着他鼻子,恨不得一下子戳到他眼珠子:“陈南卿,把自己糟蹋成了这副样子还敢来我面前……”

说完抄起一旁的鸡毛弹子就要往陈南卿身上猛抽,李韵鱼见他真的动怒,飞快的跑过去扑到陈南卿身上,她奔过来的速度很快,陈家老爷子没料到她会扑上来,于是手里的禅子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身上,李韵鱼疼的冷汗忽的冒出来,可是还是坚决的挡住他。

“老前辈,你不能打陈先生。”李韵鱼张开双臂跪在陈南卿前面,有些恐惧却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陈锦云眯了眯眼睛,看看这个小女妓,眼里冒火:“小丫头,你让开,我今天非的教训教训这个混小子不可。”

纪布也上来求情:“爹一你就饶了卿儿吧,他身子骨弱,经不起打,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吧。”

陈锦云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你还帮他求情,你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你要是知道了,你也得气的抽他。”陈老头的脾气那是一顶一的火爆,如雷的吼声即使是纪需也心有戚戚焉。纪布被他弄得糊涂:“卿儿他怎么了?”

陈南卿连忙接口:“没事的没事的,你们都……别拦着了”老爷子出了气自然就好了,不过就是一顿打。

陈锦云见他这样,更是生气,怒吼道:“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好事。我问你,你爷爷给你配药的时候怎么说的,那药非到紧要关头决不可服用,可是你呢,你不但吃了,而且还超剂量的用,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对身体的伤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虽然不懂药理,纪布却也是知道这是不妥的,皱眉道:“卿儿,你也太胡闹了。这……

陈南卿只是讨好的笑着,力求宽大处理,李韵鱼却突然红了眼圈,大眼睛里喻着水雾,可怜兮兮的道:“前辈,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陈先生不会弄成这样。陈先生身上有伤,你这一下子下去,万一好不容易的伤口又崩开可怎么办……”陈锦云更怒:“你还敢受伤???”陈南卿连连往后躲,就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纪布大惊:“卿儿身上有伤?”他连忙扶陈南卿起来,可老虎在前,陈南卿哪敢放肆,只好可怜兮兮的望着陈锦云。陈锦云脸色又黑了三分,吼道:“你活该!”

纪布忙劝:“爹……”纪布的面子自然大,一声爹,让陈锦云的怒气收敛了许多,他别过头不看地上的小儿子,纪布就当他致许了,忙去搀扶陈南卿:“怎么弄的,还会受伤?刚才你怎么不说,哦难怪你走路那么慢,难怪你要我背你,原来是有伤的缘故,快来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李韵鱼第一次看到自家哥哥对别人这么好,一时有些惜,又突然想起刚才布哥哥叫那老头为……爹?啊?

纪布看出她的吃惊,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偷偷道:“那是我亲生父亲啊。我找到我亲生父母了。”

李韵鱼惊得长大了嘴巴,好久才回过神来:“啊,难怪伯父和布哥哥长的好像。”她突然凑近纪布有些不满道:“可是就算是布哥哥的父亲也不该这样对兰桨啊……又不是什么真的长辈……”

陈锦云听到她的话,打量了她一番,冷冷道:“小姑娘,要是没有我,你爹和纪布可早就命丧黄泉了,你不来谢我,怎么还背地里说我坏话?”

李韵鱼鼓鼓脸颊:“我才没有背后说你坏话,我是明着说,明明就是嘛,就算你治好了我爹和我哥的毒,就算你是霖哥哥的亲生父亲,就算你是杏林前辈是高手,可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陈先生,你根本就不清楚白兰谷的事,你也不了解陈先生你凭什么只因为传言就骂他,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有多艰险,好几次,陈先生都命悬一线,可是就算是浑身是伤,他还是快马加鞭的一路赶来……”李韵鱼替陈南卿委屈:“结果,一来,你就这样……”

陈锦云被她一番话说的呆了呆,继而却有了笑意,他回头对着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纪惊鸿纪老将军笑道:“你养了一个好丫头啊。”纪老将军哈哈大笑:“散养的丫头,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陈锦云满意的看看李韵鱼,忽然笑道:“纪老哥,我看你这女儿不错,不如我们结个亲家……”他转头对李韵鱼笑笑:“既然我救了你爹,为了报恩,你就给我当儿媳妇吧,我有两个儿子,随便你选怎么样?”

