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声音小小轻轻的。
“今年几岁？”
“12岁。”
“可认字？”
“认得一些。”
“以前在哪里呆过？”
“戏班里……”
熏之上叹息一声，和这样的小孩讲话真是吃力啊，嘴上还是很是亲和的说：“在戏班里自然是要识些字的，正巧能帮上我的忙。”
没一会儿，花散里就敲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两桶热的小厮，指挥者小厮把热水灌进浴桶里，自己手里则拖着几个盘子，里面有好几样小菜。装好水了，才让舞姬自己洗洗干净，还把隔开的帘子放了下来。
自己做到桌子上，熏之上就坐在她对面对，提着笔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熏之上半敛着眉目认真的很，右手握笔，写的可谓是行云流水。
花散里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写字，神思却飞到了等会儿见到那个伶人如何说，舞姬说他不会认她的，该不是自己去试过了吧？不过看她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估计没说上一句话就被人不耐烦的赶出来了。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熏之上放下毛笔架在砚台上，拿起纸张轻轻地吹着。
花散里啊了声，回神摇了摇头，只是错开了话题：“熏之上，你看过男旦么？”
“何为男旦？”熏之上对于她有些奇怪的措辞已经习以为常的，“京剧中只有生、旦、净、丑这四类，旦中也没有男旦这一分类。”
花散里眨了眨眼睛，从椅子跳了起来，拽着熏之上的袖子，黑亮的眼眸中都是闪闪亮亮的星星：“不愧是熏君！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平时你不是都在东海之滨？也很少看见你会看书啊！简直是天才！”
熏之上扬起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我父亲素爱这些，我也只是知道这么些，男旦……听来似乎耳熟。”
原来是这样啊……花散里了然的点点头，放开了拽着他的袖子，在座位上做好，“男旦呢，就是男扮女装，男唱女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