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劝你妈妈离婚……”
“她财迷心窍,绑上大款怎会轻易松手?继父总是带一身香水味回家,想必外面有别的女人,但妈妈都当作不知道。”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总之我会帮你的;我们中午一起用餐吧?”
“再说!”
+++
中午用餐的时候俐萤没有与沈予宪一起,她去找了裴以零。裴以零在学校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喷泉边,她在那找到他!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她走到他身边。他迷离地站在喷泉前,散花似的水喷出来,弄湿了他的衣服。
听到她的庆,他身子一震,轻轻地转头望向她。
“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一段一段的,有些撕哑。
她看到他的眼晴有些红肿,奇怪,跟初雪一样,昨天哭过?
“从初雪那印证到的。”
“不信,她并不知道全部。”
“另一些是从一个变态口中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走近一些,她握着他的手,“裴以零,我仍把你当朋友。”
“你到底知道多少?”
手心是温暖的,她握着他那么紧。但他不能置信她真的知道全部。而且知道全部之后仍然把他当朋友,不是避如蛇蝎。
“我知道江茵她的死因,我知道你的内疚和痛苦,还有悲伤……”
“你……”
喉咙哽咽,什么感觉都涌上来了。他觉得如同时光倒流,坐着时光机回到那段痛苦的时刻,心爱的人就如轻烟般飘走!
江茵躺在手术台上,气若游丝的叫着他的名字,用尽所有力气……
“我爱你,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那是她留在人世的最后的声音。
她的逝去带走了他的光明,带走了他的笑容,带走了他的一切一切。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怎么也不会与她初尝禁果。
+++
俐萤抱住裴以零滑落的身体,任凭他在她怀里哭泣。他的体重压得她的身体靠在喷水池的假山上,衣服全被水浸湿。
他哭得沙哑,是江茵离开之后哭得最惨的一次。
“这个周日去看医生吧。”她说。
“没有办法忘记她的琴声,只要一听到小提琴就觉得痛苦,不如死去,不如死去!”他抓着脑袋,觉得脑袋很痛苦!
“你会好起来的,只要去治疗。”
“我好起来之后会不会忘了她?我其实不想忘记她,即使痛苦也幸福。因为我是真的很爱她,我真的很爱很爱她。”
“知道了,知道……可是她在天之灵,一定不愿意看见你这样,为她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