李韵鱼瞪大了眼睛,有些恼怒的跺脚:“大叔,你你你……你刚刚还满口医德,现在又,又要人家拿女)匕报恩……真是太过分了……我才不要嫁……”

正说着,陈南卿突然扑过来捂住她的嘴,制止住她将要出口的不逊的话,低声在她耳边笑道:“韵威,那是我爹……”汗……李韵鱼呆掉:“什么……?”陈南卿无奈的点点头:“别看怎么不像,可是确实是真的……而且还是亲生此时的李韵鱼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惊讶来形容了,以她的感觉来说应该是,实在好比自己的头发被挂到树上,然后突然被卷进了十二级的狂风一样凌乱……凌乱……凌乱……

幸好此时进来了一个温婉的妇人才免去了李韵鱼尴尬,那妇人一看到跪在地上的陈南卿便心疼的去扶他,见陈南卿不敢动作,便转头对陈锦云哄怒道:“你又趁我不在欺负卿儿。”

陈锦云原本端端正正的脸忽然划过一丝报然,只好假装咳嗽一声,沉声吩咐:“起来吧,别在那装可怜。”

陈南卿这才敢乖乖起来,那个妇人心疼的打量陈南卿,又拉过纪布,眼里有着难以名说的复杂情绪和情感,转头时陈南卿说:“见过你哥了?”

陈南卿点点头,和纪布站在一起,忍住心里快要抑制不住的情感,装出调皮的笑容:“娘,你看,我和哥哥哪个好看?”

纪布无奈的揉揉他的头:“你个调皮鬼,小的时候就这副样子。”其实他也知道陈南卿是为了逗老人家开心,才装出一副小孩样。陈母心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都好,都好。”纪布上前擦去她的眼泪:“娘,这些天,都哭了好多次了,再哭下去,我可要心疼了……”有的时候要把父母当成孩子哄。陈南卿也故作可怜道:“就是就是,一会老爷子又生气了,我还得遭罪。”

陈母终于被他们逗得破涕为笑,陈锦云也也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的笑意,却被纪老将军狠狠的笑话:“嘿,看到人家母子情深,你也嫉妒羡慕了吧。”纪老将军一副老顽童习性,丝毫不似市井小说中的将军形象。陈锦云白他一眼,冷哼:“哼,你养了十五年最后也是我儿子,你看了也牙酸吧。

陈母终于被他们逗得破涕为笑,陈锦云也也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的笑意,却被纪老将军狠狠的笑话:“嘿,看到人家母子情深,你也掖妒羡慕了吧。”纪老将军一副老顽童习性,丝毫不似市井小说中的将军形象。陈锦云白他一眼,冷哼:“哼,你养了十五年最后也是我儿子,你看了也牙酸

纪老将军被他的话噎住,许久,撇撇嘴摸摸下巴,砸吧砸吧嘴似乎在看牙是不是有点酸:“你别说,还真有点,哈哈,算啦算啦,谁的都一样,>}儿孝顺着呢,有了亲爹娘也不会忘了干爹的,哈哈,对了,我们的棋才下了一半,你可别逃……我要杀的你片甲不留。”

陈锦云不服气,把棋子拍的山响:“就算我下不过你又怎样,哼,我卿儿的棋下的可好呢,等会让他来跟你对一局,必定杀的你弃械投降。”

纪老将军猛笑,毫不客气的吐槽:“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人家叫你前辈啊,又不是你儿子,我输给他,你高兴个什么劲?”上过战场的就是上过战场的,不论是打仗还是打嘴仗,都喜欢一击致命,不留后患。陈锦云直接被他噎住,好一会才不服的,仙仙的说:“哼,晚上的施针别想我手

纪老将军嘿嘿笑着:“白兰谷的陈神医来了,还用得到你这个糟老头施针?嘿嘿,我可不怕你。”

陈锦云气呼呼的落子,落错了还偷偷的换位置:“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我要他怎样他就得怎样。”

纪老将军悠闲自得的抛着棋子笑话他:“可说不定以后就是我的女婿,说不定更孝顺我一些……”陈锦云顿时不干:“谁说的,这话谁说的。”

“你说的,刚刚你说的啊……”纪老将军利落的检子:“嘿嘿,果然一气你,你就落错子,哈哈这局我又赢了。”

李韵鱼已经完全惜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形,以她‘鱼’的简单脑子已经完全弄不清方向,她偷偷拉拉随着陈母进来的朱媚露,偷偷问着:“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朱媚露舌」刮她的小鼻子:“你胆子很大嘛,连陈南卿的爹爹也敢顶撞。”

