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她侧过头看着身边的舞姬，“总有一天，你也能独当一面登上那个舞台。”
“有没有能力要看了再说。”低沉的男生在她们对面响起，一身红衣妖艳，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白皙俊美的面庞上有淡淡的神情。
舞姬却垂下了头，埋得低低的。
“舞姬，上去给你哥哥看看。”花散里在肩上推了她一把，舞姬踉跄一步往前，缓缓回眸看着花散里，为难的蹙起眉。
花散里比了一个OK的手势，笑得很是阳光灿烂。
这才让舞姬动了步子，往大红牡丹环绕的舞台走去，每一步走的都非常的认真、小心翼翼。舞姬即使资质再怎么好，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没有完全学会花散里的一半，但大致有个能见人的样子。
之所以能这么相信她，不是因为相信舞姬，而是枉凝眉这个曲调和舞蹈。
也是赌这个故事，《红楼梦》的故事。
花散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台上的舞姬局促的屈膝行了礼，摆起架势，结果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不小心绊倒了。
“啊。”她低声噫呼，斜了眼偷偷地看伶人，面泛寒霜啊。
再看台上的舞姬更加紧张了，她索性屈指在台面上轻敲，“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舞姬听到花散里的歌声显然放松很多，也渐渐跟上调子，扭起腰肢舞动宽袖，眼眸倾斜，眉梢下扬。
好极了！
花散里乖乖闭上嘴，在心里悄悄比了个胜利。
孺子可教也，想当年她为了通过期末才艺考试，苦练这个枉凝眉足足一个礼拜。
一曲结束，舞姬下台来，怔怔地看着伶人。
伶人抬起手轻轻拍拍脑袋，动作极致温柔，眼光里没有丝毫温柔，“这首曲子叫什么名？”
因这个动作而面颊泛红的舞姬垂下了头，声音小小：“枉凝眉，小姐教我的。”
“你可愿意留在为兄身边？”
猛然抬头，伶人面上已经有些笑容，不浓却让人看得出在笑。
“谢谢……”