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
脸上好凉。
缓缓睁开眼,身下颠簸不已,还在赶路?
“倒霉的孩子,这次你又没有死成,是该恨我呢还是谢我呢?”这个语调除了那个变态没有人再会有了!身上虽然还是感觉没有力气,可是斗嘴的力气足得很。翻了个白眼,凉凉道:“啊,要谢谢你,我还不想死呢。”
她侧着头睡着,柔软的毛皮很是柔软。
良清突然眨了眨眼睛,“刚才不知道谁在睡梦里还哭来着?”伸出手指摸上她的眼角,冰凉的温度被拭去了,取代的是他之间的温暖,“感激的泪水?”
原来那阵凉度是她哭了,“憎恶的泪水可以吧?”
“安静休息。”冷淡的话语从另一边传来,她的心猛的收缩,几乎是在同时转过头看见了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的冷桐君,披肩的银色长发如丝绸般柔软的垂在肩上。眉眼之间有清冷的淡漠,凉薄的唇抿着,而他身上的白裘不见了,只是穿着一身衣袖翩翩的白袍。
然后,她的眼眶酸涩。
眼泪成串的掉下来,良清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娃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哭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兴致勃勃和我斗嘴来着?”
一连串的话语引得冷桐君睁开眼,深邃的眼垂下看着躺在白裘之上面色苍白的花散里。
花散里眼瞳微微收缩,咬了咬唇:“牵到伤口了。”
随后闭上眼不想去看任何东西,她现在的思绪乱的像是一团麻,看见冷桐君会觉得难过,可是又带着悲凉,自己只不过是容器。可是又不甘心放弃,为什么要放弃,她都活了四年了,再乌龟一点就可以了。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死寂,良清看惯人心常态,只觉得现在的状况很是让他头痛。
在赶往迷峡谷的路程之上,冷桐君也是陪着他们前行,坐在马车里,每日一定的时刻会离开一两个时辰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虽然路途颠簸,但好在有良清在,花散里又是一个打不死小强,即使她在怎么磨蹭伤口也好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