李韵鱼苦起一张脸:“我怎么会知道啊,陈变态明明管那老头叫前辈的……而且我怎么会想到需哥哥的亲生爹娘会是陈南卿的亲生爹娘啊……”

朱媚露看看这乱糟糟的一家四口,深以为然的点头:“不单你搞不清楚,我也是糊涂的很,谁能想到纪布会是陈南卿失踪多年的哥哥呢,我还以为他们会狠狠打一架,没想到到弄成了断桥相会……真是没意思。”

李韵鱼抽抽嘴角:“媚露姐姐,断桥相会是说的白娘子和许仙。”朱媚露一开心,就会‘胡言乱语’,这实在很让李韵鱼受不来。

朱媚露偷偷笑起来,然有介事的点头:“哦,原来是我说错了,对对,险些忘了这出戏里‘白娘子’逃掉了,许仙‘移情别恋’,哈哈,很精彩很精彩……”面对朱媚露的间歇式抽筋,李韵鱼决定闭嘴不搭话。免得越搭越乱,后患无

这时一直沉浸于天伦之乐的陈母,这时才看到一边立着的李韵鱼,连忙过去招呼:“这是纪老的女儿吧,长得真标致啊。”

陈锦云一边下棋一边留意着这边的情形,搭话道:“对,长得和老纪一点也不象,所以标致。”众人无奈的抽嘴角,这两个老头还吵上瘾了。

纪老将军也笑道:“是啊,那孩子长的像她母亲,不过倒也不是和我一点不像,至少性格随我,多开朗活泼啊,多好……”次此般自恋大家似乎也不常见,于是众人集体扶额,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才好。

李韵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温婉的女人,她和陈南卿长的有八分相似,只是她更加温柔和美丽,而陈南卿多了些清逸冷淡。难怪她一点都没觉得陈南卿和布哥哥像,原来是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陈母温柔的拉着李韵鱼的手,笑道:“这些日子在白兰谷,你吃了卿儿不少苦头吧。”陈母笑起来的时候柔柔的,同样浅淡的眉目在她的脸上更多的是温馨和柔婉。李韵鱼眨了眨眼睛,笑着连连摇头:“没有的,伯母,陈先生人很好的。”

陈母慈爱的笑道:“你不用替他遮掩,你就是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他那副脾气啊,古怪的很,一般人还真是受不来。你要是受了他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帮你出气,以后啊我就是你的半个母亲,>}儿和卿儿就是你两个哥哥……”

李韵鱼听了咯咯的笑开,也不做作也不掩饰,直接跳着冲着陈南卿道:“哈哈,真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十足的小孩子心性。

陈南卿不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却更加明显,纪布也无奈的笑了……心里想着,这个丫头的性子大概是改不了了。陈母上下打量着她,连连赞叹:“这样爽快的性子,我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朱媚露在一旁帮腔:“既然夫人喜欢,不如就收了当儿媳妇,岂不是更好?”

陈母听了连连满意的点头,却突然对着朱媚露笑道:“刚才要不是你来厨房帮忙,我们恐怕都忙不完,我刚才忙的都没仔细问你,不知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朱媚露得体的笑笑:“小女子朱媚露是白兰谷的管家,见过老爷夫人。”说着就要行主仆大礼,却不防被陈南卿拦个正着。

陈南卿揪着她凉凉的道:“朱媚露,什么管家不管家的骗骗别人还可以,我娘这儿,你就说实话就好了。”

纪布也连忙点头:“娘,媚露是我一直和你说的那个朱老将军的孙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后面的那句青梅竹马,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陈母看看媚露精致的脸庞,怜惜道:“真是个好孩子,受了这么多苦,还这样懂事,真是难得。以后啊,你就和韵威一样,可千万被再委屈自己。”

朱媚露被她温柔的楼在怀里,忍不住红了眼睛:“是,伯母。”

陈南卿看母亲又伤心起来,连忙打哈哈问道:“哎?郭叔不是先我而来,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众人一听他问话,都忍不住乐了起来,纪布忍着笑偷偷跟陈南卿道:“原来每次见面一顿打的不止你一个,刚才郭叔一来就被郭婶踢去了厨房,好不容易训完,两人刚要进来就听到韵威说你受伤了,郭婶脸色当时就黑了,于是……”于是又是一顿皮鞭炖肉……一陈南卿下意识的瑟缩,却又突然坏笑道:“呀,还好郭婶不知道郭叔吵着要去小官楼的事,否则……”他的话音没落,外面突然就响起一个高亢女声:“好呀,你还敢逛窑子,还是那种窑子,难怪都伺候不好少爷,姓郭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郭叔讨饶得声音期期艾艾,半真半假的传来:“娘子,娘子啊,饶命,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啊……”

“从来没有的事?难道少爷还会说谎。做了竟然还不敢承认,胜郭的……你再跑个试试,儿子定亲你都不和我商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陈南卿乐呵呵的端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看表情各异的各位,笑的像只无辜的小猫:“哦呵呵,竟然被听到了,真是太不巧了,哦呵呵呵,哎,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吃过饭,陈南卿就随着陈锦云去了药庐,纪家父子早已经等在那里,陈南卿一一为他们诊脉,又取了他们的血试了试毒性,好一会才对着陈父点头:“多亏有前辈在,否则,纪伯伯和我哥早就完了。”陈锦云不理会他话里的,板着脸问道:“怎么样,你有把握解毒吗?”

陈南卿谨慎的点头:“可以,但是至少要三十天的时间,前辈为了控制住他们体内的毒,曾用猛药将毒性削弱,并用针将其控制在一处,这是花延时间的最好法子,只是,如此一来,剩下的毒就变得很轻很弱却很顽强,而且他们在体内越久和身体内的器官就越和谐,如此一来就算是灵药进去,也不可能完全将他们清除……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那些毒药的药性,然后再用其他的药。”

纪布听了他这样说想了想问道:“还会像上次毒发那样昏迷不醒吗?有没有其他法子?”

陈南卿想了想道:“若是不昏迷我倒也有法子,只是毒发时会非常难熬,就算你是硬汉,可是一个月内随时的毒发,那种入骨的疼痛可不是闹着玩的。”

纪布听了无所谓的笑笑:“不过就是一个月,但是军营出了这挡子事,我不放心再睡那么久。”

纪老将军也同意他的决定:“我也不能睡,现在是多事之秋,就这么睡了我也不放心。”听了他的话,纪需忙劝道:“干爹你年纪大了,不能受这份苦。”

纪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的,指着自己的脸连连喊道:“胡说什么,我哪里老了,你看我的胡子都没有陈老头的多,你看看,你看看。”十足的一副老顽童的摸样,真不知道,他这幅脾气是怎么吧纪需和李韵鱼养大的。

纪布无奈:“干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老人家受苦的。

纪老将军收回嬉笑,认真的看着他道:“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杭。儿子,沙场上要靠亲父子的。”纪老将军话虽不多,可是里面的慈父之情表露无疑。

纪布无奈:“干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老人家受苦的。

纪老将军收回嬉笑,认真的看着他道:“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抗。儿子,沙场上要靠亲父子的。”纪老将军话虽不多,可是里面的慈父之情表露无疑。 陈锦云别过脸假装咳嗽了一下,纪老将军忽然想起人家亲爹在,于是连忙转口:“当然非亲父子也是一样的,他生我养,都一样都一样。”陈南卿看了看着两个人,知道他们主意已定,于是便开始准备最初的工作。

要想让毒素活跃起来,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再找到同种类型的药加重药量,另一种就是找到可以刹激这种药的东西来激发药性,可是,这两种情况都要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知道是那种毒才好。可是,难就难在这里,令陈南卿头疼的是,纪布身上的毒他根本就没见过,这还不算,下毒那人还唯恐他们不死的,加了好几种辅药,唉!真是难啊……

“你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一直看着他干活的陈锦云突然开口。陈南卿对他本能的恐惧,下意识的缩缩脖子,黯然道:“没有见过。”

“早就告诉过你要好好钻研药理,可是你却从来都三心二意,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陈锦云冷哼:“告诉你吧,主毒是岭南的一种叫做扣子蛇的蛇毒,那种蛇很小,翠绿如竹,可是一滴毒液却能毒死一只大水牛,很是霸道。辅药是加入了加速血液流速的七叶一枝花,和一点点砒霜……”老爷子就是老爷子,在医药方面毫不含糊。

陈南卿仰视自己的父亲,两只眼睛都冒了崇拜的星星:“爹你太厉害了,难怪爷爷总是说我要跟您多学学……”

“不许叫我爹!”下意识的一声吼,陈锦云吼过才知道自己过分了,看到陈南卿瞬间僵硬的脸,陈锦云别过脸去,想了想也有些心软:“你平日里总是窝在白兰谷是不行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走走,才能长见识。”

陈南卿有些委屈的垂着眼眸,恭敬回答:“是。”然后没精神的转身继续摆弄药草,不让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七叶一枝花不是专治蛇毒,怎么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